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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確實是失敗了,你可成功過啊,蠃魚。不光是你,仙界還有很多你我的同道中人,你不如猜猜,現在上面還有幾個真貨?” “………你瘋了,”蠃魚搖著頭向后倒退著,“你真的瘋了?!?/br> “當初謀害北斗星君,你這位九天玄女難道就沒出過力?”到了這個地步,孰湖已經懶得再用甜言蜜語去哄著她了,“咱們是一丘之貉,蠃魚?!?/br> “那是因為你們找到了我!”蠃魚竭力爭辯,“我、我、我……我沒辦法……” “得了吧,承認自己欲壑難填有這么難嗎?”孰湖冷笑道,“與天道聯系的越緊密,仙靈的業位也越高,天道在千年之前就逐漸式微,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一日比一日虛弱,抓住這個機會的可不止我們這幾個,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br> 蠃魚的嘴唇抖個不停,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孰湖,像是不可置信,又對他的說辭憤怒難當。 “你也別怕,”看到自己的說辭起了效果,孰湖也不再遮掩,“實話告訴你,我在羅浮山上和這小子交過手,天仙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個毛頭小子,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他機緣巧合下恢復了以前幾分實力,我有北斗六星君的命牌,你有九天玄女的,就算發揮不出全力,憑這七個天仙的力量,難道還能輸了?” 搖了搖頭,蠃魚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她眼中的驚恐越發濃烈,就在孰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方才聽到她說:“……你說的很對,前提是你沒下這盤棋?!?/br> “什……!” “你以北斗星君的命牌來下神仙棋,就是繼承了他們的業位,”蠃魚語氣里微微帶著憐憫,“那么在天地之間,你就不再是孰湖……誠然,孰湖的實力低微,讓你不再留戀,可星君也不是那么好當的?!?/br> “你到底想說什么?”孰湖焦躁了起來。 “你如今在這里與我啰嗦這些,無非是覺得那人無法輕易突破你下在這棟樓上的禁制……”說到這里,她的眼中終于流露出了無比的恐慌,“可是你知道……他……是誰嗎?” 沒等孰湖發問,她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就像是被什么追趕著一樣。 “我想起來了……我確實見過他……”她吞了一下口水,“……勾陳……他是勾陳呀孰湖??!” 勾陳? 孰湖一愣。 哪個勾陳? 可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前強裝出來的鎮定在瞬間土崩瓦解。 還能有哪個勾陳?這天地間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勾陳! 孰湖突然明白了蠃魚的絕望從何而來,勾陳帝君是北斗七星君的長兄,更是他們的領頭羊,這九個兄弟里,勾陳執掌萬物,紫薇執掌群星,而北斗七星君,既是弟弟,也是下屬。 他們是不會反抗勾陳的。 也就是說,在以身替代北斗星君的那一刻,孰湖就廢掉了。 誠然,六大天仙的疊加讓他擁有了可以下出神仙棋的強大力量,可這也是他的催命符。 這簡直就是世間最大的一折諷刺戲。 如果孰湖還是孰湖,他今日絕無性命之憂。 可他費盡心機拋棄了孰湖成為了北斗星君,那么今日,他必死無疑。 巨大的荒謬感一下子砸中了他,孰湖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也哭不來,挫敗、譏諷、懊悔和不甘一起涌上來,把他的理智沖到最不起眼的角落。 蠃魚下意識的望了望孰湖的身后,強所未有的求生欲讓她轉身就向屋內跑去,她占據的是九天玄女,雖然也受壓制,卻不會像孰湖這般凄慘。 勾陳還未成仙,她還能逃! 沖進屋內的第一時間她就奔向了銅鏡,一把抓起鏡子,她一刻不停的沖向了最近的窗戶,木制的窗花和精美的窗紙一起被她直接裝癖,這具借來的身體在瞬間就被割的傷痕累累。 見狀,蠃魚直接舍棄了rou體,她化為可一道金光,依稀可以看到長著雙翼的鯉魚模樣,然后一下子包裹著銅鏡向開元國都外飛去。 窗戶被撞的聲音重新勾起了孰湖的理智,他猛然意識到,如果他的禁制對勾陳無效,為什么過了這么久他還沒出現?! 是蠃魚的判斷失誤? 還是北斗星君本身就對這個長兄不滿?! 絕望過后的極度狂喜逐漸占據了孰湖的情緒,就在他要大笑出聲的時候,稍微向后仰的脖子碰到鋒利的冰冷物體。 他僵住了。 大喜大悲的切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帝君?” 他顫巍巍的說道。 “……帝君,我錯了,帝君?!?/br> 他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然后,他抬起手開始猛抽自己耳光。 “我罪該萬死!” “咣!” “我不是人!” “咣!” “我對不起北斗星君!” “咣!” “我對不起北海劍宗!” “咣!” 孰湖手上一點也沒留力,他滿心只想著自己不能死。 他苦心經營了幾千年,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我給您當坐騎!我給您當雜役!” 孰湖想跪下,可他不敢動,后脖頸上的利器沒有絲毫移開的意思。 “帝君!帝君?。。?!”他涕泗橫流。 “嗯?!?/br> 簡短的答復從身后傳來,然后,他就不能動了。 不是孰湖不想動,而是北斗星君不想動。 在這個聲音出現的剎那,他身上的命牌都發出了喜悅的顫動,開心、愉悅的陌生情緒慢慢爬進了孰湖被恐懼占據的大腦,與他自己真實的情緒兩相對立。 “別擔心,她跑不了?!鄙砗蟮穆曇衾^續說道。 他說的是蠃魚嗎? 孰湖已經沒法思考了,因為脖頸后面的利器正在一分一分的刺進他的脖子。 緩慢,又冰冷。 第81章 徐世暄很緊張。 彼時他正趴在在一面坍塌了一半的墻壁前, 把耳朵緊緊的貼在墻面上。 “撲通, 撲通, 撲通?!?/br> 這是脈搏在跳動的聲音, 而這聲音的源頭卻在墻里。 “咕嘟?!?/br> 咽了一口唾沫,他用手指輕輕在墻面上摸索著, 磚泥混合的表面上凹凸不平,被抹了一層又一層墻灰已看不出原色,可他還是在細致的摸索, 輕柔耐心的像是情人間的親呢。 就徐世暄本人而言,他十分不想犧牲自己英俊鮮活的rou體去跟一面土墻搞曖昧, 可他實在沒什么選擇。 他覺得這面墻有問題。 正確來說,他覺得這座國都有問題。 身為魔門弟子, 徐世暄并不像法修那么精通陣法和推演,在這方面他甚至比不過救了他一命的素楹,但他也沒像白恬那樣對此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