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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侯府,平衡兩房的棋子,夾在中間也不好過,其實她大可撒手,可惜為人又太過要強,恨不得能包攬大權,所以活得很累。 如果不是因為要查幕后指使者之事,秦婠根本不想與她去爭,畢竟她不缺銀兩,不靠公中生活,關上門自過自的還更自在。 而那常興家雖是老太太陪房,但早就被宋氏以厚利收買。與常興勾結的馥華齋,實際上是宋氏娘家弟弟的產業,采買所污的銀錢三家分利,算下來也好大一筆銀子。而為了貪沈府公中銀兩,宋氏背地里可做了不少事,這不過是其中一件。 所以只要老太太聽到馥華齋的名號,心里應該有數,不會責怪她撕破臉。 “???”秋璃眨著眼,“夫人連這個都知道?” 秦婠搖了搖頭,嘆道:“知道再多有什么用?還不是被人利用?” “利用?”秋璃驚道。 秦婠卻不再向她解釋。 為何沈芳齡能知道那張菜單,又鬧到老太太那里?為的就是有人想把這事鬧大,惹怒她。她若出頭,必找廚房與常家的麻煩,與宋氏對上;若不出頭,她這掌家的威信可就大減。 不管哪個結果,都如那人的意。 只可惜,秦婠不止尋麻煩那般簡單,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了這顆礙事的釘子,正面向宋氏發難。 邱清露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 ———— 主仆幾人慢悠悠地走到蘅園,才踏進園子,秦婠就見沈浩初陪著兩個年近四旬的男人站在園子里,旁邊的仆婦都在廊下圍觀著。 三個男人背朝園門站著,不知她進來。其中一個男人正抬著臂,指著蘅園的主屋比比畫畫,沈浩初一邊聽著一邊點頭。 “怎么回事?”秦婠唬了一跳,心道這沈浩初做得太過,怎將外男帶進這里來? “夫人?!毕s枝見狀忙跑過來。 “侯爺這是在做什么?”秦婠帶著丫鬟避到廊下,開口問道。 蟬枝“嘻嘻”一笑,道:“早上夫人前腳剛出去,侯爺后腳就去豐桂園,向老太太討了示下,要在咱們園里給您建個抱廈?!?/br> “什么?”秦婠沒反應過來。 “侯爺說了,夫人遲早要掌家理事,老是往敘海閣那里去未免麻煩,冬天冷夏天熱的,不如在蘅園加建個抱廈,以后讓那些管事婆子媳婦到這里來議事回話豈不方便。老太太允了,侯爺這不馬上就請了工匠過來起圖?!闭f著,蟬枝笑彎了眼,她覺得自己跟對了主子。 “……”秦婠忽然失語。 這一世的沈浩初,似乎讓人無力抗拒。 半晌,她方道:“奉嫂的羊rou鍋燉好沒有?” “早就好了,只等夫人回來?!?/br> “走吧,咱們回屋?!?/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老虎發威…… 唔,開這個坑時說的要雙開的電競文,臣妾辦不到了……年后再說,誰來幫我加點預收啊啊,話說想看電競還是想看幻言?好幾個坑排排坐,選擇障礙。 第45章 初吻 談妥建抱廈的事,工匠離開蘅園自去起圖,沈浩初搓搓雙手進屋,看到奉嫂已將羊rou鍋擺上桌。陶土爐里煨著炭火,上頭架著陶鍋,扣著刻了鯉魚的蓋,氣泡自蓋沿咕嘟冒起,香氣滿室彌漫,壓去滿室熏香。京里羊rou總是做得腥膻,沈浩初原不喜歡,前日奉嫂做這鍋羊rou,口味重、香,rou爛皮彈,倒極對他胃口。 鍋下另又放著三碟涼菜,香油拌三絲、醋泡藕尖與糟魚,瞧著就饞人。 小丫頭別的東西不上心,唯獨在吃上面,真是花了十二分心思。 沈浩初看了眼時辰,朝蟬枝道:“你去看看夫人怎還沒回來?” 就算事情多,也不該到這時辰都未歸,別是被人刁難困住。 蟬枝捂唇竊笑,正待回話,里頭簾子一動,清脆的聲音傳來:“我在這里?!鄙蚝瞥跹暥?,瞧見秦婠從彩雀上梅枝的簾子下走出。她身上繁瑣的簪環已去,只剩發間壓的柄插梳,早上裹成球的衣裳也換成家常穿的桃粉紗面銀鼠襖,雖簡單,卻干凈俏麗。 “你幾時回來的?我怎么沒看到?”沈浩初奇道,他一直在院里,卻沒見到她進來。 秦婠仰起下巴,促狹道:“侯爺眼里沒有我,哪能瞧見?” 沈浩初唇一抿,走到她身邊,二話沒說,伸手往她腰間就捏。秦婠“啊”了聲兔子般跳起,往羅漢榻逃去,奈何沈浩初腿長,兩步就追到榻前,口中只道:“讓你別再說這種話,都拋到腦后了?”手卻不停,指尖戳著她的腰,也不需要用力,秦婠就癢得受不了,鞋也沒脫就跳上羅漢榻,蜷縮到角落里,抱著迎枕可憐巴巴看他。 “我不說了……不說了……”她喘著氣,頭發絲兒落下來,掛在額旁飄搖。 沈浩初見好就收,伸手:“起來吃飯?!?/br> 秦婠看著伸到眼前的手,假惺惺地去握,可還沒等沈浩初摸到她的爪子,她手修爾收起,張口就咬。沈浩初忙把手縮回,她已像猴兒般竄下羅漢榻,嚷著:“我餓了?!?/br> 秋璃忙上前掀鍋布菜,秦婠在桌旁坐定,這才發現秋璃正捂唇憋著笑,再看屋里其她丫鬟也都竊笑不已,她臉頰愈發紅潤,揮手道:“下去下去,都下去,不用你們服侍了?!?/br> “那夫人是要我服侍?” 丫鬟盡數退出后,沈浩初才開口。 “我哪兒敢煩勞侯爺?”秦婠說著話,手已拾起鑲銀的烏木箸,在鍋里撈起rou來。那羊rou鍋打開后,濃香更厚,上面滿滿一層羊rou,底下堆的是萵筍、細粉、木耳等物,秦婠夾起兩塊rou,又往碗里挑面,竟一點都不招呼沈浩初。 沈浩初卻慢條斯理從桌底下拎出一物,砰地擱上桌,問她:“要嗎?” 秦婠見到泥封的酒壇,覺得極眼熟,不由道:“這是……”問完,不等他回答,便嚷起,“北安叔叔的酒?” 沈浩初拍碎風干的泥塊,將壇口紅布拆掉,聞言勾唇點頭,也不言語,自取兩只酒盅斟滿,推了一只到她眼前:“服侍你的,嘗嘗?!?/br> 秦婠看看他,又看看酒,把筷丟開,雙手拈起酒盅,仰頭飲了半杯——果然是記憶里的味道。 “你從哪里弄來的?”她既驚且喜,滿目生輝。 “大理寺柿子樹下挖的?!鄙蚝瞥醯?。 “你偷北安叔叔的酒?”她一邊說,一邊把剩余半盅飲下,又讓他倒。 “怎么?你要報官抓我?”沈浩初自飲一盅,逗她。 秦婠卻是“嘻嘻”笑開:“我早就想去挖酒了?!?/br> “少喝些,這酒勁兒大?!鄙蚝瞥趺佳劢匀?,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酒早就被這饞丫頭給盯上了。 酒味清冽順口,他總算也能喝個痛快。 ———— 推杯過盞一番,秦婠已經搬凳挨著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