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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欲的冷兄也都禁不住動心了!” 冷漠自顧自喝酒,不搭話。 陌上悠縮了縮脖子,眉頭皺成一團。 不過回頭一想,她能趁機逃離旗伯那一伙人,還能避開鐘非意這個危險男人,不正好嗎? 眼前的黑衣男子雖然冷峻,可眼睛帶著善意,她直覺她能依靠他,逃出旗伯等人的魔掌。 思及此,她低頭道:“是,將軍?!?/br> 鐘非意掃了她一眼,嘴角上揚,眸光微動。 其他幾個少年不明其意,以為老鴇或旗伯悄悄交待了其他任務給她,怕露陷不敢亂說話,若無其事繼續討好著鐘非意。 “相爺,小的給你彈奏一曲吧?!?/br> “相爺,小的畫一副青竹圖給你看,可好?” 鐘非意來者不拒,嘴角帶笑,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 陌上悠悄悄瞄他,直覺他很看不上這些人的附庸風雅,嘴角的笑意似乎在嘲笑他們班門弄斧。 聽說他是狀元郎出身,必定熟諳琴棋書畫之道。 他們這些人的水平連她這個半桶水的人都瞧不起,又何況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相爺! 忽然,他的桃花眼上揚,騰地轉了視線,不偏不倚對上她的視線。 陌上悠連忙撇開,暗自翻白眼。 這人難不成還有第三只眼睛?靈敏得跟狗一樣! 鐘非意出色的桃花眼微瞇,眼里閃過一抹探究之色,很快隱下了。 一刻鐘后,冷漠站了起身。 “晚了,回了?!?/br> 鐘非意桃花眼半瞇,優雅起身,一襲白衫筆直如線,沒一絲褶皺。 少年們連忙拉著他的衣擺和袖子,羞答答道:“相爺,讓我們伺候你吧?!?/br> 鐘非意爾雅微笑,輕聲:“本相不缺人伺候?!?/br> “相爺,我……我對你崇拜傾心不已,讓小的服侍你的左右吧?!?/br> “相爺,小的也愿意伺候你?!?/br> 鐘非意淡然轉身,腳步輕移。 幾個少年急了,慌忙又拉又扯,爭先恐后請求鐘非意帶上他們。 鐘非意并沒看著地上半跪的少年,反而似笑非笑看向陌上悠,嗓音無波:“你呢?可要跟本相爺一塊回府?” 陌上悠眉頭微蹙,連連搖頭。 “不要!” 鐘非意笑了,溫文爾雅,道不出的矜貴優雅。 “為何?難道本相比冷兄差太多?還是你比較喜歡冷兄,不喜歡本相?” 陌上悠的臉紅了,支支吾吾:“我……我……” 鐘非意看向冷漠,笑道:“冷兄,本相看上這小家伙了,不如你將他割愛讓給我吧!” “不行!”陌上悠瞪大眼睛,脫口道:“我不喜歡你!” 話語剛出,屋里的氣氛驟然冷沉下來。 陌上悠直罵自己太沖動,連忙往冷漠求助般湊過去。 “不是的……是冷將軍先開口的,我已經答應了?!?/br> 第兩千四百二十九章 大佞臣,看殺?。ň牛?/br> 鐘非意聽罷,似笑非笑睨她,搖著折扇,如水的眼眸瞧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冷漠雙手負后站著,眸光低沉望著外側暗沉的夜色,瞥了陌上悠一眼,道:“走?!?/br> 隨后他踏步往外走。 陌上悠輕聲:“將軍,容我去拿一下包袱?!?/br> 冷漠淡淡“嗯”一聲,徑直走出去了。 鐘非意低頭看著纏在腳邊的幾個少年。 “既然你們有心要伺候本相,那便走吧?!?/br> 幾個少年先后松一口氣,露出笑容,高興站了起身。 “謝謝相爺!謝謝!” 鐘非意一手負后,優雅踱步走前。 “可需給你們一刻鐘收拾東西?” “不必了?!鄙倌陚兿群蠼忉專骸拔覀儧]什么行李……剛來這邊,也沒機會出去,根本沒買什么東西?!?/br> 鐘非意嘴角微扯,道:“那走吧?!?/br> 陌上悠匆匆將自己的破包袱拿上,剛走出來,便看到老鴇正樂顛顛從一個中年管事手中接過幾張大銀票。 她笑得花枝招展,嘻嘻道:“相爺和大將軍真是好眼光!這幾個可都是雛兒!謝謝惠顧!謝謝!” 中年管事淡然撇過臉,看著陌上悠道:“快走,馬車在外頭候著?!?/br> 陌上悠應好,隨他走了出去。 管事指著一輛奢華富麗的馬車,道:“這邊?!?/br> 陌上悠點頭,踩著小凳子爬了上去。 馬車里有些暗沉,不過她仍一眼看到坐在里頭的男人一襲白衣,優雅貴氣。 “相爺?”她驚訝瞪眼,連忙站了起身——“砰!” 一時不慎,被馬車頂部狠狠撞了一下,痛得她呲牙裂嘴。 鐘非意桃花眼微瞇,調侃:“怎么?見到本相爺竟如此激動?” 陌上悠揉著頭上的大包,感覺馬車已經晃動起來,外頭馬蹄聲聲,連忙道:“相爺,我是跟著冷將軍的!是不是弄錯了?!” 她才不要跟這個表里不一的斷袖佞臣走,她還要找機會逃走呢! 白衣男子邪魅輕笑,道:“沒錯。冷兄去處理事情了,你暫且跟本相回府?!?/br> “哦……”陌上悠暗自松一口氣,往外頭縮了縮,淡定開口:“相爺,那我跟其他人同坐一輛馬車吧?!?/br>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壓根不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鐘非意搖著折扇,溫爾微笑:“其他人?哪些人?” 陌上悠答:“竹馨館的其他少年啊,相爺不是已經給他們贖身帶回府了嗎?” 白衣男人優雅輕聲:“冷兄已經帶他們帶去處理掉了,沒了?!?/br> 清淡的口吻,風輕云淡,宛若陳述著一件毫無干系的事情。 陌上悠卻一下子臉色慘白,抱緊胸前的包袱。 “……什么意思?!” 天??!難道他們的計劃早被這個男人發現了?! 一刻鐘前還待在一塊的幾個活生生的少年都死了?! 鐘非意微微一笑:“小東西,瞧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傻。還有,本相爺不喜歡明知故問?!?/br> 陌上悠嚇得手腳微顫,將頭埋在包袱上,什么都不敢說了。 身側的男人優雅靠著,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彈大腿,懶散而悠哉。 馬車悠悠,車輪轱轆,徑直往城北去了。 第兩千四百三十章 大佞臣,看殺?。ㄊ?/br> 夜深了,陌上悠被安排在一間廂房內住下。 她心慌又緊張,卷著被子,心顫害怕著。 原來鐘非意早就發現了旗伯他們的陰謀,早些時候的絲竹曼妙中,他就決定殺掉他們。 可他為什么沒殺自己? 難道是因為冷漠將軍“看上”自己? 不,以他狠絕的心性,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他性命造成威脅的人! ——除非是他沒發現自己是他們的同伴。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