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用冷水泡著。

    小二打了哈欠，道：“客官，我得去后廚幫忙了。你照顧好你哥哥吧?！?/br>
    第兩千三百二十八章 質帝（三十六）

    小二走后，禛悠悠見無人幫忙，心里有些慌。

    “阿牧，你感覺怎么樣？好點兒了嗎？”

    公孫牧半瞇著眼睛，喘息低聲：“沒……還是難受不已……快要憋不住了?！?/br>
    禛悠悠俏臉一紅，微微側過身。

    “那怎么辦？不是說那個花滿樓就在前面街口嗎？我去給你找個女的過來吧?！?/br>
    公孫牧粗聲：“不許去找！我才不要那些臟女人！你敢去找，我就揍你！”

    禛悠悠被他這么一兇，火氣也大了。

    “那怎么辦？大夫說了，忍下去你會傷了自己！反正都沒辦法了，你就將就一下吧！”

    公孫牧趴在浴桶邊緣，艱難吐聲：“這種事……你讓我怎么將就……”

    禛悠悠苦笑：“那你想怎么樣？老兄，你讓我幫你，可大夫解不了，給你找女人你不肯將就，你究竟要我怎么幫??？”

    兩人這一陣子相依為命，一路走來，情分深了許多。

    她見他如此難受，也是焦急不已。

    公孫牧痛苦皺眉，低聲：“你走吧……離我遠遠的……免得我一會兒忍不住，把你給睡了?！?/br>
    禛悠悠尷尬臉紅，埋下頭去。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是好朋友，眼下他深陷困境，她又怎么能棄他不顧！

    “不，我不能走?！?/br>
    公孫牧抱住腦袋，喘息道：“快走……等我失去理智……你就走不了了……”

    禛悠悠焦急踱步，問：“你那些朋友呢？他們在哪兒？他們能不能幫到你？”

    公孫牧低聲：“離此處甚遠……你找不到他們的……”

    他的嗓音太微弱，引得她驚訝，連忙轉過頭去——

    “天??！你流鼻血了！好多的血！”

    只見他兩個鼻孔不停涌出鮮血，脖子和赤果胸膛上都是血。

    公孫牧“哼”了一下，似乎絲毫不在乎。

    禛悠悠急壞了，見他如此難受，卻束手無策。

    她從懷里抽出絲帕，走上前，蹲在浴桶前幫他擦血。

    不料，他的鼻子汩汩流出血來，怎么也擦不完。

    他聞著她身上的女子幽香，騰地睜開眼睛，一把伸手扯住她，往懷里一帶，狠狠吻住她的唇，急切而粗暴。

    她嚇了一跳，驚慌捶打他的肩膀。

    他猛然清醒一些，用最后一絲理智推開她。

    “快走！”

    禛悠悠跌落地上，踉踉蹌蹌往門口奔，當手碰到門的那一刻，腳步卻又挪不開了。

    她緩緩回頭，盯著他看。

    “阿牧……”

    他痛苦喘息，暈乎乎叮囑：“如果我出事……將我的尸首送去……晉國侯爺府……我是晉國的牧世子……晉王是我的大伯父……”

    禛悠悠眼里閃過淚光，咬了咬牙，將門上的門栓合上。

    他救過她，還是她現在唯一的朋友。

    他現在性命垂危，她怎么能這樣棄他離開？

    她輕輕轉身，一邊往他走去，一邊解下腰帶。

    “你不會有事的。我……我救你?！?/br>
    公孫牧已經意識模糊，在她靠近的那一刻，騰地從浴桶中跳出來，渾身濕漉漉抱住她。

    下一刻，他再次粗魯吻住她，用力撕她身上的衣衫。

    第兩千三百二十九章 質帝（三十七）

    她很怕，可她沒退縮。

    他是一個真心待她好的男子，她也不討厭他，她是心甘情愿救他的。

    他將她壓在床｜上，氣息狂躁，動作粗魯而兇猛。

    她哭了，痛得咬他的肩膀。

    “你輕點……輕點……”

    他情迷混亂中，聽著她低泣和婉轉的哀求聲，似乎恢復一些神智。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喘息：“對不住……禛悠，你是我的女人了。這次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要對你負責……我會娶你……今生今世我都會負責?！?/br>
    她又羞又痛，本能搖了搖頭。

    她說不出來，可她內心十分清楚。

    他不能娶自己，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是不能對她負責的。

    只要楚王在世一天，只要楚國不滅亡，她就是名義上“楚王的女人”。

    如今楚國強盛，晉國是斷然不敢招惹楚國，所以晉國皇室絕不肯他娶自己為妻。

    她還沒給自己找到一個新的身份，她不能連累他，也不能讓他夾在家族和國家利益與她之間難受。

    他沉迷她的美好中，急切索求著，沒瞧見她的搖頭，將她摟得緊緊的，用他的瘋狂熱情包裹著她。

    ……

    隔天一早，下了整整十來天的雨終于停了。

    云層散開，陽光開始照耀大地。

    午后，窗外陽光明媚，街上走動的人多起來，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公孫牧眉頭微蹙，迷糊清醒過來。

    他的手本能往身旁夠去——卻撲了空！

    “禛悠……”他脫口喊了，撐著身子坐起來。

    身上只裹了一張薄被，什么衣衫都沒穿。

    床｜上一片狼藉，血跡斑斑，讓他禁不住回憶起昨晚兩人翻云覆雨，極致纏綿的場景來。

    他耳根微紅，連忙起身，快速找了干凈衣衫穿上，將床鋪也匆匆收拾了。

    她應該是怕醒來不好意思，躲回隔壁房間去了。

    他想過去，卻顧慮昨晚實在把她累壞了，還是讓她好好歇一歇，晚些時候再去喊醒她。

    他嘴角帶笑，打開門，眸光溫柔瞥了隔壁緊閉的房門一眼，才轉身走下樓。

    他點了飯菜，吃得津津有味。

    另一側擦桌子的小二瞧見他，連忙湊了過來。

    “客官，你沒事了??？太好了！”

    公孫牧認出他是昨晚相幫的小二，對他微微頷首。

    “沒事了?！?/br>
    小二笑道：“我猜客官肯定沒事，不然你弟弟也不會放心離開?！?/br>
    公孫牧瞪大眼睛，手中的筷子滑落。

    “弟弟？離開？”

    他的心猛然揪住，心頭瞬間被滿滿的不安感填滿。

    小二點頭，連忙從袖子中抽出來一封信紙，遞給他。

    “你弟弟說他有事先去忙，拜托我將這個交給你?！?/br>
    公孫牧手中的碗“咣當！”掉了，一把奪了小二手中的信，急匆匆打開。

    ——阿牧，我走了。

    感謝上蒼，在我人生最迷茫的時候，遇到了你。

    謝謝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此生都會銘記于心。

    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我幫你，并不圖你的回報，更不需要你負責什么。所以，你不必內疚，更不必不安。

    第兩千三百三十章 質帝（三十八）

    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