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份,他不會放手。 她頓時苦笑。 也許,她昨兒酒醉,就是故意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了自己最丟臉,也是最粗鄙,最讓人厭煩的一面。也許,早在琉璃閣那一面,她心中已經隱隱猜測出了她跟他之間不只是一面之緣那么簡單。男人嘛,即使是不想要的東西,是自己的,都不會允許其他的男人伸手,尤其是四皇子那種身份的男人。在他知道她的名字是陳珍兒,她是大將軍府的嫡女大小姐后,他看著她和梁生的眼里如實暴露出了這種情感。 她那般醉酒胡鬧,真有幾分是酒后天真,又有幾分是蓄意為知,她自己清楚,兩者皆有的。只有誤入了他的廂房,真的是巧合。 結果,她后悔了,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事與愿違。他好像不但沒有更嫌棄她,反而喜歡了她酒后的“天真”。不,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她的身份。早已注定了,他有野心,哪怕有一丁點的希望,都不會是他主動毀掉這紙婚約。 最糟糕的卻是后來。 其實在梁生推門而入不久她就醒了。 她看到了梁生和四皇子四目針鋒相對,只是假裝沒有看到。她當時是心慌不知所措的。 梁生對她,她早已知曉,只是不知道,溫柔如斯的梁生,居然也會有那么霸氣不退讓的一面,對方還是身份高高在上的皇子。桃子的死,早已讓她清楚地意識到,這里是古代,是身份越高就可以將他人的生命視若螻蟻的古代。梁生只是跟在她將軍爹爹身邊的一個無職散人。他敢這般與四皇子爭搶她,她都替梁生后怕。若是四皇子直接殺了他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四皇子要殺梁生,根本不需要一個理由。 好在沒有。 然而,是她又做了一件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四公子,大小姐醉了,請允許我帶她回家?!钡K于身份,梁生還是要客氣地對四皇子說話。 應昊瞇著眼睛看著梁生,不答話。 梁生已經伸手來拉她。 “梁……梁哥哥……嘻嘻?!彼b作剛醒來的樣子,“你回來啦。來,繼續喝,不醉不歸?!?/br> “你已經醉了?!绷荷徊辉谝馑幕首泳驮谝慌钥粗?,眼里全是溫柔的寵溺看她,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喝夠了,你乖乖的,我們回家吧?!?/br> 她也不知道是腦子里哪根筋短路了,或者她當時真的是腦子里所有的筋都短路了。也許是為了最后一搏? “不嘛……梁哥哥,我還要喝?!绷荷呀泴⑺?,她確實有些身形不穩,也是故意順勢靠進了梁生懷里,好不自然地撒嬌。 梁生的眼里有著些許意外,但很快,一雙手也是用力環繞住了她。不知道梁生是否看出,她要演戲,他便陪她演? 她酒醉,要胡鬧,要撒嬌,他是她的梁哥哥,她可以肆無忌憚。他當她從小看到大的meimei習慣而自然地寵她,他當她是他心儀的女孩百般呵護,他眼里的每一分情誼卻都不假。 四皇子一一看在眼里,臉色越來越黑。 就好像是印證了之前她所說的話。她不愿意嫁給沒感情的皇子,想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才嫁。她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才這么抗拒那紙婚約吧,就是為了這個梁生?好一副郎情妾意兩小無猜的樣子。 她就是故意想讓四皇子這般誤會。只期盼著,四皇子能因此更加嫌惡了她,進而放棄了那一紙婚約。 這招太爛了。 清醒之后,只剩后悔。 完全是弄巧成拙,四皇子確實更厭惡了她,但卻還是不會放棄那一紙婚約。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會讓自己因為這紙婚約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酒精害人??! 雖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故意,但若是清醒的時候,她絕對不會這么勇敢。酒精讓她不顧后果,只想盡辦法要讓對方悔婚,卻沒想過,不成功的后果。 先套了近乎,再委婉地不行后,狠狠地撒人家一臉假狗糧告訴對方,自己不愿意。哪個男人受得了這般玩弄?要死了,她怎么就拈了那虎須。只怕現在的四皇子更記恨了她和梁生,卻更要娶她回家。這可如何補救才好?還能補救嗎? “小姐,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還是不舒服?”梅子擔憂地問道。 她比哭還難看地笑著安慰梅子道:“我沒事。我只是有些倦了,你和梨子去門口守著,我睡會兒?!?/br> 剛起又睡?梅子和梨子更加憂心,但還是乖乖聽話地退了出去。 她的心確實很疲倦。多希望再睡一覺醒來,昨兒什么都沒有發生。她沒有去琉璃閣,沒有看中那只木釵,不曾跟四皇子爭搶。肚子既然不舒服,本也沒打算喝酒的,沒有喝酒,她就不會一時迷糊走錯了房間,更不會借著酒勁,說出、做出那么多不該說、不該做的事。 她悔恨著,還真的就又睡著了。這一覺,她一直睡到了傍晚,梁生再來她的房間。 得悉她睡了一天,梁生的臉色很不好看,張口就是一句,“你最近飲食上再多注意一些。大廚房那邊的補品不要吃了,讓梨子和梅子在小廚房單獨做給你?!?/br> 第二十九章 酒醒悔青腸(三) 她心下一驚,用眼神示意梨子和梅子守著點門外,問梁生道:“可是出了什么問題?” 梁生皺眉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道:“剛剛張大夫給你把脈,覺得你的脈象出奇平穩?!?/br> 她挑眉,脈象平穩還不好?但她知道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梁生繼續道:“昨兒你第一次飲酒,喝了那么多才醉,就是酒量天生好,也是太多了。單說你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兒……”梁生面上一紅,還是直言,“你今兒的量可還是很大?” 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梁生是指她的月事,面上也是一紅,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喝了酒,你這第二天的脈象本應更加急促。你把手伸出來?!绷荷f著,坐到了她身旁。 她伸出手去,梁生便單手附著在了她的腕部, “怎么樣?”隔了一會兒,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睡了一天,可還覺得困乏?”梁生不答,只問道。 她猛地意識到了什么,脫口道:“困!” 梁生看出她已經清楚,嚴肅地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