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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腦勺,打了個哈哈,“就是資質嘛?!?/br> 阿恬聞言笑了,點頭稱是,“也對,畢竟趙仙長是家政專精嘛,是阿恬孟浪了?!?/br> “……你能把家政專精四個字忘掉嗎,”心塞到內傷的趙括一臉絕望,“我告訴你就是了,不要再傷害我了,我還是個孩子?!?/br> 阿恬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咳咳,”自知被擺了一道的趙括右手握拳放在嘴上,清了清嗓子,“首先,你要知曉,劍修和用劍的修士是不一樣的,后者只是選的武器正好是劍,或者也會幾套頗有名氣的劍法,可他們只是‘用劍的人’,劍可以換成刀、槍、戟,乃至流星錘、寶葫蘆之類的兵器,遠遠稱不上一聲‘劍修’,而修真界中大部分持劍的修士,都屬于這一部分。而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當得上‘劍修’這個稱呼?!?/br> 趙括自認這段話說的蕩氣回腸,正想要欣賞來自于美人的崇拜目光,卻見到那位備受期待的美人正用復雜的眼神看向自己,翻譯成句大概是:“那你這只菜雞是怎么混進劍修隊伍的?”。 少年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連帶著嘴上也跟著結巴,“你、你懂什么!我、我的資質可是上等!我可是有劍、劍骨的人!” “劍骨?”阿恬抓住了關鍵。 “對,劍骨,”趙括挫敗的說道,“成為劍修唯一的要求就是擁有劍骨,它并不是某塊特殊的骨頭,而是你指身體里有著一柄正在孕育的‘劍’?!?/br> “身體里……孕育劍?”阿恬懵懂的眨了眨眼。 “每個人都擁有精、氣、神,它們匯聚在一起,有時候就會發生質變,”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普通凡人,光是活懂一生,就很是難得,而天生擁有質變的人,就有資格去追去更加高渺的天地至理,他們便是修士?!?/br> “劍修有劍骨,法修有符魂,魔門有魔念,修仙的資質千變萬化,并不拘泥于一種,可在驗證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擁有資質,資質又是何種,因此才有了升仙大典的存在……” “啊,到了?!?/br> 二人的腳步在一個算命攤前停了下來,攤主是一名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道人,只見他坐在一把藤椅上,面前桌子上擺著銅錢、八卦圖等物,左邊立著一面寫著“仙骨何在”的旗子,右邊的旗子則寫著“一摸便知”。 算命攤的生意不錯,等著摸骨的客人排起來一串長龍,就算大多數人都知道這算不得準,可也不介意在升仙大典開啟前買個好兆頭。 趙括正了正面色,兩三步越過正在排隊的人,走到正念念有詞給人摸骨的道人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活神仙!” 被喊做“活神仙”的道人撩了撩眼皮,將手從面前的壯漢手腕上撤了回來,順勢把桌子上滿滿當當的銅錢匣子一關,對著等待的其他人擺了擺手。 “今日收攤,各位請明日趕早?!?/br> 正輪到的壯漢不干了,“活神仙!你還沒說我的結果呢!” “有什么好說的,”道人摸了摸胡須,“外強中干,房事不濟,去對面的藥鋪開一帖吧!”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被戳破了隱秘的壯漢只得灰溜溜的走開,還真的進了攤位對門的藥鋪。 “散了!散了!都散了!”道人拖著唱腔喊道,把其余圍觀人等趕了個干凈。 阿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稀奇的場景,小步挪到維持著鞠躬動作的趙括身邊,蹲下來小聲問道:“這位道長是誰呀?” 趙括細若游絲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這位是我宗的譚長老,外號活神仙?!?/br> 一個堂堂北海劍宗長老,在這里支著攤子給人摸骨算命? 阿恬愣住了,全然不知這一問一答已經分毫不差的落到了道人耳朵里。 譚長老捋了捋胡子,自我介紹道:“讓姑娘見笑了,老夫譚天命,正是這個臭小子的師長,年幼時曾學過幾手鄉間把戲,也算是個愛好?!?/br> “譚長老年幼時曾拜入太玄門,后因劍骨覺醒,才轉為了劍修,因此也通符咒之術?!壁w括在一旁解釋道,還悄悄對著阿恬指了指腦袋,大約是暗示著眼前的譚長老腦子有點問題。 阿恬繃住了,她沒笑。 “既然渾小子趙括出現在這里,這位想必就是白恬白姑娘,”一旁的譚長老眼珠子轉了轉,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冊厚厚的賬本,翻開其中一頁,拿起沾飽了墨汁的毛筆在其中一欄上打了個勾,“我看看,白心離委托趙括前往齊夏國廣開鎮護送自己的未婚妻前往宗門,獎勵嘛……研習指導一次?!?/br> “啥?!”趙括聞言也顧不得行禮了,直接一蹦三尺高。 “喲,白心離的研習指導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你小子這下子可走大運了,要好好把握啊,”譚長老搖頭晃腦的說道,“老夫剛剛掐指一算,你這一路上也歷經了不少險阻,待我詳細的把過程寫上,讓你白師兄知道你有多不易?!?/br> 趙括瞬間面如死灰,整個人癱坐在地,深切的感覺到了自家長老的惡意。 白師兄的委托是護送白恬平安的到達北海劍宗,他倒好呢? 他把人家的未婚妻扔!海!里!了! “……我只怕是活不過這次研習了?!?/br> 第6章 “白姑娘是最后一個人了?!?/br> 譚天命沒有理會如喪考妣的趙括,而是合上賬冊對阿恬和顏悅色的點了點頭。 “如此,升仙大典便能如期舉行了?!?/br> “最后一人?”阿恬不解的問。 “老夫算了一卦,”道人捋了捋胡子,“按照卦象顯示,本次參加升仙大典之人一共三千有一,加上姑娘,正好可以湊個偶數?!?/br> 他說著便從懷里掏出了一面黃銅令牌遞給了阿恬,后者接過一看,上面刻著“洗劍”二字。 “這面令牌,是升仙大典參與者的唯一證明,姑娘可千萬要小心保管好了?!?/br> 證明?發放令牌證明什么? 阿恬的眉頭微微皺起。 對于北海劍宗來說,參與升仙大典的是誰都無所謂,有資質的留下,沒資質的驅走便是,根本不必在認人方面多費心思,那么令牌就肯定不是給他們看的。 那是給誰看的呢? 三千有二,湊個偶數…… 結合譚天命之前所說之話,阿恬心中突然對這次升仙大典有了一個驚人的推測。 湊個偶數,湊個偶數干什么呢?當然是方便捉對廝殺。 怎么捉對?靠令牌辨認。 “譚仙長,想要加入北海劍宗,就要打贏所有人嗎?”阿恬冷靜的問道。 “起碼不能輸?!弊T天命笑瞇瞇的回答,算是默認了她的言中之意。 “好,我知道了?!彼炱鹆诵渥?,又彎下腰別起了寬大的裙擺,露出了藏在裙子里的一雙精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