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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是云國的歷史。這個新主子似乎真的想要成為一代明君,沒日沒夜地挑燈夜讀,似乎是想從史書中汲取到先人的智慧,指引她治理天下。 不僅如此,她還請來了朝中許多位高權重的老者,深夜探討,就連守夜的宮女都暗暗感嘆。 而第三件…… 小太監不禁看向自己手里端著的玉盤。 第二百零五章 大結局 玉盤上,是一把黑色的權杖。頂點 更新最快權杖上,纏繞著一把暗紅色的流蘇。 他嘆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陛下?!?/br> 沒有回音。 “陛下?!?/br> 他又喚了一次。 這一次,倚在窗邊的女子回過頭來。 一襲白色的長裙,頭發隨意地散著,一雙眼睛黑漆漆的,兩腳赤著站在地上。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什么,他居然覺得,女子的容顏似乎又發生了一些改變。 似乎變得……更加冷艷了。 “陛下,小的回來復命了?!彼蛳?,將手中的玉盤高高托起。 常蕓走過來,伸手拿起權杖,用素白的手指輕輕地摩挲?!坝薪Y果了?”她輕聲發問。 小太監恭敬答道:“如陛下所說,這東西果然為那人所有?!?/br> “辛苦你了?!背J|笑了一下。 看見她的笑容,小太監頓時覺得自己遭受的那些苦,都算不得什么。 常蕓揮揮手,命他下去了。 “是?!毙√O彎腰退下。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背后一聲綿綿的嘆息,下一刻,常蕓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把秦家父子叫來吧?!?/br> 小太監走后,常蕓重新站到窗前。 窗外,一輪彎月懸在天上。 “爹爹……” “陸大伯……” 輕喚一聲,常蕓只覺得眼睛酸脹。 “參見陛下?!?/br> 不知過了多久,背后響起了秦家父子的聲音。 常蕓轉過身,直直地看向他們。 這一月來,秦家父子一直輔佐在她左右,悉心為她料理國是。她出身農村,沒有受過什么良好的教育,只靠著常知行教給她的道義,吃力地掌管著整個國家。 若是沒了眼前的這兩人,她恐怕早就被罵成了千古罪人。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彼卣f著。 秦炎笑道:“為陛下分憂,是臣的榮幸?!?/br> 要知道,家里的幾個兄弟見自己成了新帝面前的紅人,那嫉妒的眼神,簡直讓他開心得快要發瘋。 他深深地覺得,當時毫不講理地用“生死契”將常蕓跟自己捆在一起,是他這二十多年來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 “榮幸啊……”常蕓喃喃囈語,“那你呢,秦大人?” 秦澤一愣,不明白常蕓為何這么發問。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吧,”常蕓走近了些,一雙黑眸靜靜地看著秦澤。宮殿里油燈的光芒微弱,秦澤只能看到常蕓眼里的一點水痕,“秦大人可要好好注意身體……畢竟,你又要為我分憂,又要為己謀劃,我說的對吧?”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秦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秦澤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臣不明白陛下在說什么?!?/br> “不,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常蕓走得更近了,薄唇微微彎起,“你謀的,可不就是秦家的未來么?” 秦澤微微舒出一口氣,笑道:“陛下可真愛開玩笑。臣的家族再如何,不也是陛下一句話的事兒么?” “呵?!?/br> 一聲冷笑,驀地傳來。 秦澤心頭猛跳,抬頭看去,只見到剛剛還淡淡笑著的女子突然變了臉色,那雙黑眸迸出的光芒,像是毒蛇的信子,在黑暗中“嘶嘶”地對著獵物恥笑。 “第一次遇見秦大人,是在我殺了王家女,逃亡的路上……我那個時候不是特別明白,你明明是當時晉升比試上的評審,怎的突然就跟我到了那個地方?可惜,我當時并沒有多想一些?!?/br> 常蕓開口,聲音緩緩,卻蘊含力量。在一旁的秦炎驚訝地看著她和秦澤,神情里滿是驚訝。 “現在想想,估計在那之前你就已經認識我了吧,不然也不會上演這么一出。后來,我在野女谷里,你想盡辦法贏得了我的信任,讓我出谷,為你的計劃鋪路。 秦炎是你的兒子,若說他后來幫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不知情,我是不信的;但明明是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你卻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中原因,我不說,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么,問題就擺在了面前,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下,鉆入衣領,帶來一陣寒意。秦澤有些僵硬地笑道:“陛下是否是太過憂國憂民,勞累過度了?怎的盡說一些臣不懂的話呢?!?/br> “罷,你不說,那就由我來說?!背J|微嘆一聲,拿出了那把權杖。在幽暗的燈光下,權杖發出古樸的光芒。 “這東西……我想秦大人并不陌生吧。好些年前,我第一次拿到這東西的時候,就有很強烈的熟悉感。我為了查明原因,每到一個地方,總會去當地的巫女集市問上一問。有一次,我進到了一家武器鋪子里,那里的人說,有獸眼的權杖是認主的,只要主人將血滴了上去,權杖上的獸眼就會活了起來……” 常蕓用指甲在指頭上輕輕地一劃,一條血痕即刻出現。 “秦大人,你說,我的血滴上去,會發生什么呢?” 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笑著的,她的雙眼卻紅了。 血滴落在權杖的蛇頭之上。 只是一瞬間,那雙雕刻得惟妙惟肖的蛇眼,突然眨了一下。下一刻,權杖冒起了黑氣,圍繞在常蕓的身旁。 “秦大人……這權杖的主人,是我呢?!?/br> 常蕓的笑容越來越淡,她的眼里,有nongnong的悲傷。 咣當,權杖掉落在地,那黑氣,也慢慢地消失了。 秦炎看著常蕓的雙眼,感覺到心臟莫名的鈍痛。 在他的印象里,女子是冷漠的,不茍言笑的,云淡風輕的。他從未見過,女子有這般悲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