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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心態?!?/br> “穆易!”張澤衍沉下了臉,“你要是來參加清談會的就好好說話,不是就給我滾出去!” “參加,當然要參加?!被卮鹚牟皇悄聨熜侄且徊讲阶呱蟻淼亩戊?,而他身后正跟著李恪和白心離。 段煊的出現讓張澤衍悚然一驚,旁人不認識這位元光大陸第一劍修,他作為方仙道掌門魏舍人的嫡傳弟子,可是私下不知道見過這位宗主大人多少次了。穆易之前說他“插不了手這事”的時候,他是不以為然的,可現在張澤衍明白了,姓穆的這次還真的沒說瞎話。 “清談會這么大的盛事,我們怎么能不參加呢?少了我北海劍宗,這還能稱之為修真界第一盛會嗎?”段煊說到這里話鋒一轉,“但一碼歸一碼,參會是參會,這仇嘛,還是要尋的?!?/br> “柳嫣,把這群小兔崽子給我轟回去!” 話音未落,原本安安靜靜爬著山路的柳嫣聞聲拔劍,她的劍猶如冰晶般晶瑩剔透,一出鞘便帶來了一股海潮的氣息。 只見她向前邁出一步,將長劍提于胸前用力揮出——霎時間所有人仿佛處于波濤澎湃的北海之上,而眼前則是翻天巨浪。這股巨浪夾裹著排山倒海之勢襲來,將眼前的方仙道弟子全部吞噬,然后狠狠的拍了回去! 段煊平靜的看著被拍回山頂的方仙道眾人,對苦苦支撐的張澤衍說道:“張師侄,回去告訴你師父,我段煊上門拜訪,誰要阻攔,我見一個打一個?!?/br> 知道此事絕無回轉,張澤衍嘆了口氣,放棄了抵抗,任由巨浪將自己也卷上了山頂。 “白師妹,你還好吧?”穆易轉過身笑嘻嘻的對阿恬伸出了手,“有沒有感覺四肢發麻?” 阿恬倒是感覺尚可,經歷過白心離那種足以把對手碾碎的劍壓后,方才令牌的威勢就沒那么嚇人了,只是到底渾身氣血有些不暢通,她想了想,抓住對方的手臂撐著站了起來。 穆易撓了撓頭,內心也松了口氣,大師兄把他排在白師妹身后就是為了讓他照看點這位小師妹,只是沒想到小師妹強的超出預計,如果不是張澤衍出手,她說不定還真的能趁勢沖上山頂,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她沒這么強,張澤衍估計也不會出手。 算了,人沒事就好。 “那是誰?”阿恬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誰?哦!”穆易一拍腦袋,“你是說張澤衍啊,那個陰郁鬼是方仙道嫡支的親傳弟子之一,師從掌門魏舍人,別看他脾氣不好,嘴巴也壞,但其實是個好人來著?!?/br> 阿恬望了望“好人張澤衍”被拍走的方向,準確的抓住了穆易話里的重點,“嫡支?” “你看到他穿的道服了沒?方仙道分支太多,為了好區分,他們都在衣服上做了標記,”穆易用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比劃了一下,“有暗紅色花紋的就是嫡支,象征著燃燒的丹爐,有綠色花紋的則是靈修,象征著草藥山川,諸如此類……黃色花紋的則是器修,只不過他們不太一樣,器修的種類五花八門,他們喜歡把自己一脈用的法器繡在衣服上,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其中最不要臉的一脈了,他們竟然把劍繡在了衣角上,這不是明顯學我們嘛!” 阿恬低頭看了看自己羅裙上的藍色小劍,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師妹你弄混,我要提醒你一下,那群繡劍的家伙可不是咱們劍修一脈,只不過是一群喜歡拿劍張模作樣的討厭鬼,”穆易的臉上露出了厭煩的神情,“明明走自己的道路就行了,偏偏要模仿別人……總之,你見到他們就明白了?!?/br> “好啦好啦,”擺了擺手像是在趕走什么討人厭的東西,穆易對白恬說道,“雖然此行危險重重,白師妹也不同害怕,師兄會保護你的?!?/br> 阿恬聽了大為感動,上一個說這句話的人還是隔壁王富戶的小兒子,天天趴在墻頭對她海誓山盟,可惜在看到她一腳踢斷一名壯漢的肋骨以后就不見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她都修仙了還能遇到這樣的好心人。 就在阿恬要點頭的時候,一個聲音橫插了進來,“保護什么保護?你知道這座羅浮山上有多少妖魔鬼怪嗎?自顧不暇還在師妹前面逞英雄?!?/br> “宗、宗主,”被埋汰了一頓的穆易苦著一張臉,“我也沒有那么差吧……” “去去去,”段煊嫌棄的擺了擺手,對上白恬態度又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阿恬,到我這里來?!?/br> 宗主和師兄,當然是宗主更重要的,于是阿恬毫不猶豫的舍棄了委屈巴巴的穆易,按照段煊的要求走到他身后,站在了白心離身側。 “哈哈,我老早就想這樣了,”段煊無比神氣的掐著腰,“帶著金童和玉女才比較有神仙的風范嘛!” “那掌門師兄你是財神爺還是送子觀音?”李恪默默移開了幾步,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嫌棄。 “我?”段煊聞言哈哈笑了起來,一甩袖子,“我既不是財神爺也不是送子觀音,我是北海劍宗段煊!” “走吧,去會會老朋友!” 也不知道是柳嫣太給力還是張澤衍把話帶到了,阿恬跟著段煊一路暢通的走到了山頂,邁過最后一道階梯,一座世外仙境就撞進了她的眼簾。 涌動的云霧繚繞在山林之間,隨風搖擺的柳樹匯成一陣陣波濤,而一條蜿蜒的小溪自山間而來,穿行在樹林之中,托舉著一個個褐色的木質茶盤沿著河道而下,溪水中漂浮的茶杯與茶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阿恬能想象到參加清談會的修士們是如何或臥或坐在河邊,從水中漂浮的木盤上取走清茶,與身邊的同伴高談闊論,這簡直是只會出現在故事里的畫面。 然而,這些本該瀟灑的“高人們”此刻卻嚴陣以待,就是因為這群來自北海劍宗的不速之客。 清談會是法修齊集一堂的場合,這些戒備的修士自然也來自于不同門派,眼下同一宗門的人自覺的聚在一起,也正好方便了其他人辨認。 通過方才的交手,阿恬認出身穿黑色紫色道服的修士便是此地的主人翁方仙道,他們的下擺也確實如穆師兄所說繡有不同顏色的圖案,而除開他們,在五花八門的服飾里,占有最大面積的便是另一群道士打扮的人了。 同樣是道服,他們的顏色卻以黑白灰為主,但樣式打扮都與方仙道有些類似,這群人以一名閉眼小憩的邋遢老道為首,是全場唯一看上去不怎么緊張的群體。 “喲,沒想到你們竟然會集體起立來迎接我,不敢當,不敢當,”段煊大模大樣的走到這群人的跟前,熟練的對著老道士打了個招呼,“天恒老兒,多年不見,你還是蠻硬朗的嘛?!?/br> 假寐的老道長睜開了一只眼,瞥了段煊一眼后又閉上了,老神在在的回道:“這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