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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升心中一凜,隨即搖搖頭。他季升是什么人啊,來無影去無蹤的“季燕子”是也,怎么可能被幾個丫頭片子發現端倪? 他重新將耳朵貼向了窗戶。 “咣!” 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出,速度令人咋舌,身姿更是矯健異常!這破窗的時機實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縱使季升身經百戰,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正是因為這一驚,讓他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冰涼的劍尖抵住了他的后背。 “哎呀喂……”季升頓時想哭出聲來,他這造的什么孽啊。 “巫女大人,小的是廚房里的幫工,特意來問問您這邊還有什么要添的?”謊話張口即出。 聞言,常蕓頓時冷笑。這人要真的是廚房的幫工,要進來早該進來了,可事實呢,他卻在窗外偷偷摸摸貓了好一會兒。以為這院子里沒人守著,他就可以來隨意來之去之? 常蕓也懶得跟他啰嗦,低喝道:“滾進屋去!” 季升如芒在背,苦著臉,進得屋里。 常蕓隨即跟上,“砰”地一聲,就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余沐兒一看有個男人進來了,頓時嚇了一跳,張張嘴,囁嚅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兒,你隨便拿點東西,把窗戶給遮了?!背J|吩咐道。 余沐兒立馬反應過來,找了一塊布,將那被毀掉的窗戶勉強遮了起來。 第七十四章 去他干嘛 常蕓坐在凳上,看著在腳邊跪著的季升,道:“說吧,你想來做什么?” 季升心頭一顫,抬起頭來看向常蕓。這少女……聲音雖說是不咸不淡,但總覺得似有磅礴的壓力而來,讓他心頭十分的不好受。 “巫女大人,小的剛剛不是說了嘛,我是廚房的幫……” “你要再胡說,信不信我砍了你!”常蕓厲喝! 自己的生辰被毀,她心中本來就不爽利,這人還信口雌黃,一派胡言,她心中煩躁更甚。 “我……”季升見自己的謊言被識破,眼珠一轉,又換了一個說法,“哎,巫女大人,實不相瞞,我其實是來找我失散多時的表妹的……” “你表妹多大年紀,長相如何?”余沐兒突然插嘴問道。 季升回憶了一遭,將印象中那個少女的容貌形容了一番。 “……唔,總體來說,就是身材高挑,樣子十分尋常,唯有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像小鹿一般?!?/br> 常蕓在一旁聽著季升和余沐兒的你來我往,不發一語。她現在可認出來了,這人不是那個登徒浪子身邊的小廝,又能是誰? 看樣子,他是一路追尋自己到了這里……而他直到現在,顯然也沒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容顏是假的。 不過,為何要來找尋自己? 她想起之前相見,那個男人莫名的話語。 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當時以為是輕浮浪蕩的話,如今想來,卻是有些蹊蹺。 尤其,是在得知那個男人的身份是秦家的巫士之后。 “哦,你怎么不早說?”常蕓換了臉色,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緩和,“你說的這人,不就是我們這的雪涵嗎?” “真的?”季升有些懷疑。 “是啊,不過,我可沒聽說過她有什么走失的表哥呢……”常蕓皺眉,有些納悶。 如果說剛剛季升還有些懷疑,那么現在他是信了八分。他本來就是胡謅一通,要是眼前這個少女順著他說什么走失的事情,那就一定是假的無疑??涩F在,她卻說并未聽說過走失一事…… “我、我表妹真的在這里?她現在還是個巫童嗎?”季升急切地問道。 “巫童?”常蕓搖頭,“雪涵早就是紫帶巫女了呢?!?/br> 這下,季升是幾乎全信了。 “那她現在在哪里?現在還好嗎?” 余沐兒在一旁看著,內心震驚不已,但面上卻是毫無波動。她幫腔道:“好啊,怎么不好了,之前還被送出去到處游學呢?!?/br> 常蕓心中暗笑,點點頭,算是附和。 “不過……”常蕓眼珠一轉,說道,“老師總教導我們行事要謹慎。你剛剛貓在窗腳偷聽,加上雪涵從未提過自己有走失的家人,所以……我可以安排你們相見,但你要給我一點信物?!?/br> “信物?” “對,”常蕓出其不意,突然手上用力,劍尖一下子割破季升腰間的帶子,一個玉佩就被她挑了起來,“就這個吧?!?/br> “欸,這可不行……”季升連忙來抓。 可是常蕓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巧力一拋,那玉佩就安安穩穩地落入了她手中。 那是一塊白玉玉佩,上有繁復的圖案,不用想,常蕓就認定這是秦家的家徽。 “行吧,你走吧,三日過后,后山的樹林里,我讓你和雪涵相見?!背J|沒再給季升說話的機會,揮揮手,擺明了送客的意思。 季升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奪門而出。 他看著外面那黑黢黢的夜上那皎潔的月,頓時哀嚎一聲—— 老天爺,為何是他來做這苦差事???! * 收到季升的飛鴿傳信時,秦炎正在憂心巫女晉升比試的事情。 他來到雙川縣的消息,不知怎的不脛而走,被雙川縣的巫判院知道了。他思來想去,覺得肯定是二哥走之前做的好事,目的,顯然就是不讓他好過。 二哥剛走,巫判院的院長袁敬元就帶著禮上門來了,那話里明的暗的,就是讓他去給這晉升比試撐撐場子,做場外的評審。 哎……他不禁有些頭疼。巴結他這個廢柴到這份上了,也是難為了那個大腹便便的袁院長。 他拆開信,看了起來。 信很短,直接表明找到人了,請他務必三日后趕到云水鄉的巫學院來。 秦炎略一思索,便決定前去。 他需要再見見那個女子。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那日之后,余沐兒左思右想,還是覺著有些不放心。 翌日她訓練完畢之后,就來到常蕓的屋內,將心中的疑竇盡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