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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才會塞進斗柜,留下那么明顯的痕跡。 “這些不過是你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能夠證明?!敝x皎淡道。 “是啊,她傷人在先,又無法證明王新離開角門后這段時間她的動向,如今看來她的嫌疑確實最大?!辈苄呛右驳?。 霍談無所謂地聳聳肩:“真不懂你們在愁什么?這不是官府的事嗎?交給應天府去查不就完了?!?/br> 曹星河聞言剛想駁她,卻聽秦婠“撲哧”一笑,道:“小郡王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查案是官府的事,我們能證明何寄哥哥清白,將這里發生的查清楚也盡夠了,余的還得讓官府來查。辛苦諸位了,明日我會帶馬遲遲親自去應天府,將此事稟明府尹大人?!?/br> “說得也是,如此更加穩妥?!辈苄呛訑堖^秦婠的肩,順手又一勾,把滿臉無動于衷的謝皎給勾到手彎里,“等這事了,你們兩帶我好好逛逛京城?!?/br> “……”謝皎冷不丁被她嚇了一跳,回過神時已經和兩人站到一起。 這事和她什么相關?她不禁挑眉,但到底什么也沒說。 ———— 安排好所有的事,秦婠又踏著夜色回到沈府。照例先去見過沈老太太,沈老太太已經等了她一天,她少不得仔仔細細將事情經過說了遍,又提及明日之事,待老太太點頭應允后她才回了蘅園。 燭火微暖,看得人倦意陡升,可秦婠思緒尚亂毫無睡意,王新之事謎霧重重,雖說要交給官府審查,可她還是止不住要想。 若不是馬遲遲下的手,那會是誰殺了王新? 是那個幕后之人?因為王新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所以對方起了殺心?那豈非當年謀害沈浩初的兇案,如今已早早有了苗頭? 只可惜王新并沒告訴馬遲遲他到底發現了何事就死了,她與沈浩初追查的線索到這里就又斷了。 秦婠越想越亂,只覺腦袋不夠用,忽然想念起沈浩初來。這輩子變聰明了的沈浩初,邏輯條理都遠勝于她,若是他在,也許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吧? 想起沈浩初,她又不知不覺坐到了書案后,對著沈浩初的批注謄抄起來,似乎他的字有些奇特力量,能讓她漸漸平靜。 果然,才抄了兩頁,她腦中一空,困意上頭,便罷手熄燈歇下。 一夜沉眠,翌日秦婠仍舊起個大早。 這個案子的第一次過堂,在今日午后,審的就是何寄。 秦婠吃過飯,向沈老太太打了招呼,便又帶著謝皎、秋璃出府,前去尋馬遲遲。毫無意外,她又在宅外看到了曹星河,不過今日霍談沒有跟來,按昨日安排,霍談今早與崔乙一道去請中城兵馬指揮使洪華。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便攜手往宅中去,不料才到宅門前,便見小梅從里面慌亂跑出。 “出了何事?”秦婠喝住她。 “馬姑娘早上起來便說腹痛,剛流了些血,怕是……”小梅急道。 “我進去看看,你馬上去請大夫過來?!鼻貖碱^緊攏,吩咐了一句便快步進宅。 馬遲遲果然萎頓在床,臉白如紙,一頭的汗,身下綢褲上皆是斑斑血跡,叫秦婠不免心慌。她雖嫁人,可未曾生養,曹星河更是未經人事,兩人對此都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言語寬慰,所幸不多時小梅就將大夫請來。 一番診治,大夫給馬遲遲扎過針后才道:“馬姑娘憂思過重,以至胎相不穩,若不能安心調理,這胎怕是保不住?!?/br> “那她……還能走動嗎?”秦婠問道。 大夫一邊寫方子一邊搖頭:“不能。眼下情況只可臥床靜養,我開兩服保胎藥先吃著,看情況可能好轉吧?!?/br> 聽完大夫的話,秦婠嘆口氣,拿著方子轉頭命小梅先去抓藥。待小梅將藥抓回煎好,喂馬遲遲喝下后,時辰已然不早,馬遲遲仍起不得身。 看樣子今日帶馬遲遲去應天府之事只能作罷。秦婠當下起身,將秋璃暫且留在此處照應著,自己先往應天府去?;粽勀沁吷袩o音訊,也不知能否將洪華請來。 幾件事沉如鉛石,重重壓在心頭,讓秦婠有些透不過氣。 馬車抵至應天府附近時,官衙大堂外頭已經圍著不少百姓,秦婠與謝皎、曹星河三人匆匆上前,沈逍先尋官衙外的衙役表明身份,那衙役聽說來的是鎮遠侯夫人,當下便往堂上通傳,不多時便有人出來請秦婠入內。 秦婠長吐兩口氣,振作精神隨衙役進了大堂。 ———— 大堂之上,應天府尹陸覺端坐大堂正中,堂間皂隸手持笞杖站著,堂下又有衙役隨侯,堂正中青天紅日的圖與“明鏡高懸”的匾額無端叫人敬畏。秦婠對此毫不陌生,上輩子的記憶此時海潮般涌來,勾起她心底噩夢般的恐懼,然她還是生生壓下,邁步走進正堂。 案子已然開堂,何寄被帶到堂中跪著,背拔得筆直,頭發梳得整齊,并無懼怕之意。秦婠見他身上無傷,心里稍安,與他對視一眼,便望向陸覺。 “妾身鎮遠侯秦氏,見過陸大人?!鼻貖バ卸Y。 她有誥命在身,與陸覺品階相當,自無需行大禮,陸覺尚需站起還她一禮:“鎮遠侯夫人?!?/br> “聽說夫人前來,是有與案情相關之事要稟明本官?”禮后陸覺落座,沉聲問道。 “陸大人,妾身此番前來,確有與案情密切相關之事要回稟大人?!鼻貖豢翰槐?,沉靜開口,女人清脆的嗓間響遍大堂,“妾身能夠證明堂下所跪者何寄,與本案無關,乃是清白?!?/br> 何寄聞言倏爾抬頭看她,目中神色復雜萬分,只得她淺淺一笑。 “哦?”陸覺抬手,“夫人請說?!?/br> 秦婠略一頜首,便將何寄之事道來,語速不徐不疾,字斟句酌條理清晰,是她在心中演練過多次的說辭。不過這些在審案之時,何寄也已交代過,陸覺并不驚奇,直到她說起馬遲遲。 將所有經過說完,陸覺已面色沉冷。 秦婠才進主題:“按推斷王新的死亡時間在丑正到寅時之間,而若按馬遲遲之言,王新準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四更天丑正二刻左右。這個時間,何寄并不在兇案現場,無法行兇作案?!?/br> “你如何證明他不在現場?”陸覺問道。 “當夜恰逢中城兵馬指揮司在達營街布下人馬抓捕飛賊,與何寄所住之處恰隔了一條街。此事是中城兵馬指揮司秘事,外人不論事前事后均不得知,何寄因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敏,可以聽到臨街打斗動靜,足以證明此時他尚在附近。而起爭斗的時間約是寅時正,比丑正二刻晚了不足一個時辰,且不論何寄的家與王新伏尸地在城兩頭,其中路程已然緊湊,而那日為了抓賊中城兵馬指揮司又在臨近幾條街都布下人手,何寄縱然武功再高,也來不及回來,更不可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