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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羨慕的美好吧。如雪無法成為她,一些人,則也不可能愛上卑微的如雪。如雪除了羨慕,眼里卻不曾閃過任何抱怨上帝不公的色彩。 那么,如果她的出身也如同如雪一般呢?她忽然感慨,如果她不是陳大將軍的嫡女大小姐,怕是她這一生本無法跟應昊有任何交集。她的一輩子,只能老老實實地、勤奮地過日子。她也不可能,擁有那般財富,可以那般任性,逍遙快活了一年,得以結識姚凱?;蛘?,有緣還是得見一面?到頭來,她卻也只能如同如雪這般,多看一眼,都覺得是上天憐憫吧? 如雪最后居然笑了,也不知摸夠了沒有,還是覺得摸上一摸已經滿足,摸太久了會造成她的困擾,兀自收回手去。同時,如雪笑著最后看了應昊一眼。只一眼,應昊沒有回應如雪哪怕一個眼神。如雪便是好像徹底死了心,卻也竟同時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一轉頭,如雪保持著笑容,轉頭看向了對盧充。 是怎樣的笑容呢?她的角度并看不到,盧充是看到了如雪對他露出了一個怎樣的笑容??幢R充的表情,瞬間怔愣,然后臉上是受寵若驚隱隱飄紅。她以為,盧充該是又要別開頭,不敢看如雪了。沒想到,盧充卻定定地瞅著如雪。二人沒有一個先別開視線,便是長久地對視著。 直到,夾在二人中間的如花覺出不自在來,居然一拉如雪,道:“咱倆換位置吧?!?/br> 不容如雪抗拒,如花是強硬地將如雪拉了過去,自己則坐到了她的旁邊。剛坐下,如花便沖著她舉起酒杯,道:“來來來,咱倆喝酒?!?/br> 如花的酒量看起來是真正好。她卻搖了搖頭,一轉身,沖著應昊和蔣忠道:“咱們也換換位置唄?!?/br> 應昊不動如山,蔣忠以為她是要和他換。蔣忠瞄了如花一眼,剛要搖頭。她學著如花,也強硬地推了推應昊,道:“蔣忠你過來,坐我位置上,應昊,你往那邊挪一個位置?!?/br> 蔣忠一想,雖然那邊要挨著如花,但另一邊可以挨著她了呀。于是,蔣忠立即應道:“好!”然后嘻嘻哈哈地過了來。 應昊被她那么用力一推,人已經歪向了蔣忠的位置,但立即又坐穩了。叫蔣忠逮著機會挨著她了還行?應昊這滿臉的不樂意。 這時,她忽然傾身挨靠在了應昊耳邊,低聲道:“如花如雪這兩姐妹我挺喜歡的。你可看出來?這如花喜歡蔣忠。我幫著撮合撮合,你就往那邊移一移嘛?!?/br> 應昊聽了這話,心中一動,有些動搖了。 她乘勝追擊,撒嬌道:“好不好嘛,夫君?!边@夫君二字,她吐露得嬌軟到了應昊骨子里。趁著應昊面上一軟,她這次更用力地一推,應昊不得已只得是往那邊移了一個位置。 她這才是心滿意足地回頭,對著蔣忠和如花道:“來來來,我們喝酒?!?/br> 如花原本在蔣忠坐到了她身邊后很是嬌羞,不敢抬頭,這時,卻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沖著如花眨了眨眼,如花一愣,很快,眼里多了一絲感激。 然而,這份感激,在幾杯酒下肚后就變了味道。怪就怪在,蔣忠這混小子,全程都身子傾斜,只顧盡量正面對著她調笑,就顯得格外冷落了如花。期間,應昊也不只一次瞪過蔣忠了。蔣忠卻完全不理會應昊的瞪視。結果,如花可能是學著應昊,漸漸地也從偷偷瞪了她幾眼,變成全程瞪著她。 得,她這倒成了好心做壞事了。一個巴掌拍不響,蔣忠如此表現,她忽然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她便是也懶得說話,兀自悶頭喝了一杯。往那邊一看,倒是瞧見,那一頭,如雪因為酒醉,放得特別開,已經和盧充打得火熱。嘛,原本盧充就對如雪有意。就是不知道,如雪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這時,如雪好像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忽然回過頭來看向她,隔著那么多的人,聲音倒是挺大,挺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中。如雪是笑著對她道:“珍兒夫人,你知道嗎?女兒家,圖的不過是個安心。能夠找見一個人,叫自己始終覺著安心,就夠了?!?/br> 她一愣,如雪只對她說了這么一句,便又轉回了頭,繼續和盧充濃情蜜意了。待她回過神來,她才是仔細斟酌了一下如雪剛剛的那句話,搭配如雪剛剛那分外幸福的笑容。她皺了皺眉頭,明白了,卻還是不懂。 安心就夠了?愛呢? 她卻也是回頭看了應昊一眼,如果安心就夠了…… 這時,如花好像也終于喝多了,忽然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沖著蔣忠大聲道:“蔣忠,你什么意思?” 蔣忠一抖,不得不轉身看向了如花,無辜道:“怎么了?” “你坐到我旁邊來,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喝酒就是,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是看我不順眼?”如花生氣地吼道。 “怎么會呢?我這不是……”蔣忠雖然那方面對如花無意,但畢竟也是鄰里家的小meimei,也見不得如花不開心,便是張口解釋道,“我爹這剛收的我師妹,我這不是高興,想先多同我師妹親近親近嘛?!?/br> “有你這么親近的嗎?人家有相公的,人家相公還就坐在那兒呢。你是真瞎還是假瞎???看不著人家瞪你呢嗎?”如花說了句大實話。 “呃……”蔣忠頓時無話可以反駁。他就是故意氣應昊,為了能叫應昊和她盡快突破心里最后的芥蒂。男人嘛,他蔣忠也是,多少了解的。男人在上頭的時候,沖動起來,才能突破理性,愛她,就大聲告訴她??! 見蔣忠不說話,如花頓時覺著委屈,眼睛憋得通紅,道:“都是借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喜歡?你知不知道?上個月開始有媒婆到我們家,我父母動了心,打算在年內就把我和我meimei嫁掉了?!?/br> 如花這句話,蔣忠聽著多少唏噓,但也沒有接話。那一頭,盧充聽到了卻炸了,猛然站了起來,喝問如雪道:“你姐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雪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盧充便是好像瞬間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跌坐回了椅子上,開始兀自悶頭喝酒,不再理會如雪。 如雪急急地道:“但是具體的人家我爹娘還沒有選好呢。你……你……” 如雪吞吞吐吐的,她卻都明白了如雪的意思。如雪是想對盧充說,你要是真的喜歡我,你就也到我家來提親??! 盧充這榆木疙瘩,卻完全已經進入了心灰意冷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