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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粘住嘴皮子,入口有滑口的奶油,激得渾身都跟著一涼。她穿越到這個年代一年多,第一次吃冰棍。 施纖纖本來就是個熱情友善的人,所以她對初進文工團的蔣珂給出這么多的額外的關心與照顧,也沒讓蔣珂往別的地方多想。她接受下施纖纖的這些好,在心底里把她列為文工團里最可靠的朋友,并想著把這份友情長長久久維持下去。 而施纖纖咬著冰棍看蔣珂,回想這三個月來和蔣珂零星的接觸并這半天的特意接近與相處,只覺得,安卜的眼光不差,這個姑娘好看文靜長相甜,龐雜的心思不多,同時也有思想有主見。 她們把手里的冰棍吃完,是差不多的時間。到達排練廳找到安卜和昌杰明旁邊坐下,準備聽一下午的傳達文件。有凳子的坐凳子,沒凳子的坐小馬扎。 蔣珂和施纖纖一坐下,昌杰明就問施纖纖,“嘿,你們去哪了?練功房找一圈,都沒找到你們?!?/br> 施纖纖看她一眼,“商店買冰棍去了?!?/br> 昌杰明瞇瞇眼,“小氣,那不知道給我帶一根?” 施纖纖要回他的話時,政委進了排練廳。他并不往演講桌那邊去,走到大家旁邊,軍裝穿得筆挺,揚聲說:“不是黨員的都留下,是黨員的現在去小禮堂?!?/br> 蔣珂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她不是黨員,乖乖坐著就是。施纖纖走的時候按了按她的手,轉頭囑咐昌杰明,“勞您費點心,帶著小同志?!?/br> 昌杰明挪一個位子坐到蔣珂旁邊,看著施纖纖,“您快走吧,我的大干事?!?/br> 施纖纖走出去,安卜走過他面前的時候,也按了一下他的肩。 昌杰明這傻子從安卜讓蔣珂背宿舍陳明的手風琴時就知道安卜對這小同志的心思不單純,所以也知道安卜按他肩膀這一下是什么意思。等兩個人走了,他側頭看看蔣珂,看了半天,看得蔣珂怪不自在,只好問他一句:“怎么了?” 昌杰明目光不收,半天道了句:“一鼻子兩個眼睛,沒覺著有什么了不起的呀?!?/br> 蔣珂迎著他的目光,抬手摸摸自己的臉,試探地問了句:“我長得不好看嗎?” 昌杰明被她這話問愣了,愣完只好“正兒八經”說一句,“挺好看的挺好看的,就是有點曬黑了,沒有之前好看?!?/br> 蔣珂:“……” 而黨員為什么要去小禮堂聽文件,蔣珂也是從昌杰明那叭叭叭的嘴里知道的。他說:“小同志你瞧,黨員就是牛逼,聽文件都跟我們聽不一樣的。那些文件,只有他們黨員能聽,我們不能聽?!?/br> 蔣珂伸頭往外看,只見排練廳外的院子里排著隊的黨員正往小禮堂去??吹竭@樣的場景,她想的不是黨員牛逼不牛逼,而是自己什么時候也才能跟他們一樣。 昌杰明沒這心思,在蔣珂認認真真聽傳達文件的時候,他基本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蔣珂也不管他,只顧聽自己的。 文工團下午的日子都是這樣過去的,或枯燥也好或乏味也罷,都是必須要經歷的事情。一天下來,閑的時候不多,也就午飯后有個午休小憩的時間,然后晚飯后的排練之前,還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 蔣珂在這一個小時里跟施纖纖安卜和昌杰明在一起,吃完飯圍坐在桌邊消食,說些有的沒的閑話。她能參與的話暫時還不多,都笑笑地聽著。偶爾昌杰明調侃她兩句,她會回個嘴。 在飯桌旁消完食,回宿舍放飯盆的時候,安卜叫了施纖纖去他們宿舍。說好的,三個月的巧克力,他中午去給她買來了。 施纖纖去到他們宿舍,安卜拿著巧克力帶她出來,去到走廊盡頭沒人的地方,轉手把巧克力送到她手里,“你要不要數數?” 施纖纖把裝巧克力的盒子抱在懷里,只覺得沉甸甸的,晃了兩下,然后看向安卜說:“不用了,你的為人我還信得過。不過我跟你說,你沒戲?!?/br> 安卜看著她,“什么沒戲?” 施纖纖腰身挺得直,懷里抱著巧克力,小聲說:“我本來怕她這年紀頭腦發熱犯錯誤,就好心提醒了幾句。提醒完發現完全多余,小丫頭還沒開竅呢,根本沒想過那方面的事情。我看她跳舞的勁頭,怕是入黨提了干,都不一定會上心這件事,多影響進步啊。她自己說的,進文工團只想跳舞?!?/br> 安卜眉心舒展,不覺得這有什么,只說:“挺好的啊?!?/br> 施纖纖偏過目光乜他,“真的假的?你這默默無聞地背后搞事情,就一點不想讓她知道心懷感動?別哪一天人家遇著讓她開竅的人了,你白忙活一場?!?/br> 安卜把手插-進褲兜里,“文工團有我在,我就不會讓她面前出現這樣的人?!?/br> 施纖纖慢慢把目光擺正,最后低頭給他豎個大拇指,“你厲害?!?/br> 說完這話拿了巧克力,施纖纖沒什么再想說的,這便轉身要走。剛轉身沒走兩步,就迎面撞上了昌杰明。他眼尖看到施纖纖懷里的盒子,上去就要搶,說:“有好東西不分我???” 施纖纖動作利索地一躲躲開了他,理都不理他便抱著巧克力跑去樓梯口下了樓。 昌杰明只好去安卜面前,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問他:“又跟是纖纖說悄悄話不帶我,那盒糖果是不是你賄賂她的?” 安卜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隨手敲一下昌杰明的胸口,也不理他,邁開步子回了宿舍。 蔣珂拿著飯盆回宿舍的時候,宿舍里的三個人都不在。她這便安安心心在宿舍里坐了一會,時間也不算久,坐在凳子上伸直了腿,用手指在大腿上來來回回按著發呆。 她發呆的時候一想到舞蹈教員周老師說要重點培養她,時機成熟了就會給她跳領舞或者獨舞,心里就分外高興。想著自己進了文工團的開端是非常好的,自己一定要努力好好把握住機會。如果這樣的機會她都把握不住,那以后的路還怎么走? 她想得正高興也正認真的時候,施纖纖抱著巧克力盒子敲門來了她們宿舍。敲開門的時候她沒進來,伸頭往里看看,見宿舍只有蔣珂一個人,才側過身子從門縫里進了蔣珂的宿舍。 進來后什么都不說,直接就問:“你的柜子是哪個?” 蔣珂指指床對面一排柜子的最左邊的柜子,“那個,怎么了?” 施纖纖還是不跟她多說什么,去到她柜子前打開柜門就開始抓盒子里的巧克力往她柜子里放。 蔣珂看著她一把一把抓金色錫箔紙包著的糖果,忙問她:“隊長,你這是做什么?” 施纖纖把大概一半的巧克力塞進蔣珂的柜子,然后關起柜門,才轉身看著她說:“巧克力,不是我買的也不是我家里捎來的。是安卜給的,不吃白不吃。我幫你放柜子里,你自己收拾一下。晚上室友回來了,每人分一塊,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