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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眼熟,這只鳳簪與貞后頭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一對兒。 “……”夜半夏似乎被問傻了,她可沒注意貞后頭上戴的是什么發式。一直如大殿滿心滿腦都在算桑香茶那筆糊涂賬呢。 冉子晚嘆了口氣,這丫頭知不知道她真的不適合做賬房先生。轉了一個方向,將鳳簪展示般的亮給所有人看。 “那鳳簪似乎與皇后娘娘頭上的那支……一模一樣!”是清河郡崔氏的嫡女崔千闕,聲音故意抬高了幾分,說罷還對著冉子晚擠了擠眼睛。 “眼熟?這本是淑賢皇后入宮時,朕命人打造的一對鳳釵。世上再無……”對于淑賢皇后,禛帝總是會掛在嘴邊。那是個賢惠的女子,雖然……她不是朝陽,卻是朝陽為自己挑選的皇后。不止擔得淑嫻二字,也擔得起美人如花的美譽,只可惜紅顏薄命! “喏,陛下……這支與皇后娘娘頭上的那支一模一樣呢!”花想容眼神亮了起來,純屬于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貞后慌亂一片,玉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發髻。怎么今日出門倒是忘記了,竟戴了它出來!如今臺下的眾人都看了過來。 “蘇德全,怎么回事?皇后!”禛帝大怒。貞后乃是繼后之身,竟然戴著先后的遺物,莫不是叫天下人說自己薄情么? “陛下恕罪,臣妾晨起匆忙,竟忘記帶了自己的那支簪花,所以才讓瑛姑借了先皇后的鳳簪暫且一用……”貞后眉眼尷尬的看著臺下眾人,伸手從自己的云鬢上的鳳簪拿了下來。用力塞給了身后的瑛姑手中,使了個顏色,瑛姑便一路小跑的將鳳簪風送到蘇公公的面前,低頭退了下去。 “郡主!”蘇公公辣眼看向臺上滿臉不悅的的貞后,心中一嘆。 當年的淑賢皇后,是何等的仁德愛人,如今……生前的中宮后位所屬他人,所愛之子的國儲之位也所屬他人,就連連生前的真愛的這對鳳簪都被貞后奪去多年。若不是剛才引得眾人猜忌,這只鳳釵怕是如何也拿不回來了……這鳳釵看上去,精美絕倫。而實際上……它的妙處,何止是用來看的? 早在淑賢皇后故去沒幾日,貞后就派人奪了那盒子。取走了其中一只鳳釵,禛帝詢問時,貞后謊稱是自己悼念先皇后特意打造一支相似的。當時因為北邊戰亂,禛帝無暇后顧。也就沒細看過那支朱釵,因此多年也不曾被發現。想著想著蘇公公拿起手中白絹,將剛才另外一只鳳簪輕輕的擦了擦,雙手奉給了冉子晚。 冉子晚舉起雙手莊重的接過蘇公公手中的木匣,轉而好看的眉眼的看向熒惑。 熒惑的眼眸一直追隨著那兩支鳳釵,那是母后所剩不多的愛物。當鳳釵的木匣被關上,墨眸意外的接觸眼前女子雅致風華又難掩燦爛的容顏,怔然間……忽然別過臉! “真是怪人!”冉子晚咕噥著小嘴,挑挑眉。 轉身正好撞上涼浸滿目的深情,冉子晚多想落荒而逃。寬肩窄腰挺拔非常的少年正有些落寞的坐下身,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一杯酒飲盡所有惆悵。 “晚兒,你若愿意,江山為聘。你若不愿,此生不娶!”涼浸的話回旋在耳邊,冉子晚眉眼深蹙退回到座位,心疼的看了一眼青黑色錦袍下的那張俊顏。 那人是涼浸。西涼的國儲,未來涼地之主,江山萬里如畫,他說江山為聘。男兒一聲榮華,他說此生不娶! 玄歌冷冷的看向涼浸,他還是說出口了。江山為聘,對月空望,這女子苦的有何止是你涼浸一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衣女子 “貞郡王妃,接下來的棋藝……如何比法?”貞后眸色一閃,看向貞郡王妃的眼神有些希冀。在來花宴之前,從未想過冉子晚那孩子也能邁出南暖殿那間牢籠。更沒想過,那孩子不只是邁除了端王府的大門,卻如此的驚艷世人。原本,只有貞氏女兒才配得上的才名,此時竟然變得岌岌可危。 “棋藝……原定由酈老先生設題?!必懣ね蹂呃⒌牡拖骂^,不敢迎接貞后的眼神?!坝袆诶舷壬鲱}!” 貞郡王妃眼眸中,迎接著貞后的試探。不禁想起街頭巷尾的聲名,嘴角不由得一冷。名聲誤人,原本以為誤得只是那孩子自己的名聲。閨閣女子,世家聲名,想來影響的是那孩子將來的出嫁…… 不曾想,利弊之刀劍開的從來都是雙刃!那聲名誤了那孩子自己,也誤了世人,最重要的是也迷惑了貞郡王府。 如果早知道,貞郡王府的準備便不會如此之少!更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到底還是自己太過大意,又或者是那孩子的聲名太過障目? 世人都知道,南暖殿有個病秧子,無才無名,生性暴虐,不學無術!而如今,花宴之后……誰又能再提那些不堪的名聲?不只是不會提,甚至……會當作笑談!花宴還未結束,臺下散席上癡迷那孩子的世家少年已是不知繁幾? 曾經最沒放在心上的女子,如今卻成了花宴央兒奪魁路上的勁敵! “韞兒,此場便由你來!”酈元面色平常,掠著須髯的手突然一頓,看向身側的一位墨衣女子。 墨衣女子看上去年齡稍長一些,發髻盤的很高,容貌稱得上清麗??瓷先ゲ黄堁孕?,顯得有些深沉,加上身著墨衣使得她看上去格外孤傲。 “是……先生??!”墨衣女子緩步起身,對著酈元鄭重的拜了三拜。 “去吧!”酈元擺擺手。 “先生,上午文試筆墨結果可否現在揭曉?”酈元話落,墨衣女子稍微一頓,掃了一眼臺下的閨秀,忽然轉身走上前,請示道。 “姑娘,上午的文試結果可在棋藝比試之后再揭曉不遲!”貞后溫和的插了一句嘴。 “韞兒,打算請上殘譜!”墨衣女子躬身立在酈元的身旁,對著驪山老人很是尊敬。因為看上去極為專注,所以倒像是完全沒聽到高位之上貞后的話語一般。 “既然如此,那便……此時請上筆墨結果?!贬B元點了點頭。 “酈老先生,因何要此時公布上午筆墨之結果。稍后一起公布豈不是更好?”說話的是玄天御,歷年花宴文墨都是最后揭曉,如何今年就如此急迫。 “老夫是擔心,棋藝兇險。有些人等不到看最后的結果!”酈元眸光平視的看向臺下,殘譜一出,總有人會挨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