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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哥哥真不中用……” “秦婠?”他沉著聲隔簾喚她。 屋里的聲音嘎然而止。 秋璃出來挑起簾子,笑嘻嘻地拋下句:“侯爺大喜?!比艘涣餆熅团艹鲈喝?,順帶把院門緊緊關上。 整個院子里,就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站在簾外的沈浩初,一個是坐在堂上的秦婠。 紅扇掩面,嫁衣如火的秦婠。 沈浩初愣在門口,呆呆盯著屋里的人。 秦婠將紅扇略略往下,露出潔白的額頭與一雙剪水秋瞳,額間花鈿嫵媚似火,眉梢掛春,眼尾飛勾。 “今日,是我與沈浩初成親滿一年之期,可當初與我拜堂那人卻不是你?!彼曇艏毤気p輕地響起,像一闕動聽的歌謠,“我想嫁給你,做你妻子,你要么?” 她手中擎起一段紅綢。 如果他與她的心思相同,那便牽著她,再拜一次堂。 天地為證,她真正嫁給他。 這是她的十八歲生辰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雙更,不用等喲。 猜猜下章的小標題會是什么?猜對了給紅包,嘻嘻。 第163章 圓房 屋內景致有幾分不真切,團花簇錦的大紅錦墊,喜氣的紅色帷幔,似乎燒不到頭的龍鳳燭,還有獨坐堂間的姑娘和她手里的紅綢,都讓沈浩初恍了神。 那把半遮半掩的紅扇,將她的容顏藏得似煙茫霧重的遠山,窺不得真顏,只有引人揣測的輪廓,或嫵媚或妖嬈。 “你不愿意?”見他沒動靜,秦婠再問一聲,語氣含嗔,像能掐出水,擰出汁來。 “不是?!鄙蚝瞥跽一厝昶咂?,“我只是覺得……我這般,慢怠了你?!?/br> 她盛裝而展,他卻一身家常,不配。 雖說自小不這這熱鬧的顏色,但如今他卻很想與她同著一身紅。 瞧出他的心思,秦婠嘻嘻笑了聲,把紅綢擱到腿,蔥指一抬,指著桁架。桁架之上,掛了件男子婚服,朱玄二色,明光流轉。沈浩初翹起嘴角,只道:“你稍等我一會?!?/br> 秦婠聽他那聲音,悅耳動人,有不同于往日的喜意,便垂了頭,小聲“嗯”道。沈浩初取下婚服進了內室,窸窸窣窣地自己換好,再將發重新綰過,束以她備在妝奩上的金冠,在鏡前照了幾番,確實妥當后方踱出內室。 心,竟怦然而響。 ———— 秦婠的眼睛從扇后偷窺了內室好幾次,才等來他沉穩的腳步聲。 換個衣裳而已,怎要這么久?男人! 她在悄悄腹誹,卻在簾子被撩開時情不自禁地偷眼看去——瞳眸驟縮。 紅衣玉面,宛若春水秋月,縱是男兒,也當得起一個“美”字,他這身面皮,秦婠早有領教,得了上天厚愛,便在最萎靡的時候,也是好的,而今驚艷她眼眸的,卻是這副皮囊之下屬于卓北安的靈魂。 除了那身板正官服外,卓北安身上的顏色多是寡淡,青白灰墨藍,總無喜色。 她看到了被喜色浸染的卓北安,驕陽烈火般灼人,是他們曾經窮盡一生都沒見過的顏色。 ———— 說好了要拜堂,便無喜娘儀賓,也有天公地母為證。沈浩初執了秦婠手中紅綢,將人牽到庭院里,三拜天地。他端正行禮,虔誠認真,禮是虛的,心是誠的,給不了她一場繁華婚事,他只能傾余生彌補,予她一世平安喜樂。 屋里有薄酒小菜,雙瓢合巹,一線相纏,二人對坐,秦婠放下那遮面團扇,露出俏生生的面龐,含羞帶怯地看他,抿唇之時,頰上的梨渦甜得醉人。沈浩初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她扯他衣袖,他才回神,目光卻仍未收。 “小婠兒,飲了酒,你便是我的妻,卓北安的妻子?!彼曇魤旱?,有篤定的自信,如有實物撞入她耳中,沉入心頭。 秦婠臉越發紅了,也不知是胭脂還是羞怯,頭幾乎要埋進手里捧的巹瓢里。這獨屬二人的婚事分明是她挑的頭,到頭來她卻羞不堪言。 “嗯?”他勾了嗓,慵懶撩人。 她說不出話,飛快地將巹瓢送去,輕輕碰上他手中巹瓢。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撞散倒映而出的人面,沈浩初飛眼看她,慢飲手中酒,姿態無端風流,秦婠卻已要將臉埋進巹瓢里,心臟咚咚跳個沒完沒了,燭火將她眉眼染得鮮妍明媚,動人至極。 他忽然道:“你這么飲酒可不對,為夫教你……” 秦婠還未會意,他便越過二人間小小方案探身而來,一手輕捏她的下鄂抬起,一手撫上她的臉頰,壓唇而下。她猛地睜眼,唇瓣間有清冽酒液渡來,沿著唇角緩緩流下,滑過脖頸,落入衣襟,為此她不得不將唇張開,讓那酒液能順利入喉,可隨之而來的,還是有他肆意而為的舌。津液酒液攪作一團,舌上纏綿越發用力,他長久的克制隱忍都化作獸類的瘋狂,將什么君子之風、正人之德都通通拋到腦后。 像一把火,越燒,越旺。 ———— 秦婠被他吻得五迷三道,酒液咽盡后他還不肯放過,勾挑吮弄得越嘗越深,直到她胸脯起伏不歇,幾近窒息才罷手。小案上的菜盤已被撞得歪斜,她媚眼如絲地大口呼吸,目光落在他唇上,水澤透亮的唇間有輕輕淺淺的紅,是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吃了去。 他半瞇著眸看她,風流浪蕩的姿態,是她不曾見識過的。 “先……先吃菜……”她話都說不穩,竟有些懼怕他。 他搖頭,躍下錦榻,道:“我想吃別的?!币庥兴冈捵屒貖喩戆l燙,她正想著應對的話,不防人卻被他陡然攔腰抱起,她驚亂之間碰下他束發的簪,金冠墜地,發出清脆響聲,男人烏青的發頓時散落滿肩,與她迤地的朱紅裙擺恰成醉人風景。 發尾與裙擺都在空中劃了道弧,他抱著人進了內室。 ———— 霧青的紗帳半落,絲被叫人攥在拳中,嗚嗚咽咽的聲音繚繞滿室,似哭非哭,隱隱約約的痛快和纏綿。嫁衣半敞,透出里頭大紅的兜兒,其上繡的交頸鴛鴦格外惹眼。系帶已隨襟口滑到手臂,纖細的鎖骨上有幾塊自頸間蔓延下來的紅痕與水亮光澤,秦婠一張臉已羞到通紅,微抬著頸,張著唇,像只離水的魚。 “啊……”她喉中忽逸出聲驚呼,卻是胸前發涼,嫁衣未除,有人自下抽走了薄薄的兜兒,嚇得她弓了身掩起胸。 “莫怕?!蹦腥寺裨诹硖幍哪X袋抬起,咋著唇間馨香,聲音被火燎過般喑啞。 “要疼的,你……你輕些?!彼龜鄶嗬m續地說。 “忍忍好嗎?很快過去?!彼m在詢問,動作卻未停。 秦婠咬著唇信了他,想,很快嗎? 快嗎? 一點都不快—— 這個騙子! ———— 整個下午,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