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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閉了眼。 “沒關系,我只是替他們可惜罷了?!鼻貖娝馀d闌珊的模樣,也沒了說話的興趣,只捧著名單暗想—— 不知道這回能不能見著北安叔叔? 作者有話要說: 啊,入V前來個肥章吧,大家別忘記我。 明天入V,入V……我遲量多更。 關于更新:入V前兩章更新時間會比較早一些,后面的更新時間不變,最晚晚上九點更新上來,如果有意外會提前說明。 多謝支持?。。。。。。。。。。。。。。。?!愛你們?。。。。。。?! 第26章 墜臺(修) 徐太妃的壽宴辦在棲鳳山的別苑里,那棲鳳山上紅楓遍植,一到深秋便如紅霞滿天,宛如有鳳來棲,所以名為棲鳳山,不過在別苑的金潛湖畔種有一片銀杏樹,此時已金黃滿樹,倒映入湖,恰似潛龍浮鱗,故這里又被稱作藏龍棲鳳地。 馬車魚貫停在別苑的明芳門外,秦婠跟著沈浩初從馬車上下來,山間秋風襲來,比城中要冷,沈浩初見她打算脫斗篷,忙阻止:“進去了再脫,這里不比城中,小心著寒?!?/br> 說完他又轉頭叮囑兩個meimei:“你們也一樣?!?/br> 沈芳華聽話地點點頭,緊緊挨到秦婠身邊,只有沈芳齡看著明芳門越來越多的人,念著斗篷下那條新做的月華裙,安心要壓過沈芳華,又想博人目光,便一意孤行脫下斗篷甩給身后仆婦,昂頭道:“我不冷?!?/br> 豈料話才落地,就叫風撲得打了個噴嚏,秦婠因想今日是她帶姑娘們過來,若是沈芳病了她也有責任,便想勸她,誰知她已不管不顧地朝前行去,秦婠也無可奈何,只得拉了沈芳華跟去。 才走了一段距離,秦婠又遇到前頭讓道的顧家人。顧夫人帶著大兒媳蘇縈并家里兩個姑娘前來打招呼,相互行過禮,正要相邀同行,便聽到明芳門前傳來宮人唱名聲—— 康王殿下到。大理寺少卿卓北安到。 秦婠忙翹首而望,可惜還隔著一段距離,中間又有不少人,她個子矮看不到,于是不管不顧地攀著沈浩初的手臂踮起腳尖,總算如愿以償看到個披著鶴氅的背影。分明是秋初涼爽時節,卓北安身上已經披了厚重氅衣,略微弓著背,行走之間似乎正在咳嗽,可惜她瞧不見正臉,有些失望。 “看夠了沒有?”沈浩初好笑地問她。 秦婠收回目光,皺皺鼻子,換回老成持重的表情,正要朝前走,卻發現另一個沒有看夠的人。 秋風拂動衣裙,薄金的光芒鍍在清瘦玲瓏的身體上,讓蘇縈沉靜的溫柔化成風里隱晦的憂愁。 “蘇縈jiejie?”她拋下沈浩初,靠近蘇縈,小聲喚她。 蘇縈回神莞爾一笑,驅散薄憂,在秦婠眼中溫柔得像天邊云朵,和卓北安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可惜…… ———— 蘇卓兩家是世交,二人的親事自小就已定下,卓北安從小天資聰穎,蘇縈也溫柔端敏,二人不僅門當戶對,模樣、品性無一不配,本該是兆京里的一樁美事,只可惜卓北安的宿疾從五歲開始便一日重過一日。 卓家為了他的病訪遍大安名醫,得到的卻全是活不過三十的結論,無一例外。英年早逝似乎成了他的標記,與針藥一起,伴他成長。 