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之別下水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該有男女之別,無論落水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本侯都會竭盡全力去救,此事與本侯娶秦婠毫無關系?!?/br> 眾人皆是一愣,他的話語卻擲地有聲。 “本侯之所以愿娶秦婠,不是因為落水之事,乃是因為本侯想娶之人,就是秦家大姑娘秦婠?!?/br> 所以,他與秦婠之婚,不存在誰勾引誰,也不存在德行有失之說,本就是名正言順之事。 沈浩初陪她來這瑞芳園,可不是來聽這滿屋子女人的勾心斗角,他就是來替她正名的。 秦婠傻傻被他抓著手,失語。 作者有話要說: 唔,做了防盜,百分五十的購買比例,十二小時時間,防盜期間隨機顯示防盜章。 望見諒,也謝謝支持。 第32章 告狀 直到出了瑞芳園,秦婠也沒回過神來。 天清氣爽,照著沈府的院墻花檐,筆直的行道上落滿枯葉,掃過一茬還有一茬,秦婠的腳輕輕踏上,踩出清脆的咔嚓聲。她的手蜷成球,還被他握在掌中,長年習武的手掌粗礪堅厚,可勁力動作卻十分輕柔。 想著剛才他當著滿堂的人,當著秦舒秦雅說出的話,秦婠的心止不住地跳。她費盡心力去勾心斗角,到頭來不敵他一句話的威力。 “秦婠,帶我逛逛秦府吧?!?/br> 正恍惚著,沈浩初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秋陽薄暉般的聲音,催人心動。 “秦府有什么好逛的,還不如咱們鎮遠侯府一半漂亮?!鼻貖戎黄忠黄萑~,玩心漸盛。 沈浩初笑著將她那句“咱們”吞到心里。 “不一樣,你在這里長大的,跟我說說以前在家你都做些什么,有沒躲在哪里偷吃……饅頭?” 秦婠猛然轉頭看他:“我什么時候偷吃了?” 嘴雖硬,心卻虛,她常偷吃。京城以瘦為美,她從西北回京后,母親生怕她長得太圓潤不好嫁人,所以經常限制她的飲食,要她像秦舒秦雅那樣每日清水豆腐照三餐吃,她有時饞得不行就去廚房偷偷找吃的。饅頭是最容易得手的東西,抹上連姨腌的腐乳,那叫一個香。 可這些糗事,除了親近的人之外,外人怎會知道?這么多年,也就被北安叔叔撞見過一次,沈浩初從哪里得知的? 沈浩初神秘莫測地勾唇,又指著前面別致的小樓問她:“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祖父與大伯見清客門生的地方,后面是個小梅園,沒什么稀罕的?!鼻貖⒉皇菆讨娜?,很快被他扯開注意力,慢慢與他說起在秦家的舊事。 “前頭的院子是姐妹們學習女德的地方,祖母請了三位老師,教我們禮儀、書樂、女紅……秦舒、秦雅都是個中翹楚,我嘛……”秦婠訕訕一笑。 “你常逃課?”沈浩初想起當年在大理寺時,秦少白每每提及這個女兒都是頭疼的,可謂劣跡斑斑。 秦婠甩了甩手,目光晶亮:“老師教的那些我不喜歡,老是要女子相夫教子,安于后宅,憑什么?我也沒逃課,我只是去外院兄弟們的家學里偷偷旁聽而已,或者去我爹書房里看大理寺的案卷,你不知道吧,大理寺的案卷比老師教的都精彩!反正都是學,我挑我喜歡的學不行嗎?” 沈浩初聽得唇越翹越高,他已能想象當時秦少白面對這個女兒時的矛盾心情,既希望她能無拘無束地生活,又怕她變成世俗所不容的那類人,所以頭疼萬分。 “你跟我過來?!鼻貖词掷忸^走,幾步走到校場,“那邊是兄弟們讀書的地方,這兒是兄弟們練習騎射的校場,我最喜歡的地方。從前我在掖城生活,那里的沙漠這么大,那里的草原那么寬……”她說著揮開雙手框出個無垠天地,“騎著馬怎樣都跑不到頭,那叫一個愜意??墒腔貋砭┏?,只有這么個豆腐塊大的地方,還不能讓我想騎就騎?!?/br> 秦婠嘆了口氣,露出沮喪表情,覺得自己像被束縛在這方寸天地間的馬兒。 沈浩初想起那日棲鳳獵場上她策馬馳騁的風采,沉吟幾番拉起她的手,鄭重道:“秦婠,來日待你我萬事皆定,我帶你重回掖城,去看看你眼里的滿城黃沙、天地無垠,償你夙愿,可好?” 這承諾,屬于卓北安。 秦婠的種種情緒都歸于沉靜,只是看著眼陌生的人。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有多難才能遇見一個真正懂得自己的人,可這個人,為什么是沈浩初? 她沒回答他。 “侯爺,侯夫人?!卑唏g樹影下有人走來,停在離二人數步開外的地方開口。 秦婠總算從沈浩初灼燙的目光中逃出,轉頭朝來人笑道:“何寄哥哥?!?/br> 話才落,握著她手的大掌便倏爾一緊,將她往后拉了小半步,沈浩初已然站到她前面。 今日又是秦府的劍術課,何寄仍依約來此授劍,剛才已經站在樹下看了秦婠與沈浩初很久。記憶里秦婠在沈浩初面前從來沒有那樣開心的笑臉,更遑論在大庭廣眾之下手牽手。 秦婠發現何寄的目光膠在自己被沈浩初握著的手上,才反應過來兩人在外的舉動太過親密,馬上漲紅了臉要抽回手??上Р恢喂?,沈浩初越握越緊,她難以掙開,只得抬眼望他,可這一望,她才發現才剛還溫柔微笑的男人,此時竟是滿眼冷冽,無端生出幾分壓人氣勢,連笑也顯得沉肅非常。 何寄見狀想笑,扯了扯唇,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侯爺,這是何寄,卓大人的護衛。日后你進了大理寺便是同僚,他功夫很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鼻貖浧鹕匣厣蚝瞥踝屪约哼h離何寄的事,只道這兩人之間有些誤會。 “本侯知道,何寄何護衛,在燕王殿下那里也記著名,久仰了,失敬?!鄙蚝瞥跻琅f拉著她,身上氣勢沒有半分消融的跡象。雖然壽宴那日兩人話已挑明,但除了合作查兇之外,沈浩初不想與他有多余牽扯。 “不敢當,侯爺客氣了?!焙渭拿鏌o表情地抱劍拱手。 看著眼前兩人如今模樣,他忽想到壽宴那夜這人離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既然你心意已決,要將過往拋下,由我替你扛去所有責任道義,那你便記著,從今往后,縱你后悔,也無路可歸?!?/br> 心里突然一刺,也分不清是疼還是解脫。 “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端安園見父親母親?!鄙蚝瞥趼渣c點頭便朝秦婠道。 秦婠還有些關于馬遲遲的事想問何寄,可礙于沈浩初在身邊也只得咽下。 “我娘做了兩壇甜醅和酥酪,改天我送到府上給你?!焙渭囊娝杂种?,神使鬼差地開了口。 秦婠眉開眼笑,大力點頭:“好好好,多謝你,你也替我向連姨道聲謝,若她得空,讓她也來侯府找我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