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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個多時辰后,他扯她下馬。 關悠瞇眼看著四周,正是她昨天逃離的地方。 鷹戈爾的胳膊包著,大步奔了過來,看到關悠的那一刻,眼里閃過驚艷之色,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關悠冷眼瞪他,看向他的傷口,眼里帶著明顯的威脅。 鷹戈爾眼里閃過一抹怯意,看向那男人。 “首領,這女人……要怎么處置?”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蠻帝(十八) 怎么處置? 關悠聞言忍不住往粗壯的男人望去。 鷹戈爾又道:“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發瘋起來還挺潑辣的!她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還傷了你的……命根子??刹荒茌p易饒了她!” 男人嗤笑一下,邪氣開口:“我的女人,我會好好調教的。她傷了我哪兒,我就用哪兒好好罰她,讓她在我身下求饒!” 關悠聽不下去,慌忙撇過臉去。 男人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哈哈狂傲大笑,捏了捏她的俏臉,隨后一把夾住她,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鷹戈爾驚訝瞪眼——首領竟如此“寬待”那個女人! 在蠻族里頭,女人要是傷人犯罪,罪行比男人還要重。 這女人不僅傷了一個人,甚至連首領的命根子也敢踢——那絕對是要受鞭刑的大罪??! 可按首領的說辭,明顯是要饒恕那個女人。 男人頭也不回,吩咐:“弄些烤rou和羊奶來?!?/br> 腳步微頓,偏過頭又囑咐:“要最嫩的rou,還要熱乎點?!?/br> 鷹戈爾愣了一下,慌忙回神,規規矩矩點頭,快步奔跑開。 關悠到了帳篷內,一眼看到她的衣衫還擱在他的床榻上,連忙抓起來,卻找不到地方換。 男人邪氣一笑,懶懶坐在一張披著狼皮的椅子上,眼睛盯著她看。 “又不是沒看過,昨天摸了又親了,現在還來矯情個什么勁兒!” 關悠瞪了他一眼,往帳篷的后方鉆去。 她曾跟月氏國的蠻人做過生意,對他們的帳篷建造模式算有一些了解。 后方有小解的地方,還有一個木盆和一條暗黃的布巾。 另一側放著一個木桶,里頭有半桶清水。 她將衣服擱在木盆里,外衣脫下,弄了點兒水洗臉,擦了擦身子,才將衣服穿戴整齊。 令她驚訝的是,她的右手傷口竟已經有愈合的跡象——竟如此快! 她忍不住想起男人說過的話,暗自狐疑著。 他除了舔過她的傷口,并沒做過任何其他動作,難道他的唾液真能療傷? 這個男人,身上似乎藏了好多秘密。 她正要轉身走出去,他卻走了進來,高大健碩的身子如山般擋在她的面前。 她盯著他看,問:“做什么?” 他扯開腰帶,眸光戲謔盯著她看:“要留下來看嗎?” 關悠耳根一紅,擠了出去。 “登徒子!不害臊!” 她走出去后,往他剛才坐著的椅子走過去,徑直坐下。 這時,鷹戈爾一手提著一個劣質陶壺,一手拿著一根樹枝,插著一大塊rou,大步走了進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關悠,粗聲:“你不能坐首領的椅子!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坐!” 關悠撇過臉去,輕哼:“這里除了這個椅子,便什么都沒有。我不坐這兒,坐哪兒?” 鷹戈爾語塞,支吾示意床榻,道:“那兒!你是首領的女人,你睡到他的床上去!這狼皮凳子,除了首領外,至多只能給可汗坐。你只是一個抓來的女人,沒資格坐!” 可汗?! 關悠一聽,眉頭驚訝微微上揚。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蠻帝(十九) 北方的蠻族一共有兩個大國,一個為西北的契蒙國,另一個則是月氏國。 月氏國偏小,部落也少,戰亂頗多,國內很是不太平。 月氏國曾統一過一段時間,當家做主的是塔克爾可汗。 不過,他得不到大部落的支持,很快便被拉了下臺。 后來,月氏國便沒再出現可汗了。 不過,契蒙國卻一直有可汗,雖然每隔十幾二十年就有人更替,不過仍有中央集權的統治方式存在。 一開口便用“可汗”來跟里頭的那個狼人比,證明他們關系甚是密切。 關悠眼睛微瞇,暗自猜側——看來,狼人地位并不低。 那登徒子連姓名都不肯透露給她知曉,很是神秘。 不過,他身上帶著的狼性,讓她十分斷定他跟狼必定有牽連。 且不管他叫什么,先叫他做狼人吧。 狼人很聰明,能成功避開她的任何話語試探,可眼前的紅發高大男子,顯然就沒那么聰明了。 鷹戈爾昨天被她傷過,心里仍記恨著。 “你還不趕緊起來!這狼毛凳子可稀貴著呢!” 雖然她是首領第一個看上的女人,但只是一個南方異族女子,頂多只能給首領暖床榻。 這女人是被抓來的,可她傷人逃跑不說,還一點兒階下囚的自覺也沒有。 一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鷹戈爾見此,心頭的火蹭蹭上漲。 關悠烏黑眼睛輕動,不僅不起身,反而將雙腿往上抬,整個人懶懶歪倒,長腿橫亙在扶手上。 “只能你的首領坐?他有那么稀貴嗎?我倒覺得我比他金貴多了!他能坐,我更坐得!” 鷹戈爾見她不僅不聽,還敢如此出言不遜,心里頭更氣了。 “什么金貴?!賣幾片茶葉破布就算大商人?就算商人有錢又怎么樣?咱首領可是我們契蒙國的——” “閉嘴?!币粋€暗沉略沙啞的威嚴嗓音,從后方響起,適時打斷了他的話。 鷹戈爾嚇了一跳,臉色微白,連忙收起囂張氣焰,俯首低頭。 “首領,食物……我都拿進來了?!?/br> 只見男人緩慢踱步出來,眸光如炬,冷冷瞪了鷹戈爾一眼。 鷹戈爾一愣,后知后覺發現自己錯了,慌忙將手擱在胸前。 “首領,我錯了!請饒恕我吧!” 緊接著便要單膝跪下—— 男人手一揮,道:“出去?!?/br> 鷹戈爾松了一口氣,露出笑容,將東西擱在一個半月形小桌上,快步退出去。 男人警惕睨了關悠一眼,見她翹著二郎腿,悠哉搓著指甲縫,如狼的眼睛閃過幽光。 這小女人聰明至極,小心思可多著。 他手下的這些人,一個個身強力壯,敢打敢拼,不過幾十個人的智力加起來,估計也沒眼前的女人聰穎。 他的真實身份,現在還不能曝光,不管在皇廷還是在這混亂的戈壁灘上,都不允許暴露出去。 他將半月形小桌輕松搬到床榻前,沉聲:“過來,吃?!?/br> 外頭日頭大,關悠早已經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