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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更令人膽寒的事,距離束樺霖承諾給她發工資已經過了幾天,工資還是沒發到她手上,她依然得靠束樺霖的資助支付醫藥費。假如往壞的方面想,束樺霖就是故意不發工資,將她圈死在不得不向他求助的網里,以醫藥費做餌,蠶食她的意念,讓她的主觀意識喪失自我思考能力,將他能給她更優渥的生活、她必須靠他才能生活的思想灌輸到她腦海里,那這結果該有多可怕。 正如凌昭陽所言,也許束樺霖從一開始就沒看得起她的出身和地位,只是因為喜歡而得不到,才會放下.身段對她好。一旦她盲目地追隨他的金錢和地位,他可能就會從低聲下氣討好她的人,變為高高在上、掌握話語權的支配者。 而且從束樺霖和凌昭陽之前抬杠的對話中,她意識到束樺霖似乎也不像表面的那么溫柔和善,甚至有點兒斤斤計較。 當然,這都是她的猜測,她不希望這就是真相,也不想將人心揣摩得這么可怕,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對束樺霖的好印象全碎成了渣滓。 第24章 “若若,跟我交往好嗎?” 母親出院的第三天,束樺霖委婉地提出了他的請求。 夏若整個人像化成石頭一樣,定在了那里:“你說什么?” “我是說,做我女朋友好嗎?”束樺霖放低了姿態,以虔誠卑微的口吻問她。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滿心歡喜,粉色的少女心像氣泡一樣在心間綻開,然后含羞帶怯地握住他的手,點點頭。 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丟入冰窖的木乃伊,大腦、心臟等器官被剝離開來,只剩下冷冰冰的身體,承受著嚴寒酷.刑。 她母親才剛出院,過后會出現什么情況都還是未知數,而且醫藥費還沒算清,破事一堆,他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這么急切地提出來,是以為自己真成了她的老公,可以肆無忌憚地提出請求,還是覺得老公的頭銜不保,讓他迫不及待地確定關系。 “我、我需要點時間考慮?!毕娜粼噲D讓自己保持冷靜。 束樺霖生出一種快要抓不住夏若的恐慌,上天給了他機會,這是恩賜,他不能將這大好機會白白浪費,葬送在時間的手里。他急切地渴望能有進一步發展,急切需要一枚定心丸,趕在凌昭陽前確定關系。 他等不起,工資未發的利劍懸在頭頂,隨時會墜落下來,將他用心營造的美好斬斷。這些天,都是他自私地用這把利劍造出的假象,假如工資到了夏若手里,她將不會依賴自己,不會對自己產生好感。 他是自私的,他完全沒有在意夏若的感受,自以為是地用美好的關懷和資助裝點他不純的目的。 他險些成功了,如果不是凌昭陽在懸崖邊上拉了夏若一把,她一定盲目地墜入深淵。 夏若后來在束樺霖的懇求下,答應了試著交往一天看看。不是她心甘情愿栽進去,而是她想切身實地地嘗試,自己跟束樺霖究竟合不合適。 約會的方式老套得掉牙:看電影、吃飯、逛街。 “若若,喜歡看什么類型的電影?” 電影院的購票窗,琳瑯滿目的電影時刻表頁頁滾動,夏若的目光在平淡地掃過幾部電影名后,停在了一部國外新上映的科幻片上。 “我喜歡看國外的特效大片?!?/br> 束樺霖一怔,訕訕一笑:“我還以為女生都喜歡看愛情片?!?/br> “沒有吧,現在不流行看愛情片了,”夏若意識到束樺霖的笑容不太自然,轉口問道,“那你喜歡看什么類型的?” “我比較喜歡看國產喜劇,”束樺霖莞爾,指著上面那幾個電影,一一道出名字,“比如那些?!?/br> 夏若聽著就不對味了,怎么好像有種引導她看那幾部片的感覺:“那我們看哪部?” “現在差不多10點,如果11點半這樣吃飯的話,看看哪一部時間合適?” “12點半吃飯不行嗎?再不濟12點也行吧?!彼肟吹拇笃瑫r長兩個半小時,看到12點半正好。 “抱歉,我訂了一家西餐廳的位置,約的是11點半?!?/br> 好吧,想看的沒得看了,夏若掃了一眼時刻表,哦了,合適的時間全都是國產喜劇,正合他意。 于是,夏若像個傻子一樣,用雙手撐著幾乎要打瞌睡垂下來的眼皮,以一種臥槽了的心情,陪束樺霖看完了一場他喜歡的國產喜劇片。 夏天不加冰:我的好莫末,問你一個問題。 不是墨水的末:漂亮! 夏天不加冰:……我沒問我長得漂不漂亮,謝謝。 不是墨水的末:所以我回答的是我長得漂亮啊。 夏天不加冰:你夠。問你啊,假如你跟男朋友約會看電影,出現這種情況%#$%,你有什么感覺? 不是墨水的末:哇靠,凌昭陽居然敢這么對你? 夏天不加冰:我沒說是他謝謝,我只是幫朋友問的,她第一次碰到這情況,不知道怎么界定這男友的情商,就問我,你別管了,快告訴我你的想法。 不是墨水的末:嗯哼,神神秘秘,有鬼哦。好吧,不問你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這男的要么情商低,要么大男子主義,要么就是不尊重女生的想法。你看電影和吃飯的時間這么巧,就符合他的心理預期,不符合你的選擇,這要么是安排好的,要么就你運氣背。但是吧,結合這定死的吃飯時間來看,他安排好的可能性比較大。說到吃飯,他問都不問你就自己定了,也太什么了,萬一你今天不想吃西餐呢,或者那個時間還沒餓呢?總之,這人不太行啊。 夏若關掉了微信,無語地扶額,她跟莫末想到一塊去了,看來她真的需要冷靜下來,好好了解一個人,不要盲從地追隨那人的經濟條件。 吃飯的時候,夏若發現束樺霖真是將大少爺的特質發揮到了頂點。也許是被人伺候慣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要主動為他人倒水是種禮貌的表現,一餐飯下來,都是夏若為他倒水,當服務員上菜時,也是夏若挪動桌面的菜品,以方便服務員將菜放到空位上。 夏若想到以前莫末為她介紹的富二代,在那人的大男子主義意識里,就是妻子等同于居家保姆,需要為外出賺錢的丈夫服務,做家務、端菜做飯,就連丈夫要一杯水,都得恭恭敬敬地端上。 她至今都記得那個富二代翹著二郎腿,輕蔑一笑:“女人不做家務,娶回來干嗎?又不能賺錢養家,就算賺,也賺得沒我家多,不做家務,她靠什么吃飯,靠臉嗎?過十幾年,不都是黃臉婆,她靠什么收服男人的心?” 她對這種大男子主義厭惡到了極點,以為那只是個例,不會溯及到富二代的所有個體,現在,她認為有必要糾正一下她錯誤的認知。 夏天不加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