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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幾道琴音忽然高揚,原本,這幾處該是平緩。是否就是這個同時,你射出的石子被擊退回來?” 小七一愣,仔細回想后驚道:“正是!” 其實這半年來,小七雖被應昊所憎煩,但又不得不寸步不離地隨侍在側。小七聽過很多次應昊彈奏這首。剛剛是沒留意,但此時回想,也是能立即發現,確如應昊所言,那幾處,本應彈奏得平緩……等等!這不就是說,難道,怎么可能?! 應昊手下親自培養出的天地玄黃四門,頭七人在江湖上少有的知情人士口中隱秘相傳,也都被譽為頂尖高手。 小七卻不敢自詡為高手。實際上,他在天地玄黃頭七人中排行第七,正是對他實力最中肯真實的評價。他自打十二歲跟著應昊,如今已十年。同年入門的小三實際上還比他年幼五歲,卻早已排行第三,是為玄黃二門的領袖。他不是一個天才,本資質平平,是用盡了全部心力,努力,再努力,付出了比別人至少多十倍的努力,在這十年中揮灑了無數汗水地去修煉武藝,才能堪堪排在頭七人的末尾。小三若論單憑武力地單打獨斗,能力確實在他之下,但小三的輕功造詣便遠遠不是他所能企及。打架打不過,小三要想跑,可是沒人能追的上她。小三的內力修為就遠在他之上,只不過,小三更側重于修煉玄黃奇術,而非舞刀弄槍。 而她…… 正妃主子她,明明在一年前還不通半點武功。這只是用了一年啊,竟然已經達到了可以化琴音為劍氣的造詣?!那內力之雄厚,不單單是他,怕是天地玄黃頭七人中,只有大哥——天,和二哥——地,能與之抗衡。最聰明的小三,怕是根本一招都不會同她過,轉頭就跑。然而,小七又回想到先頭應昊同她在門口差點相撞的那一幕。她如今的輕功造詣,叫應昊都閃躲不及,是她也及時閃躲才避免了二人相撞,怕是若有心,小三使出全力都從她手中逃脫不掉。 所以,小七的心中在震驚過后,更多的是不信。那個人,真的是她嗎?不可能吧? 據小七所知。這位珍兒老板,一年內先后在池林城和梨落城內開設了兩家,從心閣和鳳凰樓,皆是賺得盆滿缽滿。其中,雖少不了那位姚老板的鼎力相助,但更多的,她自也是付出了很多的心血來經營。那么,這一年內,她大部分的時間就都是花在經營買賣上,本沒有很多時間去修煉武藝。 若是真如先前姚老板所言,她是他的親……不,這本就是謊言,她如今的身形之曼妙,又不刻意掩藏,一眼就暴露了是女子而非男子,那么她曾在寺廟習武就更是無稽之談…… 那又是如何? 不,難道真的只用了這一年不到的時間…… 當初,他和應昊也是見過這位珍兒老板一面的不是嗎?那個時候,她的內力就遠遠不及現在。她可是真的只用了一年的功夫,從一個內力平平的人,修煉成了一個內力深厚的高人??! 難道她就是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 小七的心思百轉千腸,最后竟生出了一種嫉妒的心理。他可是花了十年,都比不上她才習武不足一年的造詣??!氣不氣人?好氣哦!偏偏,又不得不服氣,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小七不是一個不干脆,倔不認輸的人。 這時,應昊也是在心思百轉千腸后,再次對小七吩咐道:“智取?!?/br> 小七一愣,頓時心下叫苦連連。人家可是天才!天才一般都是因為腦子夠聰明,才是學什么都快。而且,若她真的是正妃主子,小七原本就覺著正妃主子可聰明了。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就這么叫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溜掉了,害得他現在天天被應昊嫌棄,又不得不……總之,現在應昊命他智取,首先他得聰明過她啊。這……主子分明是在難為他這個笨蛋??! 這時,“采薇的”一曲演唱完畢。采薇并未留下只言片語,便是退下了舞臺。 采薇離開后,臺下眾人才是突然爆發出了滿堂喝彩。有人大聲吆喝著,要采薇回到舞臺之上,說幾句,怎可就如此離去? 應昊留意到,在這滿室嘩然中,那小廝悄悄往后臺走去。想來,是她空閑了下來,那小廝便立即去匯報剛剛小七的中途離席了吧。 應昊隱在面具后的嘴角一彎,立即沖著小七擺了擺手。 小七不得不隨著那小廝去了。轉回身,應昊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才是嘴角露出了苦笑。 嘛!這確實也是個好機會。小七很快收起苦笑,三兩步追到了那小廝身后,還不叫那小廝發現了。 這一次,小七格外小心翼翼,腳步之輕,不但不叫那小廝發現了,更在意的是,不能叫她發現了!好在這滿室嘩然中,給他創造了很好的條件。 那小廝不察身后有人跟著,走到后臺簾幕前,一抬手,撩起了簾幕,便走了進去。只是很短暫的一瞬,小七趁機向后臺內望去。好死不死的,她就是那么輕輕地一回頭,面具遮蓋不到的一雙眼睛,越過那小廝,卻是直直向著小七看來。 這輕飄飄的一眼,居然嚇得小七連忙閃身躲到了附近的柱子后,壓根不敢再往那簾幕方向望上一眼。好半響,小七的小心肝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著。他夠小心了??!他究竟是怎么暴露的? 第七十一章 誰為誰而來(八) 不多時,那小廝便從后臺退了出來。她雖然依然留在后臺,但小七已經暴露了,錯過了這次機會,只能是再次灰頭土臉地回到了應昊身旁告罪,“屬下無能?!?/br> 應昊搖了搖頭,沒再叫小七去嘗試。 再耐心等等吧,既然是他要追回她,就要誠心。首先不能打擾了她今晚這場宴會的精心安排,要讓她順利完成自己該做的。然后,他還是得親自出馬。待到夜深人靜,曲終人散。她一空閑下來,他就立即去見她! 應昊有一種感覺。他自己經歷過了的,這種感覺就讓他很確信。 她曾經,臨時起意,便都能想到先安排好了自己屋子里兩個能管到的丫鬟,歸還了她們的賣身契,就是她能為她們做到的最好了的。然后她才離開。 而這一次,據應昊所知,那位姚老板突然離開了她身畔,近半年來不知所蹤…… 應昊忽然握緊了手中的酒杯,再一次捏碎了那酒杯。 小廝再一次及時上前來不聲不響地收拾殘局,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