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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悠聳了聳肩,道:“你閉著眼說也行,反正就得這么說?!?/br> 招福差點兒就給跪了,無奈苦笑,繼續劃船。 尉遲悠將書放下,望著湛藍的天空,吹著溫煦的春風,悠哉伸了伸懶腰。 一路走來,也算是了解齊國的風土人情和各地地貌。 大城小城繁榮富足,大縣小鎮舒適安穩,四方道路通暢,人來車往。 不得不說,穆景天治理國家真有一套! 整個偌大的齊國都將他當成神一般敬仰崇拜著,無一例外。就算她身邊的小鮮rou招福,也是他的超級大粉絲。 淡淡的云層散去,燦爛陽光披散下來,讓尉遲悠只能被迫閉上眼睛。 “有點兒熱了……” “世子,要不我們上岸吧?” “找個陰涼的樹下,泡泡茶,吹吹風——” “世子,咱們都——” “我頭又痛了?!蹦橙寺N著二郎腿道。 招福閉上嘴,乖乖將船撐到湖邊的柳樹下。 就在這時,一艘差不多大的小船也劃了過來,擠在林蔭下。 招福瞥了那烏篷船一眼,見船上一個勁裝男子撐漿,船內的人只露出一截淺綠色的衣角,優雅而矜貴。春日游湖的船只很多,湖面上來來往往,他并沒怎么在意。 尉遲悠托著腦袋,閉眼淺眠,烏黑發絲遮住她大半的臉龐。 烏篷船上的勁裝男子瞧見尉遲悠,雖看不清容貌,但見她氣質優雅出塵,忍不住瞧多幾眼。 招福見船頭的水壺沸了,連忙拿過來泡茶。guntang的水一下,茶葉翩翩起舞,瞬間茶香四溢。 尉遲悠聞著茶香,禁不住輕笑:“香氣縈鼻,絲絲若隱,片片入心——不愧是名滿天下的龍井茶?!?/br> 招福恭敬遞了一杯上前,她接過,一邊喝,一邊哼著輕快悠哉的小曲。 片刻后,一道朗朗的嗓音響起:“這位公子所吟唱的曲調清新脫俗,好聽如鶯。在下冒昧一問,不知此曲叫何名?” 尉遲悠一愣,循聲望去——只看到黑黝黝的船篷,半截衣角。 她嘴角輕笑:“隨便哼哼而已?!?/br> 朗朗好聽嗓音又問:“莫非不能相告?” “無可奉告,自己隨便哼哼?!彼Γ骸拔疫€沒給取名呢!” 第七百二十九章 “斷袖”齊王(六) 話語一下,四周的氣氛微變。 尉遲悠直覺對方在打量自己,不知為何,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嚇感撲面而來。 她毫無痕跡撇過臉,假裝淡定喝著茶。 “阿福,上岸吧?!?/br> 招福應了一聲,連忙去撐船槳。 船慢慢往岸上劃去,不過尉遲悠感覺那打量的眸光仍在,肆意極具壓迫力,如芒在背。 她偷偷瞥了一下烏篷船上撐船的勁裝男子,見他衣著普通,五官也很平實,放在人群中壓根沒任何起眼之處。 咦?!她看見那人的手,又看著他輕松撐船的兩個動作——竟是一個練家子,而且至少是個中高手。果然,人不可貌相??! 上了岸,尉遲悠整理一下衣袍,便躲進馬車里。 招福低問:“世——主子,我們往哪兒走???” 尉遲悠笑答:“聽說南煙城有三美:山美,水美,還有人美。走,我們瞧瞧美女去!” 招?!鞍??!”了一聲,問:“去哪兒看???” 尉遲悠答:“天快暗了,咱們沿著南湖一直走,哪兒熱鬧我們就停在哪兒?!?/br> 馬車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了城南,只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嬉鬧聲談話聲不絕于耳。 招福納悶皺眉:“這大晚上的,怎么人那么多?” 車里的尉遲悠嘿嘿笑了,道:“因為這兒晚上才會熱鬧。聽說南煙城的南邊全部都是美人窩,整整三條街,全部都是青樓?!?/br> “???!青樓?!”招??扌Σ坏脝枺骸爸髯?,咱們來這兒地方干啥?” 下一刻,后腦勺被人甩了一下。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看美人,撩美人??!昨天在客棧吃菜時,隔壁桌的兩個商人說了,今天是花樓一年一度的花魁盛典。聽說上至權貴富豪,下至普通鄉紳,擠破腦袋要爭一席之位,可見其熱鬧程度?!?/br> “主子……那我們也要進去?” 尉遲悠笑答:“佛曰,有熱鬧不湊,該遭天譴也?!?/br> 招福:“……” 人山人海,人頭攢動。 尉遲悠半垂著腦袋,順著人潮走,很快來到一座五層的高樓下。大紅燈籠高高掛,花紅柳綠,鶯歌燕舞嬌聲傳。 “這位公子,請出示你的牌子?!?/br> 尉遲悠掏出折扇,手一轉,微笑問:“請問美女,牌子該去哪兒買?” 攔路的小姑娘看著她俊美出塵的臉龐,一下子被迷得七葷八素的。 “公子……樓上請。一個牌子三百兩?!?/br> 尉遲悠優雅拱了拱手,道:“多謝?!?/br> 招福捂著錢袋,哭喪著臉:“主子,一路游玩過來,咱們就只剩下一千兩?!?/br> “淡定?!蔽具t悠道:“沒錢就寫信回北冰國要,我為國捐軀當質子,精神飽受煎熬,怎么也得在物質上補償一丟丟吧?!?/br> 招福暗自翻白眼,掏錢買牌子,又要了一間小廂房。 好半晌后,花魁的表演開始了。 尉遲悠懶洋洋靠在圍欄上,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看著高臺上的表演。 招福忍不住嘀咕:“什么花魁?長得很一般嘛!” “是??!”尉遲悠彈了他的額頭一下,笑道:“你穿上女裝,保管比她還要好看許多!” 就在這時,隔壁廂房的紗帳動了動。 第七百三十章 “斷袖”王爺(七) 一會兒后,廂房的門被敲響了。 招福打開門,迷糊打量門口的勁裝男子,覺得有些眼熟。 “你……找誰?” 尉遲悠撇過臉去,有些意外發現——竟是烏篷船上撐船的男子。 他對尉遲悠微微頷首,語氣平淡:“我家主子請公子到隔壁一聚?!?/br> 尉遲悠“哦?!”了一聲,笑道:“多謝相邀,不過我已經定了廂房,走了太可惜,他日有緣再聚?!?/br> 勁裝男眉頭皺起,拱手道:“公子,請?!?/br> 尉遲悠一愣——這是要威脅嗎? 招福瞪大眼睛,連忙沖了上前,沒好氣道:“我家主子已經說了——不去?!?/br> 尉遲悠想要拉住他,不料還是遲了一步。 招福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待站著,痛苦眨巴眼睛。 尉遲悠暗自心驚——這人好厲害!還沒瞧清他怎么下手,招福就中招了! 勁裝男巋然不動,淡聲:“公子,主子說請你過去,卑職就必須將你‘請’過去?!?/br> 尉遲悠笑了,道:“如此盛情難卻,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