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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腿法根本沒有時間施展開來,我說的錯還是沒錯?” 常蕓低頭:“院長大人所說無錯?!?/br> 支靜如剛剛最后一招,根本是下了死招,沒有給她一點生機。但是—— “不過,學生以為,這考核,學生是過了?!?/br> 此言一出,周圍的巫女都睜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著常蕓。 哪有學生會這般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通過了考核? 這置她的老師于何地?! 果然,支靜如面色變冷,一雙眼睛盯著常蕓,一言不發。 倒是吳歆月笑了出來。她大約二十年紀,雖然面帶威儀,笑起來卻仍透著年輕女子的嬌俏,讓周圍的眾人都暗自驚艷。 “你的確是過了。不僅過了,你還在剛剛的那段時間里,突破了青帶?!?/br> 什、什么?!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常蕓。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別人需要花費幾年時間才能突破的段位,對于這個少女而言,就這么隨意地在體術考核里完成了? 常蕓眼睛瞇了起來。 她的確在剛剛那段時間的靈力波動中,突破了青帶。 只是她沒想到,她體內的變化,竟然在這個女人的眼下無處遁形。 這是繼唐家姐妹之后她碰見的第三個紅帶巫女。她對云國最頂級的巫女的實力,有了逐漸清晰的認識。 “院長大人果然慧眼?!?/br> 她面色恢復尋常,開口說道。 吳歆月揮揮手,轉向了支靜如:“行了,花點時間給這學生準備授帶吧?!闭f完,也不等支靜如回答,她就轉身離開了。 在場數人看著她的背影,都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唯有常蕓,面不改色地對著支靜如說了一句“多謝老師”,不顧周圍眾人異樣的眼神,大步離去。 * 常蕓的授帶儀式很快就舉行完畢。 雖說是在還未滿十五歲的年紀就突破了青帶,但淮陽郡里的巫女老師們并未有極大的驚詫。 在她們看來,常蕓這類的學生雖然有一些天賦,但算不上拔尖,很快就會在歷史的洪流里曇花一現。 她們終究比不過巫靈極上等的三大家族。 只有三大家族的巫靈甲等巫女,才是這廣袤國土上的絕對實力。 那日,常蕓正在寢室里溫習醫書,就見到一個年輕雖輕,但面容雍容的女子向著她走了過來。她手里揚著一封信箋,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常姑娘,你的信?!?/br> 信?常蕓抬眼,看向這個有些眼熟的女子。 “我剛巧從驛局過來,看見有常姑娘的,就順便一起拿來了?!迸拥匦χ?,笑容真誠。 常蕓記起她是誰了。 這是余桃第一次請自己去給余君寧治病時,她身后跟著的那個女子。 不過,她為何會對自己作出如此熟絡的模樣? 像是知曉了常蕓心中的想法,女子又抿嘴一笑,對常蕓解釋道:“常姑娘,我叫宗瓔。我和余桃是形影不離的好友,她總是跟我說起常姑娘你來,嘗姑娘雖不識我,我卻對姑娘久仰大名?!?/br> 說著,她就將信遞到了常蕓的面前:“看看吧,好像是云水鄉寄來的呢?!?/br> 常蕓心中一動,伸手接過,低道一聲“謝謝”。 宗瓔連忙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談致謝。不過——”她頓了頓,將視線落在了常蕓手中的醫書之上,“我很好奇,那傳聞中的‘神手巫醫’,真的是常姑娘嗎?” 常蕓有些不悅地別過頭:“不是我?!?/br> “咦?”宗瓔小聲地驚呼了一聲,“可我聽余桃說,正是常姑娘救了余家小妹呢!” 常蕓看看她,冷哼一聲:“你既然知道答案了,還問我作甚?” 宗瓔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但很快就又笑了出來:“得,看來是我說錯話了,常姑娘不要放在心上?!?/br> 常蕓沒有回話。 見常蕓不答,宗瓔笑容不減,繼續說道:“我聽說不久之后,在巫女集市上的杏林街上將有半年一次的藥材拍賣會,我看常姑娘對巫醫之術十分看重,且深有造詣,不知常姑娘可有興趣前去?” 說著,她嘟起了嘴,低低的聲音里有些懊惱:“她們不是習通就是習斷,卻沒人對醫術感興趣,我正煩惱這個呢?!?/br> 常蕓看著宗瓔。 “好啊?!彼苯討讼聛?。 “哈?”宗瓔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常蕓竟會這么快就答應下來,一時間喜上眉梢,連聲音都微微顫抖了:“常姑娘當真感興趣?” “是的?!背J|頷首。 陸大伯藥方上的有些藥材,她在市面上的確尋找不到。 不過,這并不是她答應的主要原因。 見常蕓點頭,宗瓔大喜過望,激動地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沒想到常姑娘真的會答應!真是太感謝了!我,我過幾日將邀請函給常姑娘送來!” 說著,她就燦爛地笑著揮揮手,轉身離去。 常蕓看著她歡喜雀躍、但仍姿態優美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自從那日在街上她出手救人……她平靜的生活,便從此不復存在。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她跨出了那一步,就絕不會再回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杏林寶會·一 夜幕垂垂下,常蕓倚著窗欞,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手上的信箋。 這信是蘇丑寄來的。 蘇丑的字清俊、雅致,寥寥數語,就將這幾月來巫學院的變化躍然紙上。 原來,因為那次慘無人道的屠殺,原本在云水鄉如日中天的巫學院,開始慢慢地走向了沒落。 巫族世家寧愿將自己的女兒送往自立門戶的巫女府上,或是長途跋涉送到臨近的鄉鎮,也不再愿意將自己的女兒送往巫學院里。 長久下去,就連平常百姓人家,也不愿意女兒去踏那所謂的“泥淖”了。 曾經熱鬧的巫學院,就在這幾個月的光景里變得冷清寂寥。 本來就所剩不多的老師面對如此情形,也紛紛告辭,要么在鄉上自立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