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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真快!多謝寶哥帶路,他日有緣再見?!?/br> 得寶呵呵笑道:“幫主說過幾天要去找你呢!到時見!” 陌上悠微窘,沒解釋她即刻便要北上,從腰間摸出兩顆小金豆,遞給他。 “寶哥,相識一場,這點兒小錢算是我請你喝酒?!?/br> 得寶起初推辭不肯收,見她堅持要給,也就沒矯情,開心接過道謝。 “陌兄弟,過幾天見!” 陌上悠跟他揮手,在城門koujiao了二十個銅板給官兵,一步步往北面走。 自幼養在深閨,根本走不了遠路,走了半個時辰,兩只腳丫就痛得不行,見前方有一個茶棚,連忙挪步走進去。 她要了兩碗茶,一盤綠豆餅,慢騰騰吃著。 茶棚的生意極差,幾張桌子只有她一個顧客。 老板唉聲嘆氣解釋:“如今進出城門都要錢,出門的人少了,生意能不冷清嗎?” 陌上悠輕輕嘆氣,安靜吃著。 一會兒后,后方傳來馬蹄聲聲! 老板張望一下,發現都是衣衫整潔的護衛,不敢上前招攬生意,躲了進來。 不料,駿馬卻在茶棚前停下。 兩個護衛拿著一張圖紙,走了進來,盯著陌上悠看了幾眼,轉而相視一笑。 “頭兒!找到了!那小子在這兒呢!” 陌上悠嚇了一跳,緊張背起包袱。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為首的護衛聽罷,連忙下馬,對照畫紙上的圖像看了看,咧嘴笑開了,手往后一指。 “小子,上馬!宰相大人找你!” 陌上悠瞠目結舌,忍不住問:“宰相……?!哪一位宰相?”心頭涌現不詳的預感。 護衛狠狠瞪她,粗聲:“在咱們南嶺國,就只有鐘宰相一位宰相!還愣著做什么,快跟我們走!” 陌上悠:“……”??! 第兩千四百四十一章 大佞臣,看殺?。ǘ唬?/br> 陌上悠被抓了上馬,一路上顛簸不已,震得她五臟六腑都痛起來。 “等等……我難受……能停一下嗎?” 她從沒騎過馬,不知道騎馬竟會如此難受。 護衛們壓根沒理她,繼續策馬往前。 陌上悠受不住了,捂住胸口,將早些時候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直到腹中空蕩蕩,她還繼續吐。 為首的護衛皺眉,喊道:“慢點兒!這小子坐不慣馬!” 有些人坐馬車會眩暈嘔吐,有些人坐馬背也會。大人說不要傷害她,他就不能帶一個吐得奄奄一息的人回去。 盡管馬速減緩了,可陌上悠還是一個勁兒的吐,差點兒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當馬匹先后在宰相府大門停下時,陌上悠早已吐得歪倒在馬背上,搖搖欲墜。 “快!把她扶下馬!” 人還沒靠近,只聽得“噗通!”一聲,她摔了下去。 陌上悠只覺得腦袋猛然一痛,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聽到一道磁性如水的嗓音。 “讓你們帶她回來,你們竟給本相帶一個血人回來?嗯?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請太醫過來!” “是,相爺!” 她迷迷糊糊的,直覺周身好痛,額頭也痛得很,感覺有人在忙著照顧自己,想要睜開眼睛,卻又不能,很快繼續陷入黑暗中。 …… 天色微微亮,床|上的人兒輕輕動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睡在一張軟塌上,四周擺設清雅奢華,富麗堂皇。 “姑娘,你醒了?”一個女婢歡喜湊過來,松了一口氣,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相爺說你要是再不醒,太醫就可以去牢里吃牢飯了?!?/br> 陌上悠剛想要挪起身——腦袋又痛又暈,只能再度躺下。 女婢連忙扶她睡下,道:“姑娘,你還不能起身。你摔下馬的時候,磕傷了腦袋,奴婢先喂你喝藥,然后請太醫再來看你的傷口?!?/br> 陌上悠喝了藥,還喝了一碗米漿,隨后又暈睡過去。 隔天中午,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四個女婢服侍她,為首的女婢是昨天那一個,名字叫冬草,模樣長得很乖巧。 “姑娘,相爺出門了。他離開前還來看過姑娘,囑咐奴婢們照顧好你?!?/br> 陌上悠低低“哦”了一聲,心里對鐘非意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這個害人精!碰上他后,她就一直倒大霉,真特么可惡! 冬草壓低嗓音,喜滋滋道:“姑娘,奴婢在相府好些年了,第一次見到相爺對一個女子如此貼心。姑娘,你將來必定是最有福氣的女子?!?/br> 陌上悠閉上眼睛,假裝聽不到,內心只回了兩個字:呵呵。 接下來兩天,太醫每天都來給她換藥,四個婢女對她悉心照顧,她慢慢好了起來。 一連過了好幾天,鐘非意仍是沒回府。 她問過冬草為什么相爺會找人帶她來這里,春草搖頭答不知。 “我傷勢已經痊愈了,能出去走走嗎?” 春草為難搖頭,低聲:“相爺說過,讓姑娘在府里等他回來,不能擅自出去?!?/br> 陌上悠有些惱,卻又無可奈何。 第兩千四百四十二章 大佞臣,看殺?。ǘ?/br> 她百無聊賴看書作畫,偶爾散散步,直到第十天的傍晚,鐘非意才回來。 他仍是一襲白衣,優雅出塵,溫文爾雅,嘴上帶著微笑走近。 “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嗓音溫柔似水,語氣十分嫻熟,就好像相處多年的好友口吻。 陌上悠暗自翻白眼,面上平靜施禮:“多謝相爺關心,奴家已經沒事了?!?/br> 鐘非意滿意看著一身衣裙的她,道:“你還是這般打扮好看,飄然若仙,宛若仙子?!?/br> 陌上悠壓根不想跟他浪費時間,直奔主題:“不知相爺讓人尋民女來此,所為何事?實不相瞞,民女著急往北尋親,不能再耽擱了?!?/br> 鐘非意微微一笑,手一揮。 兩個小童走進來,手里拿著幾幅畫,恭敬半跪,徐徐打開其中一幅。 陌上悠驚訝揚眉——竟是她那天在小客棧畫的一幅! “這是……?!” 鐘非意溫聲問:“你是南派畫家‘江南煙雨’?” 陌上悠連忙搖頭。難道他找自己是因為這個? 鐘非意溫和微笑,優雅扇著折扇。 “你是他的徒弟?女兒?其實,你的畫風雖然與之極其相像,可仔細一看,還是有差別的。你的收筆之處,略有些稚嫩,可也大膽,不像江南煙雨那般保守謹慎?!?/br> 陌上悠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傳言這惡心家伙懂畫,此時聽他隨口說兩句,她立刻相信這個傳言。 她和娘親的畫風極其相像,就連多年相識的書館老板也看不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