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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交給自己的口訣調動靈力,雙腿一蹬,便似仙人般騰空而起,繼而一躍而下。 如若是常人,在躍下剎那定會感到一絲緊張與恐懼,但常蕓的心頭涌上的卻是不可言明的暢快!以天作海,以風為浪,她好似一條魚兒遨游天際。舉目望去,萬物皆在腳下,萬物皆為臣民! 她張開雙手,感受這極致的快感。 驀地,她看見底下一片蔥郁中一道小小的身影。她斂了神色,見四方無人,便從天而降,穩穩地停駐在那人的面前。 第五十五章 荊棘鳥 “蕓、蕓兒jiejie?!”余沐兒大大地張開嘴巴,不置信地看著眼前這熟悉的身影。 她今日不過一時興起,就想來這后山看望常蕓,哪里想到突然一道神姿降下。原本以為是哪位巫女大人,沒想到……竟是常蕓。 “沐兒?!背J|微微一笑。 “哇哦!蕓兒jiejie你突破三級了?!”余沐兒開心地大叫,“這才多久時間,你就突破成功了?” “還沒?!背J|淡笑搖頭。她只是突破了乘風之術,但登云梯卻遲遲沒有進展。 “這還沒有?”余沐兒調皮起來,斜睨著常蕓,“你剛剛都那樣那樣了,還說沒有?” 常蕓笑起來:“說起來,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來看你呀!可讓我一頓好找?!庇嚆鍍和炱鸪J|的手臂,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蕓兒jiejie,你既然突破三級了,是不是就要舉行授帶儀式了?我聽說哦,那授帶儀式……” “好啦,”常蕓連忙打斷,“沐兒,今日之事,你不可讓他人知曉?!?/br> 余沐兒眨眨眼睛,本想問問為什么,想了想還是咽了下去。 “蕓兒jiejie,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余沐兒從背后的長條布包里抽出一個東西,遞到常蕓面前。常蕓定睛一看,見著那是一把做工精良、金光閃閃的黃金權杖。 “我覺得在寢室里給你太過張揚了,所以……所以到這里來尋你?!庇嚆鍍簱蠐项^,臉頰有些紅。 常蕓挑眉:“這是從你家拿來的?” “嗯……”余沐兒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 “沐兒,其實,我那權杖沒你想的那么……” “哎呀,蕓兒jiejie,我知道你已經有權杖了,可我就是覺得這把特別適合你,沒別的意思!你可一定要收下!”余沐兒有些急了。 “嗯?!背J|點頭,伸手接過。 “哈?”這下輪到余沐兒傻眼了。 “怎么,我收下也不可?”常蕓嘴角噙著笑。 “沒沒沒,收下好,收下好!”余沐兒綻放出炫目的笑顏。 “最近課程比較輕松,我以后常來看你!”她笑著說道。 “輕松?”常蕓挑眉,眼里閃過一絲狡黠,“那可不行,這樣吧,讓我來看看你的劍術?!?/br> “???!”余沐兒縮了縮脖子,吐吐舌頭,“怎么還要練啊……” 常蕓笑了。 她握緊手中的權杖。 “走吧?!?/br> “嗯嗯!” 夕陽下,兩個小人兒一前一后,走向訓練場。 余暉中,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在城郊的一處宅邸里。 一個瓷娃般的女孩抱膝坐在兩張床中間。 一張床上躺著渾身是傷的男子,一張床上是一個面色慘白、不知死活的女人。 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前眼前的一片虛無。 在她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娃娃。 “荊棘,水……”白驚宇出聲喚道。 牧之回過神來,立馬將碗遞了過去。 白驚宇顫顫巍巍地坐起身來,灌了幾口,將碗放下,問向牧之:“青姐怎么樣了?” 牧之口氣淡淡的:“毒解了,過不久應該就會醒了?!?/br> “那就好?!卑左@宇放下心來,抬眼看去,只能見到女孩包著白色頭衣的后腦。心中一痛,他低聲問道:“荊棘,你……不會怪我吧?” 牧之笑笑:“怪你做甚?!?/br> 白驚宇被她這副模樣刺得心中愈發難受了起來:“畢竟,那個姑娘是……” “別再提她了?!蹦林]上眼睛。 “為什么?”白驚宇感覺到有一股急需出口的情緒涌上心頭,不由得恨聲道,“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 “我說了別提她了!”牧之猛地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璨璨發光。 她比誰都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沒辦法殺她!只要一看見那少女的眼睛,她仿佛就受到蠱惑似的不忍下手,她一遍遍地問自己,到底是因為這少女是自己無法斷論之人,還是因為那些清冷的夜里,那沉默而溫暖的陪伴…… 她是荊棘,是永不會停下的飛鳥。 荊棘,不能、也不敢停駐自己的飛翔。 白驚宇嘆一口氣:“你能自己想通就好?!?/br> 牧之咬著唇,沒再說話。 良久,她才站起身來。 “我聽大人說,半月之后,今年的綺寶會將在雙川縣里舉行。青姐醒來之后,你告訴她一聲,讓她做好前去的準備?!?/br> “怎么突然想著要去綺寶會?”白驚宇皺眉。 他們可不像是會去參加那種集會的人。 “大人自有她的安排?!蹦林f完最后一句話,推開門,疾步離去了。 * 日子又悠悠過去了半月。 在這半月里,常蕓一邊不動聲色地和吳莜兩人組隊練習蹬樹之術,一邊在山洞里繼續煉化巫靈,尋求突破。 據容依所說,巫靈每升一個品階,都會經歷三段歷程。一是洗凈凡污俗垢的淬體階段,二是強筋健體的闊脈階段,最后便是人神歸一的領悟階段。 此前常蕓已經突破了淬體和闊脈階段,而那日在瀕死邊緣更是領悟了乘風之術,距離人神歸一的境界,已然只有一步之遙。 那日,常蕓和吳莜正在距離方陣有些距離的老榆樹上練習著步伐,突然看見段鳳君緩步而來,面上似笑非笑,似鄙非鄙。 “你們就是這般練習的?”她開口,語氣里聽不出是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