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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逛了,我回去歇著去?!?/br> 蔣卓悶聲一陣,才放出脾氣對蔣珂說:“天下男人死絕了,非他不可?當年因為他你把自己糟踐成什么樣,你都忘了?你忘了我沒忘,我打他這一頓我根本不解氣?!?/br> 蔣珂理解得了蔣卓的氣憤,這種氣憤她心里一直都有,恨起來的時候想報復,什么話都在心里罵過,甚至詛咒過??伤吘共皇且粋€全然的旁觀者,她還有和安卜在一起的五年的回憶,還有自己的感情。她一直以為自己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早就風輕云淡了,可沒想到見了他之后,情緒仍然能被他調動起來,然后才發現這個坎她壓根兒沒過去。 她被蔣卓質問得不出聲,抱著胳膊在身前,走得很慢。 蔣卓看她不說話,又問她:“是不是早就和好了?” 蔣珂低著頭,看著踩在腳下的磚石路,“還沒有?!?/br> 蔣卓冷笑一下,重復她的話,“還沒有?!?/br> 蔣珂到這里停住了步子,看向蔣卓,“再陰陽怪氣試試?!?/br> 蔣卓步子也停了下來,看了看蔣珂,也沒再陰陽怪氣說什么,只道:“你的事只能你自己做主,我說什么都沒用,不說了?!?/br> 蔣卓說不說就真的沒再說,他一直就覺得蔣珂沒真正放下過,安卜那孫子回來了,也總算還有點情義,自己也沒有談戀愛結婚,單了這么多年,他難道拆散他們不成?這一拆散,不知道蔣珂這輩子還結婚不結婚了。 蔣卓對安卜的氣惱多半來自那時候第一次看到他和蔣珂眉來眼去談戀愛而不爽,還有后來他對蔣珂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見證了蔣珂談的第一個人是他,也見證了蔣珂那時候的痛苦和這么多年一直不談戀愛的狀態,所以蔣卓不可能沒有脾氣。 但如果說起安卜這個人,蔣卓覺得倒也還可以。當年來他家,給他家弄了那么多的精米細面,表現得也勤快有禮貌。而且從蔣珂回家探親的幾次他也可以看出來,安卜對她很好。也許正因為對她太好了,回憶太多,才會導致她分手的時候那么痛苦。如果是不值得去傷心的人,分就分了,難過一陣子罵自己一句眼瞎,也就過去了。蔣珂在感情這事上再死心眼,也不可能耽誤自己這么多年。為個真人渣浪費自己這么多年,傻么不是?他姐不是那么傻的人。然后再想想,安卜那孫子不是因為移情別戀才跟蔣珂分手的,蔣卓把自己的脾氣又消了幾分。想著打都打過了,不管了,隨他們互相禍害去,別出來禍害別人。 他心里這么想,但沒跟蔣珂說。他總不能打了人又陰陽怪氣說了話,再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去鼓勵蔣珂去和安卜繼續互相禍害,這不神經病嘛?他要把不爽安卜這件事一直保持下去,讓他知道就算他和蔣珂和好了還成了,也得永遠記得自己犯過的錯,什么時候都不能忘。 蔣珂知道蔣卓會生氣,她自己也沒有急切地要和安卜復合立馬結婚生孩子,所有的事情還得順其自然不是。這幾天安卜不在北京,她在家里呆了兩天,又回去團里。 本來和以往一樣沒什么不同的日子,突然顯得有些無聊起來。從團里到家里,從家里再到團里,以前十分習慣的事情,突然顯得少了些味道。 然后蔣珂沒有再繼續等團里自動給出好幾天的假期,她直接去團里又請了幾天的假,收拾了東西買了去南京的火車票,打算去看看曾經的領導老師和陪伴了那么多年還留在南京的戰友,順便換換心情。 第101章 蔣珂買了早上的火車票從北京出發, 晚上到達南京,先到市里找了家私家賓館定了房放下東西, 洗漱了一把, 然后出去吃晚飯。 現在南京的晚上已經與之前她在這里的時候不一樣了, 街面上有燈,人也多, 到處都有閃爍的霓虹。她在一家街邊小店吃了碗鴨血粉絲, 又順著街走了走, 覺得實在累了, 便回去了賓館休息。 一晚上休息過來, 也有了精氣神。自己又去街上逛了逛店鋪, 買了些禮品拿著, 往軍區去。她沒有先去找施纖纖,她先去見了文工團里的領導。 到了文工團她先見了政委, 這么多年過去了,政委還是那副眉眼帶笑的樣子,甭管說話不說話,都是笑瞇瞇的。老是老了些, 但仍然十分精神。和蔣珂說著話, 總要扯到馬克思主義上去,時不時還要說一番思想教育上的事情, 說順嘴了,改不了。 他見了蔣珂,話特別多, 把蔣珂狠狠夸了一番后又說了在講課走后這五年里,團里都發生了什么變化。大部分年輕人都轉業走了,連舞蹈教員周老師都轉業離開了團里,到地方歌舞團里找了份舞蹈培訓的工作。夏團長是沒走的,和政委一樣還留在部隊。 政委越說越感慨,眉眼的笑意都有點滄桑起來,最后跟蔣珂又說:“你們的營房、練功房、排練廳和演出的大禮堂,過陣子都要拆了。房子都太老太舊了,拆了讓出地來,做別的規劃。難得你有心,還回來看看?!?/br> 蔣珂聽他說這些房子都要拆了,心里也突然輕輕抽了一下——屬于這個年代文工團的青春,終于還是過去了。等房子拆完后,便一點痕跡也不會再留下來。 政委嘆口氣,沒再往下感慨,突然問蔣珂:“我們團里的人,現在過得其實都還不錯。你們宿舍四個,你進了總政,劉蘭翠嫁給了后勤部一個干部,申請調了部門。于怡姍退伍回了北京,差也不該差到哪去。就是葉湘,一直沒有人有她的消息,你那里有沒有她的消息?” 別說葉湘,自從她回到北京之后,以前所有的事情就都慢慢斷了,她幾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施纖纖轉業轉在了哪個部門。她沖政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應該也不想我們知道她的消息了?!?/br> 當年她被下放到艱苦的部隊去,其實和勞動改造是一個性質。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其他的也更不知道。這得要有心人,往她家里去打聽,才能打聽出來。但是自從那個時代過去后,大家各奔東西,都一門心思過自己的日子,沒人會去管別人的事。像她和施纖纖曾經那么好的關系,說斷也斷了這么多年,彼此之間過的怎么樣都一概不知。 政委嘆口氣,也沒再跟蔣珂感慨葉湘的事情。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說什么都毫無意義。他不再說這些不開心的,又挑了點輕松的話題跟蔣珂說了說,輕松了心情,才放她走。 走之前蔣珂跟他約了晚上的時間,說要請他吃飯,他也應下了。 因為去政委辦公室坐下說話的時間有點長,蔣珂便沒有緊跟著就去夏團長那里。說話說得多了,又到了中午,便先出去吃了點飯,找個附近的公園坐在長椅上休息了一陣,然后才拿著禮品去看夏團長。 夏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