蘇縈是蘇家長女,受盡父母寵愛,眼見兒女漸大,可卓北安之癥卻藥石無用,沒有哪對父母愿意把掌上明珠嫁給注定早夭的男人,蘇家也一樣。所以在蘇縈及笄前一年,蘇家打算向卓家退親,只是礙于兩家交情,又怕此事傳出后蘇縈落個貪圖安逸的名聲,故一直難以開口,直到卓家主動退親。 親事是卓北安親自上門退的,退親的書信也是他親手所書,包括當年定親的信物也由他一并帶到蘇府。退親的所有過錯,卓北安一力承擔,沒讓蘇縈受半點口舌之伐。 兩家親事就此作罷,蘇縈及笄后便很快另擇良人,而卓北安卻再沒議過親。 秦婠記得自己父親提起這事時曾說過,一個男人的擔當,不在他有過多少輝煌的功績,而在于面對世人種種質疑與誤解時,他能勇于承擔所有不公平,并無懼一切目光,坦然磊落地活著。 在她心里,這樣的男人,除了自己的父親,就只有一個卓北安。 蘇縈與卓北安的故事,一直都讓秦婠唏噓,那樣好的卓北安,也值得這世上最好的女人生死相伴吧。 ———— 沈浩初不知道秦婠心里彎彎繞繞的纖細,他見秦婠親熱地挽著蘇縈說話,旁邊又是一眾女眷,便離得遠遠跟著。到了飛儀堂前,男賓女客分而行之,他與秦婠不得不分開。 “記得我說的話,嗯?”臨去之前,他還是把秦婠從蘇縈那里截過來叮囑了一番。 “知道了?!鼻貖訔壦膯?,無非是些穿衣飲食上的事,值得他特地來說。 蘇縈掩唇竊笑起來,等沈浩初無奈離去后才取笑她:“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小侯爺待你如此體貼,可是世間少有?!?/br> 兩人一陣交談,早已熟稔不少,蘇縈才嫁人兩年,秦婠也是新婦,正是最易結交的年歲。 “是呀,少有?!鼻貖亓艘痪?,世間少有的差。 說話間眾人過了飛儀堂,女眷往南行去,到了飛煙閣,眾仆婦丫鬟都被留下,只剩各府夫人姑娘再往里去。這別苑極大,依山傍水而修,景致秀麗,樹木掩映處皆可見飛檐翹角與屋脊瑞獸,溫室培育的花朵在秋日盛放,被擺于園中與長廊各處,別有一番爭奇斗艷的景象,各色溫馴的寵獸放養四處,白鶴靈鹿不懼生人,引得眾女眷嘰嘰喳喳笑語聲不斷,和著遠處的絲竹宮樂悠然而揚,竟是個仙境般的所在,而漫步其間云鬢高聳、彩衣翩然的眾女,恰似天宮仙娥,人影無分,真真是人間富貴鄉,皆是盛朝大安的繁華之象。 秦婠也有些恍惚,跟著蘇縈穿過層巒疊翠的石山群,到了臨仙臺的飛閣中,那里已聚了不少人,秦婠與沈芳華等人這才將斗篷除下交給宮人。沈芳齡因為斗篷除得早,加之為了漂亮穿的又單薄,早已打了不知多少個噴嚏,此時鼻頭已紅,拿著帕子不住地壓,有些不雅,已惹得周圍同齡姑娘側目。沈芳華那斗篷一除,身上的梅下鳴鶴裙大放異彩,與她臉上的梅妝相應,又暗合這別苑盛景,不止富貴喜慶,還時興非常,將沈芳華的沉默妝點作清冷,一掃從前拘謹之氣,一身上下首飾雖不多,卻件件是點睛之品,襯得沈芳華清貴非常,立時俘獲眾多目光,無人再看沈芳齡。 秦婠這人有個嗜好,她自己不愛打扮,卻極喜歡打扮別人,不論男女不論大小,再加上有了上輩子的記憶,時興的妝容信手拈來,這滿堂女子能作她對手的,恐怕少之又少。 沈芳齡氣得咬著絲帕恨恨看著秦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