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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商侯爺辭官離去,就是怕被牽連,可惜最終仍是失蹤了?!?/br> …… 街頭巷尾的孩子還唱起了不知哪里傳來的民謠。 “一躍成王,逼父殺弟。御駕親征,玩樂受傷,貽笑大方。心狠毒辣,毀己害人,天命所不能歸。神鳥再現,祥瑞商家,改天換地?!?/br> 一人唱,十人唱,最后路人皆知,人人知曉。 宋躍每天都在宮里尋歡作樂,根本不知此事。 直到后來程家人暗覺事情不妙,悄悄進宮稟明情況。 宋躍怒不可遏,大聲嚷嚷:“誰胡說八道?!查!給朕查!一定要把背后之人給朕揪出來,凌遲處死!” “回皇上……流言蜚語漫天飛,如何查起?” “傳朕的旨意,誰敢說一句,朕就砍誰的人頭!” 旨意傳開后,只有一小部分人噤聲,很多人暗自嘲諷起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這分明是欲蓋彌彰,小人所為!” …… 第兩千九百零六章 商帝(一百零六) 宋躍心中有鬼,見流言蜚語并沒有停歇,暗自氣憤不已。 “誰傳得最大聲,就砍誰!每舉報一人,獎勵一百金!” 旨意傳開后,好些人無辜被殺,一下子人人自危,不敢上街走動,即便在家也不敢多說話。 百姓們苦不堪言,即便看見自己相熟的人,也只能轉一轉眼睛,努努嘴,悄悄打過招呼,匆匆離開。 不僅百姓苦,朝廷內外大臣也都暗自害怕,怕有政敵胡亂舉報,一個個戰戰兢兢,如頭頂懸劍。 有一次,宋躍新寵愛的妃子因為多說一句戲話,被他下旨割了舌頭。 就連皇后程佳兒,也都不敢再亂說話,每天躲在自己宮里,不敢出殿門口。 宋國上下,自北到南,自東到西,除了邊境或深山小村落外,無論是大城池還是小城鎮,都安靜得讓人害怕,人人自危。 商源還派人制造一些詭異的現象,宣稱是天地異象,還說海上出現神龍,龍氣昭顯。 …… 兩個多月后,宋躍派出去巡海搜查的程蒼回了京城。 “皇上,微臣敢確定商皓和商源便是藏匿在琉島上!” 宋躍沉著臉,問:“如何確定?為何這么久了才確定?” 早在去年秋季,他便有這般的懷疑,讓程蒼帶人去調查清楚,不料一直沒有消息,轉眼都過了大半多年了! 程蒼暗自吞口水,怯怯低聲。 “皇上……起初微臣要靠近,總有船只阻攔……說他們是外邦之地,不許微臣等人進入?!?/br> 宋躍眉頭皺起,粗聲:“別吞吞吐吐,快跟朕仔細說清楚!” 程蒼連忙快速解釋:“那海島離泉州一帶并不會太遠,一天的快船便能到達。那海島甚大,常常有船只進出,話語跟我們相通,人員長相也與我們一般,根本不像什么外邦人士?!?/br> “嗯,有理?!彼诬S緩緩點頭。 程蒼受到鼓勵,暗自松一口氣。 “微臣多日觀察,發現他們的船只常常來我們大宋的沿岸采購東西,似乎跟商戶都很嫻熟。終于有一次,微臣利用小船只兜去島的另一個方向,遠遠看到好多兵將在cao練?!?/br> “果真是商家軍?”宋躍冷聲問。 “是!”程蒼解釋:“他們的服飾統一,都是我們大宋的黃色兵服。據微臣打探,他們人數眾多,大概在十五萬以上,跟失蹤的商家軍數量也剛好吻合?!?/br> 宋躍冷冷笑了,捏了捏拳頭。 “朕早就猜到他們逃出海,只是沒想到不是在遙遠的西海,而是在東面?!?/br> 程蒼吞了吞口水,繼續:“據微臣觀察,他們的船只也非常多,有些高達三層,在海面航行極快,遠遠超過我們大宋的船只?!?/br> 宋躍皺眉反問:“那又怎么樣?他們至多十五多萬兵力,我們是七十萬,足足比他們強上許多倍!” “不知皇上……作何打算?微臣自當竭盡全力,為皇上效犬馬之勞?!?/br> “如何打算?自然是殺之而后快!” 第二天,宋躍在朝廷上公開要出兵討伐琉島,一下子引起軒然大波! 第兩千九百零七章 商帝(一百零七) 朝廷內外本來對宋躍已經一大堆不滿,只是礙于他威壓,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此時聽到宋躍讓他們提建議,一個個連忙抓住機會,你一句我一句,你爭我奪進言。 不過,說的都不是宋躍喜歡聽的。 “皇上,商侯爺早已辭官離京,并無證據證明商家軍的失蹤與其有關。我朝自去年冬季跟匈奴打戰數月,元氣大損,實在不宜再生戰事?!?/br> “皇上,我朝一向不注重海運,幾乎是封海的狀態,沿海更是沒任何水軍,如何能下海作戰?實在不妥??!” “皇上,我朝的兵力主要都在北疆,都不善水,水戰就更加不可能。還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切莫鑄成大錯?!?/br> …… “通通給朕閉嘴!”宋躍聽得頭痛,蠟黃的臉色極差,粗聲:“朕讓你們提建議,不是讓你們妄自菲??!還沒想到益處,就先想到壞處,你們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嗎?!” 所有人都噤聲了,不敢再說什么。 宋躍情緒激動,大聲嚷嚷:“商皓和商源兩兄弟心思叵測,心懷不軌,悄悄教唆陳艮,將商家軍帶離我大宋!謀反之心,昭然欲揭!一日不除,我大宋江山就一天不安穩。若是一等再等,等其羽翼豐滿了,我大宋便危急了!” 他氣喘吁吁,咳了咳。 下方的眾臣慌忙拜下,口吻一致喊:“請皇上保重龍體?!?/br> 宋躍捂住胸口,大聲:“朕保重有什么用!大宋江山若是不保,你們所有人的腦袋都會不保!” “皇上,容老臣說一句?!背淘紫囔_口:“陛下,我國沿岸地區甚廣,不如先召集船工,招募熟諳水性的新兵,一邊造船,一邊練兵,等做了充足的準備,再戰不遲?!?/br> 宋躍沒好氣瞥他一眼,道:“照你這么說,至少得等一年半載吧?” “老臣估算……至少得三載?!?/br> 宋躍一聽就生氣,大聲:“太遲了!至多半年!” “皇上,造船練兵都是極耗錢的事,如今國庫所剩的稅錢已不多,秋稅仍得等多幾個月,恐怕此事得再緩緩?!?/br> 宋躍想了想,揚聲:“傳朕的旨意——今年提前征稅,每一人koujiao納多一倍的賦稅,兩個月內收集完畢,交付國庫?!?/br> “皇上,不可??!” “皇上,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刻,百姓們都只能靠一點兒存糧勉強過日子,此時提前納稅,還要加重賦稅——百姓們肯定不堪重負!” “滾!”宋躍瞪眼大聲:“只是今年而已!交不起賦稅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