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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許久也不能入睡。 冬梅三人聽說皇上在南下的路上遭遇刺客,不僅九王爺傷了,丁悠也死了,驚恐過后,三人又先后高興起來。 沒丁悠來爭寵,少一個人來分羹,她們就多一份機會,能不高興嗎? 太后聽了以后,輕輕嘆了一口氣,對淚流滿面的秦嬤嬤道:“紅顏薄命,可惜啊……” 然后,便沒了然后。 只有秦嬤嬤,悲痛欲絕,哭了整整好幾天。 后來她還悄悄托人,去京城著名的寶華寺請法師為丁悠超度,并為她安了一個牌位。 季青玄聽完暗衛的稟報,眉頭皺成一團,暗自覺得太晦氣。 盡管他知曉丁悠仍活得好好的,可他仍接受不了……有人給她立牌位。 “找個機會,燒個一干二凈?!?/br> “是,皇上?!?/br> 季青玄揮了揮手,繼續看書——卻發現腦袋脹痛,根本看不下去。 也許,他是不習慣晚上身邊少了她,所以才會睡不著。 隔天晚上,他點了冬梅留下侍寢。 冬梅喜出望外,在春英兩人哀怨又羨慕的眸光下,樂顛顛找出最漂亮的衣裳,濃妝厚抹,周身擦香粉,眉眼羞答答等待著。 她的嬌媚眸光,期盼又羞澀,不住往金黃色身影瞄去。 三更天,明明是溫暖恬靜的美好夜晚,季青玄卻總得煩躁。 明明拿著書,卻發現自己心慌慌,思緒浮動,怎么也看不下一行字。 他似乎很擔心,很擔心,甚至是有些害怕。 萬一……小貓咪知道了,她會不會生氣? 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怪自己? …… 冬梅見他許久沒翻書,心里等得有些不耐煩,扭著柳腰,徐徐湊了上前,依偎在他的背上。 “皇上,夜深了……奴婢服侍你就寢吧?!?/br> 第一千九百十七章 軟弱青帝(九十八) 季青玄并沒推開她,輕輕轉過身來。 冬梅慌忙順勢依偎進他的懷里,甚至主動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嬌滴滴喊:“皇上……” 她身上濃郁的香粉味道,濃得讓人嗆鼻。 季青玄直覺胸口一陣惡心,忍不住想起丁悠身上香甜的氣味來。 她從不擦粉,總是喜歡素面朝天。 她的肌膚嬌嫩白皙,五官精致美麗,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即便不擦什么香粉,不畫眉涂唇,仍是嬌媚動人。 她每次跟自己親近,都是他主動摟她,可她總會調皮,故意嘻嘻跳進他懷中,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她身姿高挑,只比他矮半個多頭,每次只要他微微俯首,便能吻住她的櫻唇。 她…… 她…… 冬梅見皇上眸光迷離看著自己,明明眼瞳定在她的臉上,可她卻直覺他似乎不是在看自己。 “皇上!” 季青玄別無反應,仍是盯著她看,眼光卻氤氳不定,顯然心思早已飄遠。 冬梅不敢動彈,戰戰兢兢縮著身子。 她不敢坐在他的腿上,又舍不得離開他的懷抱,只好僵住身體,忐忑不安等待著。 季青玄的腦海,全然盡是他和丁然相處的種種,久久無法回神,好半晌也沒動彈。 冬梅等得略有些著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悄悄動了,不敢用力,輕輕推了推。 “皇上,你在想什么?” 季青玄總算晃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濃妝女子,腦海中伊人的身影瞬間破滅,消失無蹤,讓他一下子悵然若失,心頭甚是難受,眉頭皺成一團。 冬梅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神,內心嚇得驟停一下,慌慌張張退開一些。 “皇上……奴婢……奴婢侍候你就寢?!?/br> 她拼命勸自己要主動,扯開一個自以為很“嫵媚”的笑容,將臉緩緩依偎過去,靠在他的肩膀上。 季青玄被她這么一靠,心頭的煩躁和不安更甚了。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煩躁什么?又因為什么而不安? 冬梅見他沒推開自己,暗自高興不已,鼓足勇氣伸手捏住季青玄的衣襟,緩緩往他的領口湊去—— 季青玄騰地后仰,避開她的手,眉頭厭煩皺起。 “你擦的都是些什么東西!醺得朕鼻子難受!” 他一把伸手,用力將她推開。 冬梅依偎在他的身上,毫無設防,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 “??!” 她直覺身上痛得很,卻不敢喊痛,怯怯抬頭,對上季青玄冰冷厭惡的眸光,嚇了一大跳! “皇……皇……上……奴婢不敢了?!?/br> 看來,她的主動讓皇上生厭,而且惹惱了他。 她怕了,而且是怕的很! 眼前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要他稍微開口,她便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季青玄見她簌簌發抖,看自己的眼光好像看洪水猛獸一般,心中的煩惱更甚了,袖口用力一甩! “滾!給朕滾得遠遠的!” 冬梅嚇得三魂都快沒了,顫顫抖著身子跪拜,狼狽逃開了。 季青玄將所有下人趕出去,洗了一個冷水臉,換了一身衣裳,直到那惡心的味道消失,才抱著被子側身睡下。 第一千九百十八章 軟弱青帝(九十九) 也許實在太困,也許是被子上殘留的熟悉香甜味兒,讓他漸漸迷糊睡沉了。 隔天一早醒來,他的精神很是不錯。 精神勉強好些,他也就沒再找女人侍寢睡在身邊的念頭,白天忙政務,晚上練功。 不過,他還是總覺得心頭……少了些什么。 “安統領,南方的傳信到了嗎?” 角落里閃出來一個黑衣人,恭敬拜下。 “回稟皇上,尚沒到?!?/br> 皇上吩咐過,只要南方的傳信一到,便立刻呈上,不得有任何怠慢。 前天和昨天并沒任何信件,皇上今日已經問過兩回了。 季青玄眉頭微蹙,禁不住有些擔心。 “再去前頭催一催?!?/br> “是,皇上?!?/br> 他交代過李神醫,每隔一天便傳信告知小貓咪的身體狀況。 他也再三叮囑過丁籬,每三天必要給他傳一次信,事無巨細,盡量把南方的事和丁然的事都說與自己知曉。 怎么這三天來,丁籬沒傳信,李神醫也沒有? 這時,賈公公彎腰走了進來。 “皇上,慕容貴人在殿外求見,特來給皇上請安?!?/br> 季青玄如夜的眼睛微動——他有多久沒見過慕容清花了? 如果不是此時她來,他早已將這個名字忘得一干二凈。 其實,慕容清花算是一個姿色極好的女子,溫柔賢淑,穩重優雅。 跟囂張跋扈,心思歹毒的柳煙兒不一樣,她飽讀詩書,才氣甚好,還能下一手好棋。 若不是她是太后的棋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