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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親密了,可在人前,即便是在侍從的面前,他都不敢表現出來。 那他們以后怎么辦?難道一直遮遮掩掩下去嗎? 不得不說,他的答案,她很在意。 他示意一下外方,微笑問:“餓壞了吧?膳食都布置好了?!?/br> 畫舫的最前方,兩人坐一塊,一邊聊話,一邊吃著。 晚風清涼,帶著淡淡的水汽,吹起來很是舒服。 可她卻總覺得心里……不怎么舒坦,悶悶的,甚至是有點兒難受。 “怎么了?”他柔聲問:“不是說很餓嗎?朕看你都不怎么動筷?!?/br> 她嘴角輕扯,夾了兩筷子,低頭吃著。 他并沒發現,跟她說起朝廷上的一些事情。 “唐宇跟隨越慶云去了東越,兩人一道出外狩獵,唐宇不慎受了傷,養了足足三四個月才恢復?!?/br> “哦?!?/br> “唐宇在東越玩了一通后,傳信給朕,說他懷念郾城的美食和美人,打算下個月來楚國游玩?!?/br> “哦?!?/br> “他過來時,朕也許得應酬他幾日?!?/br> “哦?!?/br> “悠悠,你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哦……沒有??!”她扯開一個笑容,繼續吃著。 他放下筷子,疑惑盯著她看。 她瞥了他一下,對上他的眼睛,見他一副堅持要問到的眸光,無奈只好也放下筷子。 “其實,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問?!彼p聲。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開口—— “不好了!救命??!救命??!”忽然,岸上有女子的嗓音在喊救。 兩人嚇了一跳,順勢看過去——只見有幾個侍女驚慌失措呼叫,水中有一個女子正在痛苦掙扎。 “來人??!月小姐落水了!月小姐掉水了!”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太后娘娘要改嫁(六十一) 楚晨曦騰地站了起身,揚聲:“暗衛,快將她救起來!” 他話語剛下,從角落里跳出來兩個黑衣人,踏風而下,眨眼便到了湖邊,一左一右拉住水中掙扎的人,將她擰了起來,連忙飛身上船。 黑衣人放下李月兒,恭敬行禮,很快又隱藏下去。 歐陽悠連忙湊過去,見李月兒拼命咳著水,臉色蒼白,身上濕噠噠的。 楚晨曦也皺眉踏步走近,吩咐:“來人,靠岸?!?/br> 李月兒一聽到他的嗓音,一下子盈盈哭起來,撲過去抱著他的腳。 “陛下表哥……月兒剛才好怕……嗚嗚……幸好你救了我……” 歐陽悠見她呼吸順暢,也不會咳了,道:“能流暢說話,證明沒噎到氣管,應該沒大礙的?!?/br> 楚晨曦后背緊繃,剛要挪腳——李月兒抱得更緊些,哭得梨花帶雨。 “表哥……月兒差點兒就死了……月兒好怕……好怕以后不能待在你身邊了……嗚嗚……” 楚晨曦見她不停顫抖,伸手攙扶她起身。 李月兒順勢依偎進他懷里,不停抽泣,說著她好怕好冷的話。 歐陽悠直覺眼睛刺痛,撇開臉去。 她望向剛才她落水的地方,又瞧著她并沒有濕透的上半身,長發上方也沒濕,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是苦rou計??! 楚晨曦臉色不怎么好,將她推開。 “你怎么會無端端落水的?你身邊的人是怎么侍候的?!” 李月兒委屈巴巴低聲:“我……我看到陛下表哥在畫舫上,便想跟你施禮打招呼,誰知岸邊濕滑,我不小心就落水了?!?/br> 歐陽悠暗自翻了翻白眼。這借口還真是——蹩腳得讓人無語??! 這些天都是大晴天,岸邊怎么可能會濕滑? 再說,御花園的湖邊修筑很安全,沒有圍欄的地方,下方都是一級一級的石頭。 最近沒有雨,湖里的水位根本不高。 她滑一下至多也就鞋子濕,爬起來就行,可能一下子滑好幾級石頭嗎? 李月兒被推開,眼神受傷躲閃一下,哭得更是梨花帶雨。 “表哥,我的腳……好痛?!?/br> 楚晨曦的劍眉蹙起,顧不得怪責下人,命令喊:“來人,抱月小姐下船,找太醫為她醫治?!?/br> 他命令一下,幾個侍從快步走了過來。 李月兒一看,再次躲進楚晨曦的懷里。 “陛下表哥,男女授受不親……奴家不能讓其他男子碰我?!?/br> 楚晨曦再次將她推開,冷聲:“朕也是男的?!?/br> 李月兒羞紅著臉,低喃:“那……那不一樣。貴妃姑媽將奴家接進宮,就是要奴家侍候陛下表哥的?!?/br> 歐陽悠聞言,也想起了之前秦嬤嬤的話“貴妃屬意李府的侄女當二皇子妃,將她接進宮親自教養”,心里微微酸澀,往楚晨曦看了過去。 他也剛好往她看過來,眼神接觸的那一刻,他躲閃避開,臉轉而撇開了。 歐陽悠見他躲避,臉色不怎么好,沉聲道:“既然如此,陛下親自抱月小姐回儀德宮吧?!?/br> 楚晨曦俊臉微沉,沒好氣瞪她一眼。 李月兒羞答答低下頭,低聲:“太后娘娘,您也在啊……奴家失禮了?!?/br> 歐陽悠笑了,淡淡“嗯”了一聲。這話說得好像她是隱形人一般。 第一千一百章 太后娘娘要改嫁(六十二) 不過,她確實得當隱形人。 李月兒應付一聲后,便轉身可憐兮兮揪著楚晨曦的袖子。 “陛下表哥……我的腳真的好痛?!?/br> 楚晨曦臉色很差,用力甩了一下袖子。 “找兩個船娘上來!” 大監匆忙拜下,應了一聲“喏”,快步走下去。 李月兒眼睛又紅了,哽咽:“陛下表哥,奴家是不是又做錯了?還記得小時候,我一不小心傷了,你就不停哄我,還親自背我……” “下去吧?!背筷卮驍嗨脑?,偷偷瞥了一下歐陽悠,見她望著岸上的風景,一副“身不關己”的淡漠神色,心里莫名有些矛盾。 不想她聽到這樣的話,怕她吃味難過。 可別人幾次三番來獻殷勤,她卻似乎無動于衷,他又希望她有所反應。 李月兒見他不僅打斷自己的話,還扭過頭去看歐陽悠,心里更覺委屈不已,盈盈哭著。 “陛下表哥……” 楚晨曦暗自心煩,見船娘終于上來,連忙讓她們把李月兒背下去。 嬌滴滴的壓抑哭聲、腳步聲終于離去,恢復了原有的安靜。 安靜恢復了,氣氛卻不再了。 他沒開口,眸光復雜盯著她看。 其實,李月兒本是他母妃為他暗自訂下的妻子,雖然沒拜堂成婚,不過滿朝上下的人都知曉這件事。 他不喜歡李月兒,甚至是很厭煩。 可李家一落千丈,男丁都已盡數死光。如果他不給恩典的話,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