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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君,于情于理,他們還是得過來恭賀一番的?!?/br> “那東越呢?”歐陽悠笑問:“應該也有來人吧?” 楚晨曦看著她發亮的大眼睛,輕笑:“怎么?你似乎很感興趣?” “是??!” “東越那邊,來的是太子越慶云?!?/br> “哦……”歐陽悠小臉堆滿笑容,心里很是期待:“都是淵興大陸上出名的年輕才俊??!” 楚晨曦優雅打理袖口,解釋:“北唐皇帝四十一歲,算是青壯年。他一共有十三個兒子,最大的已經是二十五歲。不過他仍年輕力壯,所以一直沒立儲君?!?/br> “聽說要來的唐宇殿下——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睔W陽悠笑道。 “不一定?!背筷氐暎骸八澈蟮膭萘?,遠遠比不上大皇子?!?/br> “哦?!睔W陽悠又連忙問起越慶云來。 楚晨曦給她講了講,見她似乎不止好奇,眼睛晶晶亮,心中禁不住有些郁悶。 “你今天怎么問那么多?” 歐陽悠微愣,轉而呵呵笑了,沒敢解釋原因。 她的這個太后身份,遲早是要拋開的。她的任務,還等著她去完成呢! 楚晨曦狐疑盯著她看,直覺她有事瞞著自己。 他試探問了幾聲,歐陽悠害怕露陷,連忙轉開話題。 “陛下,昨天小廚房做出來的烤羊腿,又香又脆,可美味了!今天你要留下來用膳嗎?我讓他們做給你嘗嘗?!?/br> “好?!背筷貞艘宦?。 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他。 就算現在她不說,他也能很快知曉緣由。 只是,她怎么突然對他們感起興趣來……心里暗覺不怎么喜歡。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太后娘娘要改嫁(三十三) 很快地,大楚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春節。 宮里宮外忙碌起來,張燈結彩,大窗戶上都貼著窗花。 楚晨曦下令休沐十天,并分賞了許多東西下去。 坤后宮里,各種各樣的禮品堆積如山,內務府的人還在不停往這邊搬。 歐陽悠忍不住問:“怎么那么多?” 大監笑瞇瞇解釋:“回娘娘,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宣旨,說今年宮里不辦宮宴,讓諸位大人陪著家眷們過個團團美美的好年。不過,宮宴不辦,賞賜下去的東西卻比往年要多許多?!?/br> 秦嬤嬤笑道:“陛下還說,宮里現在只有太后娘娘一人,內務府要以坤后宮為重?!?/br> 歐陽悠禁不住笑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至少分的東西多。 除夕的團圓飯,楚晨曦請她過去乾明宮一道吃。 “都退下吧?!?/br> “是?!?/br> 歐陽悠望著兩人面前滿滿的一大桌精致佳肴,笑瞇了眼睛。 “看來,今晚要放開肚皮好好吃??!” 楚晨曦寵溺睨她一眼,見她已經動筷吃起來,道:“沒其他人,你大可自在吃個夠?!?/br> 歐陽悠咕噥:“對了,為什么不辦宮宴???聽說郾城里的好些夫人和小姐都嚷嚷著好失望?!?/br> 以前宮里每年除夕夜,都會舉辦大型的宴會。 大臣們不僅都得參加,還能攜帶家眷入宮,為皇上拜年慶賀。 當然,這樣的機會也是諸位適齡小姐尋覓佳緣的好時機。 新帝年輕俊美,后宮除了個太后,空無一人。 聽青梅說,早在兩個月前,好些官家小姐們就在為宮宴做準備,就連珠釵也都備上了。 誰知臨近除夕,皇上卻下旨說不辦宮宴了,讓翹首期盼著的許多佳人美女失望不已,哀怨連連。 楚晨曦眉頭微蹙,優雅夾一個春卷,咬了一口。 “朕不大喜歡那樣的場面?!?/br> 歐陽悠笑道:“我小時候只參加過一次宮宴——對了,就是貴妃娘娘生辰的那一回,后來就再沒參加過。聽說宮里每年最熱鬧的宴會,便是過年的年宴?!?/br> 他笑了,眸光溫柔盯著她看。 “那一次,你跟朕搶魚抓,還跟朕打了一架?!?/br> 歐陽悠哈哈笑了,問:“你還記得?我只是有點印象,大致情景都忘了?!?/br> “自然記得?!彼Φ溃骸半蕻斈昶邭q,你當時是六歲。朕不愛釣魚,覺得網魚比釣魚快多了,便找了漁網網魚玩?!?/br> “我也下去玩,對吧?” “是?!彼忉專骸澳忝摿诵m,網了十幾條。后來水池中的魚所剩不多,我們為了爭魚吵得不可開交,最后還打了起來,糾纏成一團?!?/br> “我打贏了嗎?” “沒有?!彼溃骸斑€沒打出勝負,我們就被拉開?!?/br> 歐陽悠癟了癟嘴,嘀咕:“我只記得我母親總讓我道歉,我不肯——” “不僅不肯,還瞪朕,偷偷做鬼臉?!?/br> “噗哈哈!” 兩人聊起兒時的趣事,歡笑連連,氣氛也特別好。 楚晨曦眸光微閃,低聲:“朕也沒想到,多年以后我們重逢,仍是滾地上糾纏在一起?!?/br> 歐陽悠聽得不怎么真切,道:“自那次起,我就沒再參加宮宴?!?/br> “你八歲才離開京城去學醫,為何那兩年不進宮?”他問。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太后娘娘要改嫁(三十四) 其實,那兩年他一直在等她進宮。 他自小便是被人捧在掌心呵護長大的皇子,何曾有人敢罵他一句,更別提敢打他! 偏偏就有一個人這么例外——她,歐陽悠。 當時他氣憤宣布,儀德宮的魚通通都屬于他。 可她卻不這么認為,說什么見者有份,只要魚往她那邊跑,就屬于她了。 他記得她又橫又刁蠻,即便母妃在場,她也不肯服軟。 不僅如此,她還敢對他吐舌頭做鬼臉——于是,他偷偷記下她,總惦記著找個機會教訓她一下。 不料,一等再等,她卻一直沒進宮。 歐陽悠嘟起小嘴,嘆氣:“我母親過世了,父親一直在邊疆,家里沒有其他女眷能帶我進宮?!?/br> 他微微一愣,禁不住也想起母妃來,低頭嘆氣。 歐陽悠扯開笑容,道:“不提了,免得傷感?!?/br> 楚晨曦晦澀一笑,道:“朕的傷感比你甚多了。你是沒母親陪伴,朕是有母親,卻無奈糟蹋了能跟她作伴的機會,遠足他鄉,連她最后一面也見不上?!?/br> 殿內的氣氛變得低沉起來。 她輕輕嘆氣,低聲:“……你為什么不看貴妃娘娘留給你的信?” 那一封用血寫的信,他一直不愿看,只讓她繼續幫他保存。 楚晨曦低下頭,喃喃:“朕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歐陽悠緩緩點頭,多少能理解他不看的理由。 她伸手夾了一個水晶餃子,遞到他的盤子中。 “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br> 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