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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跟助理說完再見,就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只是這么一咳嗽,她忽然想起今天和杭迦白約好了要去看中醫,忙拿出手機來看,果然多了幾個未接來電和微信信息。手機放在樓下一下午,竟沒聽到半點鈴聲。 紀桐打開對話框,是他一貫的語氣—— “紀桐,我在你家樓下,你收拾好了就下來吧?!?/br> “打你手機怎么不接?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到消息的話,回個電話給我?!?/br> “完了……”紀桐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驚醒自己犯了彌天大錯。 半小時后,杭迦白出現在desti門口,下車幫紀桐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怎么沒戴圍巾?”他順手從車里拿出瓶熱柚子茶遞給紀桐,“冷嗎?” 她訕訕地搖頭,接過來捂在手里,低眸解釋道:“不好意思,臨時要加班,忘記告訴你了?!?/br> “不要緊?!焙煎劝椎氖蛛S意地搭著方向盤,沒先開車離開,而是側過臉注視她尷尬的樣子,驀地輕笑出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br> 紀桐高考前夕的周末,約了幫她補習數學。他在紀家從早等到晚,原來學校臨時加了課,她忘了通知他;考四級那天,約好了一塊吃午飯。他在她校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卻被告知這姑娘臨時棄考了,正躲在宿舍里睡大覺;她大一期末考結束,他按計劃去宿舍樓下接她回家,才知道他們全班都出去通宵唱歌了…… 這樣的黑歷史紀桐隨便就能想起好幾件,記憶中杭迦白好像從來都不會生氣。有幾次連紀桐自己都覺得過分了,躲進他懷里黏著他拼命道歉,可他也只是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沒事就好,以后提前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擔心?!?/br> 五年過去,他的笑容依然溫和,卻沒再伸手摸她的腦袋。手指輕輕扣著方向盤,思忖了片刻,問她:“吃飯了嗎?” 紀桐還是搖頭,心里莫名空曠起來。 “那先吃飯?!焙煎劝子謫?,“想吃火鍋嗎?” 她不假思索:“想?!?/br> “嗯,也沒變?!彼S口的談笑在狹小的車廂內悄然消散。 紀桐始終不敢確信,他說的“也”字,是接在她依然做事不靠譜后面,還是在暗示他自己也沒變。 Chapter 7 飯桌上,紀桐還在不停地反省著,杭迦白笑著說不用,她又忽然想到:“你那個老師怎么辦,他會不會生氣?” “不會,我剛才和他通過電話了,他說沒事就好,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焙煎劝讑A了個海膽包到她碗里,“這個能吃了?!?/br> 紀桐忽然有些挫敗感,覺得自己年紀在長,腦子卻沒跟上?;炝四敲炊嗄?,還是從前那渾渾噩噩的樣子。她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成熟干練,可偏偏一見了他,就像咬了一口的海膽包,整個露餡了。 埋頭吃東西的時候,紀桐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幾個人的討論,于是向他請教:“杭迦白,有沒有一種心臟病叫‘房間’什么的?” “房間隔缺損?!彼摽诙鲆粋€她聽不懂的詞匯,“是臨床上常見的先天性心臟畸形,怎么忽然想到問這個?” “最近有個客人,他女兒有這個病,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彼f起這個,忍不住扼腕嘆息,“這種病嚴重嗎?” “不好說,有一部分能在小時候自愈的,可到底是和心臟有關的病,還是應該重視?!焙煎劝卓粗凉M臉窘迫的樣子,“需要我給你具體解釋一下嗎?” “算了?!奔o桐無奈地皺眉,“你跟我講了,我也聽不明白?!?/br> 杭迦白驀地笑了,眉眼輕展,沉靜的目光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別擔心,紀桐?!?/br> 他好像天生就適合當一名醫生。短短一句話就莫名地讓她松了口氣,難怪那么多女病人愛找他。 紀桐不知不覺偷偷打量了他許久,連夾到嘴邊的菠菜也沒吃,直到對面的人終于忍不住抬眸,茫然地看著她:“怎么了,老盯著我看?” “你平時……工作忙嗎?” 杭迦白不假思索:“還好,不怎么忙,有事嗎?” “沒事?!彼焐险f沒事,心里卻把小萱的那套理論拿出來重溫了一遍。 ** 周日,杭迦白帶她去的不是醫院,而是一個老中醫的家里。這是他大學時的老教授,一位中西醫結合領域德高望重的學者,去年剛退休下來,現在在家里養養花草。 孟教授一見了兩人,就舒展開了笑顏:“迦白,這就是你女朋友吧?” “嗯?!焙煎劝壮姓J了,在老教授轉身的瞬間,遞給紀桐一個暗示的眼神,可紀桐仍是一頭霧水。 郊區的別墅,老教授自己種了些養生的草藥,屋子里彌漫著苦澀的清馨味,讓她瞬間心靜了下來。 聊了下基本的癥狀,也做了一些檢查。對方笑容和藹,心中已然有數,只是收回了手以后,又對邊上的杭迦白說:“怎么不自己給姑娘看???教你的都還給我了嗎?” 他莞爾答道:“我看的哪有您好?!?/br> “我不過是比你多了點經驗而已,理論知識都是一樣的?!泵辖淌谑疽馑^來,“你在我帶過的學生里是拔尖的,來,你幫她看看,開個方子我看看?!?/br> 忽然從病人變成了杭迦白的考試題目,紀桐緊張得要命,小心翼翼側目看向旁邊的人,他倒是淡定得很,點了點頭坦然接受:“好啊?!?/br> 剛說完,杭迦白就站了起來,隨意地彎著身子半坐在桌邊,從上往下俯視她,“紀桐,舌頭?!?/br> 她抬起頭,乖乖伸出舌頭。杭迦白低下頭靠近,目光專注地凝視她的舌苔,惹得紀桐瞬間就臉紅了。從她的方向看過去,杭迦白整個人都被身后窗子透進來的陽光包裹著,像是在發光。 他看完,又握起了她纖細的手腕。 杭迦白的手即便在冬天也是溫暖的,手指輕搭上她手腕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背半懸空著,掌心的溫度細細密密地隔空傳來。他把脈的時候仍然是專注的,只是有那么幾秒鐘,目光悄然探向了她的眼底,分明是平靜的四目相對,卻讓她產生了偷情的錯覺。 那位老教授在桌子后面,剛好被他的身子擋住了,就好像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他和她兩人。這微妙而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