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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珂被他的氣息整個籠罩,臉蛋耳根到脖根都燙熱一片。在安卜親過她額頭轉身走出兩步后,她渾身突然像被抽了全部力氣一般,一瞬間軟塌下來,把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禮堂的灰墻上。 安卜看她在原地沒動,便回頭看了她一眼。兩個人的目光隔了兩步的距離對視,然后安卜看著她說一句:“再不走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住了?!?/br> 蔣珂這就不敢再站著了,手推身后的灰墻站直身子,跟他出去這隱蔽的地方。兩個人去到冬青小道上,施纖纖還在不遠處的原地方站著。蔣珂停停步子,跟安卜說:“我和纖纖姐一起回去就行了?!?/br> 大約是要下了一個約定的結果,安卜現在好說話的很,沖她點點頭,囑咐她天黑路上小心,自己便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蔣珂看著他走遠,一個人站在月光下的冬青小道上,花了很長時間才散了臉上耳根的燙熱,然后以最平常的樣子往施纖纖那邊去。 施纖纖看到她回來,伸頭往她后頭看了看,問她:“安卜呢?” 蔣珂裝著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回她的話,“哦,有事忙自己的去了,我們回去吧?!?/br> 施纖纖聽她這么說,也就沒再問。她和蔣珂繼續往營房去,走兩步問她:“說清楚了?” 提到這個事,蔣珂現在腦子還有點發懵,那一團亂線似乎纏得更緊了些,但是她還是看著施纖纖點了點頭,應了句:“嗯?!?/br> 因為夜色濃,施纖纖看不出來蔣珂有什么不正常,便跟她說:“這種事就應該兩個人當面說清楚,要不然不清不楚的,誰心里都不好過?!?/br> 蔣珂還是下意識地點頭應“嗯”,但其實連施纖纖具體說的什么都沒聽得太仔細。她覺得自己剛才是昏了頭了,她好像沒有真正拒絕安卜,而是跟他做了一個約定。沒見到他的時候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的,結果被他當著面一弄就全糊涂了。 施纖纖看她不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轉頭看看她,又跟她說:“可兒其實你也不用那么擔心那么躲著他,如果你真的對他沒有感覺,他做什么都不會影響到你讓你分心。到頭來,只能是他自己折磨自己,你什么損失都不會有。他要是對你耍流氓,你可以告訴政委,錯誤也算不到你的頭上?!?/br> 蔣珂聽得出來施纖纖是站在她的立場上替她說話讓她心里舒服的,但耍流氓的后果可嚴重了,并不是施纖纖嘴里說起來這么輕松。里的好人劉峰,默默地做了那么多好事,也默默地為林丁丁入黨的事做了不少,但在林丁丁入黨后,他表白林丁丁,也就是情緒起來的時候抱了那么一下,結果就毀了一輩子。 這個時代,最討厭的就是打著所謂的檢舉揭發的名義坑害別人的行為。少男少女之間,其實從來都沒有過分嚴重的事情。那些懵懂又難以抑制的心思都是正常的,從來都不齷齪?;蛟S有時候情感表達的方式出現了錯誤,但絕不該死。 如果因為這點事而毀人一輩子,黑了蔣珂的全部良心,她都做不出來。就像鄭小瑤撞到了安卜給她擦眼淚并承認喜歡她,沒有去告訴政委一樣。因為她們心里都知道,這些事情不可恥也不是犯罪。 所以蔣珂抿抿唇,看向施纖纖,小聲說:“纖纖姐,我不是真的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之前的三個多月,你和安干事還有昌杰明對我都很好,幫助了我很多,我心里都記著呢。雖然我目前還不想談戀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晌液湍銈冎g的感情,都是真的。再怎么樣,我都不會陷安干事于不義?!?/br> 施纖纖看著蔣珂,嘴角的笑意溫暖,說她一句:“可兒,你是個好姑娘?!?/br> 蔣珂沒有跟施纖纖細說她和安卜之間的事情,連她自己也尚且還捋不清楚。 她和施纖纖回去營房,一起去澡堂洗了澡,然后便回了各自宿舍躺著。 蔣珂躺在床上,把右手虛握著,手背壓在自己的頭上。壓住的地方,是被安卜親過的地方。 她穿越前后兩個時空的時間加起來也沒被人親過,這是第一次。她想想真驚險,險些初吻就沒了。 就因為初吻差點沒了,她還能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緊張,每一下呼吸都很困難。 她想起這事來就臉蛋發燙,然后便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自己的整張臉。她現在又想,入了黨了真跟他在一起嗎?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真的要分心去跟他談戀愛嗎? 談戀愛就要親親抱抱吧,簡直不能想象那樣的畫面,太羞恥了,也不知道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覺。 在被子里悶得時間有點長,悶得幾乎喘不上氣,蔣珂一把又把被子拉下去,大呼了幾口氣。然后她看著頭頂的白墻,掐著手指又想,等到她入黨不知道猴年馬月了。不要十年,也得要五年吧。到時候高考都該恢復了,也會有很多的大事發生。 她想著,說不定安卜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人都是一樣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激情很盛,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激情慢慢就被侵蝕沒了。對她的激情沒了,到時候應該又會對別人產生同樣或者更盛的激情。再或者,直接被家里人押著就把婚結了把娃都生了。 蔣珂經歷過二十一世紀的生活,最知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扯淡的話。她是沒談戀愛,但身邊的朋友有的初中就開始曖昧,高中時也有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到大學,那就更是談戀愛的天堂了。 看對了眼就談了,談得不高興,吵吵鬧鬧沒個完,說分也就分了。 所以說,時間太長,未來的樣子難以想象?,F在想,還是太早了。 然后她就不想了,呆呆地看著頭頂的白墻,看到幾處細微的裂縫,把眼睛閉起來凝神。她再次告訴自己,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東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未來是最不能辜負的。 蔣珂閉上眼睛后,把關于安卜的一切往腦子外清除,慢慢抽出自己的思緒來,耳邊也就聽到了宿舍里葉湘和于怡姍說的三言兩語八卦。 原來今天兩個人特意觀察了觀眾席上的各路首長和首長夫人,當然,也有各種首長家的兒子。 政治部首長叫主任,而參謀部、裝備部和后勤部的首長則直接叫部長,都屬于軍級干部。像安卜的父親副司令,那就是更上一級的軍職了。 再說到最底層的干部,政治部的干部一般都叫干事,參謀部、裝備部和后勤部的干部一般都叫參謀。像安卜和施纖纖這樣的,換到政治部以外的部門,就叫安參謀施參謀。當然,其他部門的女兵是很少的。 葉湘和于怡姍如數家珍一樣說著這個首長那個夫人,再說這個干事那個參謀,三個多月的時間,把軍區上下的各大小軍職人員大概都摸了個透,今天又都從后臺給看過了。 之前劉蘭翠對于這種話題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