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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有點可惜。 “白師妹嗎,進來吧?!?/br> 或許是因為少女遲遲沒有動作,青年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出聲催促了她一下。 阿恬聞言“啊”了一聲,上前幾步,把端著湯盅放到了白心離面前的竹桌上,向他的方向推了推,說道:“本來捉了一只鴿子想燉給大師兄,可沒想到火房已經有了,便借花獻佛……” 話沒說完,她自己就先愣住了,這與白心離那日去找她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少女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白心離也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阿恬的額頭輕輕一點,這個舉動讓她想起了劍骨覺醒的那個午夜,她也這樣伸手點過他的胸膛。 “你看,我們扯平了?!?/br> 第43章 阿恬覺得自己遭遇了大危機。 白夫人教過她怎么對付碰瓷的年輕公子, 可沒教過她怎么應對她親生兒子的撩撥??! 毫無經驗可言的少女感覺自己被硬生生的分成了兩半, 一半想要吹口哨以示尊重, 另一半想要低頭臉紅, 真是難以抉擇。 偷偷用眼睛余光瞟了瞟白心離修長的手指,阿恬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長得好就是沾光, 要是換做別人,別說臉紅心跳了,她能直接揪著這根手指頭給他一個過肩摔。 好在白心離一向舉止很有分寸, 只是蜻蜓點水一樣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快的阿恬甚至來不及感受他指尖的溫度。 這也不要緊, 她想著,大師兄的體溫偏低, 她去方仙道的時候就知道啦。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小秘密。 待在籠子里的飛鷹好奇的把頭伸出來,歪著頭發出了一聲“咕咕咕?”。 這叫聲一下子就提醒了阿恬, 她先小心翼翼的移開湯盅,才把籠子放到桌子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廚娘的愛心湯給弄撒了。 直覺告訴她,讓那樣的慘劇上演的話, 她可能會死。 做完了這一切, 她抬起頭看著白心離,猶猶豫豫的說道:“大師兄, 柳嫣師姐說……這是魔門的鴿子?!?/br> 出乎她意料,白心離對此的反應很平淡, 甚至有些平淡的過頭了,只見他微微點頭,肯定了柳嫣的說法,“恩?!?/br> 阿恬發現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白心離并不是順手捉了一只魔門的信鴿,而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只鴿子的來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阿恬總覺得白心離看向鴿子的眼神里充滿了嫌棄。她思忖了片刻,伸手打開籠子,想把鴿子抓出來,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咦”了一聲,頗為驚訝的看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粉色的鴿子,很是納悶。 這魔門的鴿子就是不一樣,竟然還會害羞? 很快,她就發現是自己弄錯了。 不光是鴿子,湯盅乃至竹桌都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粉色,她一抬頭,就看到白心離已經站了起來,正在透過窗戶向外眺望。 來北海劍宗有一陣子了,阿恬也很快明白過來這些粉色光芒代表的含義——有人要鍛劍了。 不光如此,與粉色光芒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陣接一陣的隆隆聲。 只是,為什么是粉色? 要知道北海劍宗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除開五名女性,其他全是實打實的大老爺們,鍛起劍來不是風霜就是雨雪,再厲害一點的還會劈幾道雷電,萬萬不該有這種一看就像絕世美女才配擁有的異象。 作為大師兄,白心離自然不能在此刻袖手旁觀,而阿恬也懷揣著看熱鬧的小心思跟了出去。二人一出門,就看到整座院舍都被甜蜜蜜的氛圍所包裹,不少人也跟他們一樣跑出來東張西望,都想知道這到底是哪位爺搞出來的“大陣仗”。 “大師兄!” 穆易老遠就對著白心離招手,只見他身上背著一個奇奇怪怪的包袱,正以頗為扭曲的姿勢往院舍上層爬,直到他走近了,阿恬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包袱,而是死死扒著他不放的趙括。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穆易好不容易爬到白心離和阿恬的身邊,正準備張口說話的時候,趙括突然暴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連珠炮似的大喊:“大師兄!是宋之程宋師弟!他在一層最邊上的房間!” 說完他還“嘿嘿”一笑,頗有報了當初被穆易搶話之仇的意思。 宋、宋之程? 阿恬愣住了,感覺腦子都有點不夠用。 北海劍宗有幾個宋之程? 北海劍宗當然只有一個宋之程,在跟著白心離走到了熟悉的房門前,她終于放棄了垂死掙扎,認命的說服自己接受宋師兄內心其實住著一個小姑娘的事實。 老實說,從他會相信仙門發媳婦這件事來看,說不定他粗魯的舉止下正是一顆敏感又脆弱的心靈呢。 少女感到有些煩躁,耳畔響起的隆隆聲也越來越大了。 與上次白恬鍛劍時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不同,哪怕地點就在一層,也幾乎沒有人接近宋之程的房門,在場的弟子全部都退在幾米開外,還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架勢。 阿恬在白心離打開宋之程房門時知道了他們如臨大敵的原因。 她用袖子猛的捂住了口鼻,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可就算這樣也覺得屋內的醬臭味直沖腦頂,依稀是宋之程的招牌腳臭。 就算宋之程內心是個小姑娘,那也一定是個愛摳腳的小姑娘。 宋之程內心當然不會住了一個小姑娘,但他確實對摳腳抱有非比尋常的熱愛,起碼白心離進入房間后,看到的就是他一臉深沉的盤腿坐在床鋪上……摳著腳。 有那么一霎那,白心離想退位讓賢。 “老子當山賊的時候曾聽說,”坐在床上的宋之程用回了久違的自稱,顯然內心并不像外表那樣平靜,“凡是大人物……總會有那么一兩處與旁人不同?!?/br> 他摳了摳腳,聲音壓抑,隨后用哭腔嘶吼道: “但這特么的也太不同了吧!” 白心離的目光在室內游弋,他在找宋之程的劍。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為目之所及,他并沒有看到任何能跟“劍”掛鉤的東西。 有點麻煩。 他這么想著,一步上前將宋之程倒提了起來,在后者的吱哇亂叫中伸出腳一勾旁邊的竹凳,輕松的讓凳子反扣過來,露出了鋒利的凳腿朝上,然后他拉住宋之程的腰帶一抽,竟直接讓這樣一名分量不輕的男子以頭朝下的姿態在空中旋轉起來。 白心離控制的角度非常微妙,宋之程一邊旋轉著一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鋒利的竹凳腿越來越近,他毫不懷疑這么掉下去自己的腦袋會被刺出個窟窿來。 神經在瞬間緊繃,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宋之程的瞳孔收縮,下墜的勢頭在眼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