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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逝者已矣。 因為心連心,應昊也終于真正得知了她的心結所在。 前世,以為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的唯一一次愛戀,是初戀,也滿以為是歸宿,結果不但被拋棄,更被害得尸骨無存。這一世,帶著前世的記憶,她依然渴望著愛,但再也無法,不敢飛蛾撲火。她慫,慫得只有對方先付出火熱唯一的愛,她才敢喏喏地邁出一小步、再一小步……一旦中途被她發現對方的愛火小了,她就會擔憂著那火會熄滅,立即退開大大的三步。她只是出于自保。 從前的應昊,不知不覺先愛上她了,但也從來沒有對她表現出能叫她感知到的熱度。她已經是他的皇子妃,應昊多少有恃無恐吧。才是在每一次,遇見別的問題的時候,都選擇了先去處理那些事情,殊不知,她不說,那檔口也都很需要他。她要的是他的主動,而不是她開口要求,他才能察覺到,才給她依靠,給她安慰。是她傻?還是他太白目? 此刻應昊聽著她的心聲,知道,她只是,覺得如果是她先開口要求的,即使他滿足了她,也像是一種施舍。她不要。她想要的…… 如果一個人真心愛另一個人,把那個人當成自己最重要的,不是該會無時無刻把對方掛在心上?即使對方迷糊,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先愛上的一個也會無微不至地都為對方設想好。因為愛,就是不求回報的付出,只要對方好。 是??!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愛情! 她前世受過傷,很重很重的傷。前塵往事,人物皆非,偏偏沒有了愈合的可能,只能故作遺忘。傷口隱隱的疼,卻無時無刻不在警醒著她。 這一世,她只有等到一個人,那個人可以先無條件地愛上她,對她好,好到她覺得怕是再沒有人能如他般對她好了。她才會,也完全獻出自己的心。從此,他對她最好,她也對他最好。他們都互相把對方捧在心尖兒上,都把自己的心交給了對方。這樣,就是一輩子最美好的羈絆。 難度會太大了嗎?她自嘲地問著。她太自私了,想要對方先無條件地付出。憑什么? 此時的應昊卻有些上頭了,想也不想地答應道,好!從今天開始,我會無條件地對你好,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直到你也愛上我,把心交給我,我也依然會對你好。一直、一直對你好,一輩子…… 她搖了搖頭,現實地道,日久見人心,你現在說太多,很抱歉,我無法信你。 應昊皺了皺眉頭,剛想再說些什么去辯解,她卻先一步繼續道,說到不如做到,我會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用我自己的心去體會。希望,你能所到做到。 好!她只是暫時還無法盡信他,但她愿意留在他身邊,給他機會證明他所言非虛了不是嗎?而他也正是所言非虛,一定會說到做到。那么…… 最后,二人閉著眼,皆是嘴角含笑。她主動換了個姿勢,靠進了他的懷中,就如同昨兒一樣的姿勢。在這個堪堪容納二人的浴桶中,這樣的姿勢才能叫二人和睦舒適地睡一整夜。 他們都決定等。即使暫時還不能真正的合二為一,但二人此時都生出了一種信仰。他們確信,終有一日,他能證明,她便能幸福地與他相愛。這也是一種信任吧? 圍繞著二人的冰火真氣,因為這種信任,因為二人心態的趨于平靜,也都收斂起了先頭的暴戾,變得溫柔了許多。雖然繼續翻飛著,但好像,已經成了保護二人的守護者。 蔣大夫繼續用真氣引導著二人,主要是幫助二人的真氣相互融合,各自取長補短,然后可以在蔣大夫的幫助下轉化為至純真氣,好叫二人可以很好地吸收回體內。 沒辦法,此時的他們自己都還做不到,唯有叫蔣大夫多cao勞了。而且,此時他們的真氣也都不在他們的丹田,并不為他們主動所用。先前兩敗俱傷的太嚴重了,后續又因為相互強制的吸引,他們各自每恢復一些力氣,都會第一時間去攻打對方。像是現在,若不是蔣大夫幫著,他們身側翻飛的這些真氣到了最后只會是雙雙消耗殆盡。 對于習武之人來說,這可是他們最后僅存的護體真氣,以保護他們的元神。習武之人,一旦開始凝聚內力,內力總不會徹底消耗殆盡,除非rou身……死! 唉——蔣大夫無聲地嘆了口氣。也是他們幸運,及時遇見了他老蔣啊。 眼下蔣大夫最頭痛的,是他們偏偏此時誰都離不得誰。真氣消耗過大,應昊的身體會不自覺的發燙發熱,而她,則會從內而外遍體生寒。那太過的熱氣,太過的寒涼,對他們二人本身來說也是傷害極大的。所以出于自保,他都會貪戀她的寒涼,她則貪戀他的溫暖。 相吸又相斥,真的讓人頭疼。 眼下,蔣大夫也只能是盡力,幫助他們相克的真氣互相卸下敵意,最好是能全部轉化成無屬性的至純真氣,才能叫他們無損地重新接受利用。盡快叫他們的丹田再次聚氣,才能自主地克制住各自真氣的暴走??上?,怕是一時半會兒卻不足夠。 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有他老蔣在,好歹能保證他們性命無憂。接下來,就看他們兩個自己的悟性、造化了。 待二人周身翻飛的紅藍真氣全部化為白色的至純真氣,分別被二人吸收回去。蔣大夫撤下了搭在二人肩膀的手。此時的二人也都已安然熟睡。 “呵!”蔣大夫看著熟睡中二人依然掛笑的嘴角,不自禁也淺笑出聲。 人啊,有的時候都是自己給自己加了太多顧慮。但若是自己想開,一旦拋開了這些多余的顧慮,便是會立即進化,變成更好的人,因為無所畏懼。 蔣大夫離開前最后多看了她一眼。他看上的徒兒,他相信,她可以很快就想開。 第二日一早,她和他同時蘇醒。這一次,他們誰也沒繼續裝睡,但卻也繼續懷靠著彼此,久久沒有動彈。 很是神奇的,這桶他們泡了一夜的水,此時居然是溫熱的最舒適的溫度。這也是他們不愿意離開,想要繼續泡著,多泡一會兒的原因吧。因為舒坦。 直到,蔣大嫂送了早飯來。 “咚咚咚!”蔣大嫂像是知道門內的情形,有禮地敲了敲門,等在外面。 “咕嚕嚕?!彼麄冸[約聞到了飯菜的香氣,同時肚子鬧響。 說來,他們昨兒也只吃了早飯一餐,此時都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