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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山伯已經在山下,能通風報信的人暫時不在。另外,上頭只要‘慕容稷’困在這里,我們尋一個合適的‘慕容稷’代替你,有我和小鄧子做掩護,應該沒問題?!?/br> 慕容稷和郝斌對視一眼,轉而都驚喜笑了。 兩天后,郝斌下山了。 半個多月后,他再次帶著一大批物資上山,身邊仍是一堆侍從。 他沒逗留過久,三天后便帶著侍從離開了。 小鄧子望著侍從堆里的主子,一時哭紅了眼睛。 慕容稷悄悄撇過頭,看見郝悠對他嫣然溫柔笑,小鄧子淚流滿面,對他們微微頷首,轉身大步離開了。 第三千一百二十一章 廢帝(十九) 天色微微亮,郝悠起身了。 小鄧子非常勤快,已經挑著木桶去溪邊取水。 郝悠走出房間,忍不住往斜對面仍緊閉的房門瞄去。 這個假慕容稷常常睡到日上三竿,平素里也很懶,能坐著絕不站著。 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的身形很像慕容稷,臉也有五六分像,加上刻意的打扮,竟看起來有七八分像! 山伯的腿已經好了,他眼睛有些花,根本瞧不出任何異常。 正因為這樣,她任由他懶著,又讓小鄧子多伺候前后,把這個假慕容稷寵得很像一個紈绔子弟。 山伯不明白她的做法,忍不住多嘴問了。 “王妃,前一陣子你不常讓王爺上山打獵嗎?王爺怎么現在都不念書看書了,整天睡屋里不出門?” 郝悠嘆氣答:“這些都是我逼他去做的,每次他都不情不愿。以前逼他去做,那是因為府里需要這些嚼食。幸好我大哥給我留了一些錢,讓我們能寬裕生活下去,我也就不逼他了,免得總是惹他嫌?!?/br> 山伯唯唯諾諾,連忙應是。 郝悠轉身忙開去了。 山里的日子,仍是清苦得很,物資匱乏。 假慕容稷起初有吃有喝有懶覺睡,倒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不料日子長遠一些,山上的日子太枯寂,他時不時發牢sao耍脾氣。 小鄧子耐心被他使喚來去,對他服服帖帖伺候著,可他還是不知足,常常大吼大叫,甚至還對郝悠動起了歪心思。 郝斌之前解釋過,說這個少年叫張三,是一個市井小混混,無父無母,后來在一間青樓當小工。 因為他的長相偏白凈,五官雖沒慕容稷俊美貴氣,但頭戴玉冠,身穿錦袍后,能有五六分的相像。 郝斌一口氣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在這里假扮慕容稷。 時長久遠,他的真面目就敗露了。 “你是我的王妃,晚上為何不來我的房里一道安寢???”他色瞇瞇盯著郝悠看。 郝悠暗自生氣,卻只好生生忍住。 “記住你的本分?!?/br> 張三見她雖然年紀不大,卻通身氣派,長得又傾城傾國,心里癢癢的。 “王妃,難道你不會晚上清冷寂寞嗎????” 郝悠冷笑,低聲:“我身邊有暗衛保護著,不會怕什么冷清寂寞。我只知道他們的刀都是冷的,心也是冷的?!?/br> 張三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郝悠張弛有度,緩住了語氣。 “你的另外五十兩銀子,還扣在我大哥的衣兜里。如果你做得讓我們滿意,以后還可以加給你兩個金粿子?!?/br> 張三何曾見過那么多的銀兩,暗自吞了吞口水。 “先給我一個!我明天要跟小鄧子下山一趟,出門處處都要花錢,不帶點兒錢怎么行!” 郝悠本來想勸他不能下山,轉念一想同意了。 “給你十兩銀子,盡量去好的地方轉,早去早回?!?/br> 張三拿著銀子嘿嘿笑了。 “金粿子給我留著,這個是補貼的。放心,越高級的地方我越喜歡?!?/br> 郝悠瞇住眼睛,神色威嚴開口:“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不要敗露了,不然你小命不保,怎么個死法都說不清楚?!?/br> 張三嚇了一個哆嗦,連連點頭。 “……知道了?!?/br> 第三千一百二十二章 廢帝(二十) 天氣炎日,張三和小鄧子早早就下山了。 郝悠淡定等在府里,仍是三餐如常。 山伯沒問什么,因為他一早就聽小鄧子說了,越王嫌棄府里太無聊,要去縣城逛一逛。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兩人仍是沒回來。 山伯很是緊張,問:“王妃,需要老奴去山下尋一尋嗎?” “不必了?!焙掠拼穑骸耙估锷铰冯y走,你可別又摔了。他們也許是被什么耽擱了,暫時回不來。明天應該就能回來?!?/br> 山伯忐忑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忍住了話。 郝悠將門窗關緊,自顧自歇下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小鄧子背著張三回來了。 山伯緊張問:“越王怎么了?可是受傷了?” 小鄧子答:“一路上喝了不少酒,到山腳下的時候就醉糊涂了?!?/br> 張三臉色潮紅,嘿嘿笑著。 “我沒醉!來!再喂爺喝一杯!” 小鄧子暗自嫌棄不已,將他拉進房間,弄了茶水給他喝,見他呼呼大睡,沒再理他,匆匆忙忙跑去給王妃報信。 “他去了窯子……還去了賭場。昨晚他賭贏了,一直不肯走,直到大半夜又去了窯子過夜。今天早上是坐轎子到了山下,他一邊走一邊喝,結果喝酒了,現在還躺著?!?/br> 郝悠緩緩點頭。 小鄧子氣了,抱怨低聲:“王妃!這廝一點兒自覺都沒有!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主子何等尊貴潔身自愛,怎么可能去那種污穢下流的地方!” “讓他去?!焙掠莆⑽⒁恍?,解釋:“他越紈绔,越墮落,朝廷的耳目才會更放心?!?/br> “哦哦……”小鄧子也是機靈人,一點便通了,低聲:“小的懂了?!?/br> 自那以后,張三樂滋滋三天兩頭下山,不是上窯子就是上賭場酒樓,十足紈绔子弟的模樣。 他常常伸手向郝悠要錢,她故意跟他吵吵鬧鬧,吵完就扔給他錢。 張三只要有錢,什么事都肯干,別說只是被無關痛癢罵一頓。 所以,他每次都任郝悠又說又罵,等到拿了錢,便開心嘿嘿下山去尋樂子。 時間匆匆,轉眼又到了冬季。 張三嫌棄大雪封路不好走,干脆在窯子里常住了。 郝悠樂得清靜,不過仍是在山伯面前扮演被拋棄冷落的無奈王妃,長吁短嘆,不時擦擦淚水。 冬日漫長,冬天的夜晚更是漫長得很。 郝悠暗自跟慕容稷保持聯系,約莫一個月一封信,簡單幾句話報平安,怕信鴿落入他人之手,一直謹慎不敢多寫。 冬天紛飛,鴿子飛得比較慢,已經許久沒他的信了。 盡管他沒多說,可她知曉這一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