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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查的人查出來了嗎?”她冷聲。 “下次谷主來信之時,就可以知曉了?!?/br> “很好?!兵P嫵衣袖一揮,想了想又吩咐“這幾日白慕就會揭發元禮,你且注意著,別讓百里淺川知曉?!?/br> 細辛擔憂道“公主,他眼線遍布。此次白慕若沒成功,我們怕是就要暴露了?!?/br> 鳳嫵嘆氣“瞞他是瞞不住多久了,你且不用擔心,我有自保的方法,他不會動我的?!?/br> 細辛道“此法有用?竟讓公主這么肯定?!?/br> 鳳嫵問“細辛,你且看本公主姿色如何?” 細辛笑答“上上之姿?!?/br> “你下去吧?!兵P嫵走向床榻。他說喜歡美人,倒希望是真的。 三日后 白慕的綠頭牌終于又送了上去,李存幻親自替她梳妝。 銅鏡前,白慕望著自己消瘦的臉頰,問身后的人“我可憔悴了許多?” 李存幻弓著腰,細細替她觱發?!靶〗阆追峙畠杭覌蓱B罷了,如今更像人婦?!?/br> “也是?!彼捌鹱烂嫔系闹腑h?!斑@宮內顏色眾多,我也終歸不是當年剛進宮的小女兒了?!?/br> “小姐坐著后位也已數年,今夜之事,不該如此心慌?!崩畲婊檬掷锓w著替她挽髻。 白慕伸出手,輕撫鏡中人影“存幻,我怕?!?/br> 李存幻一時心酸,滿眼心疼。 她落下淚來?!敖褚谷舫?,陛下心中只怕也要與我生疏。若不成,竟不知儒文閣要怎么對付我了?!?/br> 李存幻按上她的肩頭,語氣堅定“小姐莫慌,那汝寧能從百里淺川手底下將我救走,這一個儒文閣,棄便棄了。只是怕這百里淺川不好對付?!彼x了一只祥云銀簪,插入發髻內“但無論折損誰,與他而言都是益事。不會過多為難小姐?!?/br> 白慕臉上還掛著淚珠,癡癡望著銅鏡里的他,滿臉的期望?!按婊?,我只有你了……” “小姐別怕?!彼矒崴?,轉過她的身子,拇指刮去她的淚珠“無論刀山火海,小姐去哪,存幻就去哪?!?/br> 白慕心頭酸澀,抓起他的手掌貼在臉上,搖著頭哭的更兇。 “陛下萬安——” 白慕猛的抬起頭來看著殿外,李存幻斂著神色,沉著道“小姐,去吧?!?/br> 白慕起身理了理衣裙,迎了出去。 夏輔珉見她跪在院內,親自上前將她扶起來?!翱炱饋?,身子好全了沒,就這么跪著?!?/br> 白慕被他扶起來,夏輔珉嘆了口氣,將她摟進懷里?!翱嗔四懔?,礙于禮數,你小產也不能來看你?!?/br> 她搖頭“陛下的心意,妾身知道?!?/br> 夏輔珉摸了摸她的腦袋,注意到她的發簪“這支簪子……” “是臣妾剛入宮時,還是個小小貴人之時,陛下送給臣妾的生辰賀禮?!?/br> “慕兒……”夏輔珉牽起她的手,走進殿內。 李存幻早就命人備下膳食,瞧見二人牽著走進來,默默低下頭退了出去。 白慕正想替他布膳,豈料夏輔珉先親自替她斟酒,酒杯漸滿,他感慨“一晃多年,朕還未替你斟過酒?!?/br> “陛下?!彼χ鴮⒕贫似?,夏輔珉也倒上酒與她碰杯。 白慕有些視死忽如歸,夏輔珉倒瞧不出意思。 二人仰頭將酒喝盡,白慕輕咳起來。 夏輔珉笑出來“你還是不能喝酒,罷了。吃菜?!?/br> “陛下若有雅興,慕兒陪您?!彼痔娑说股暇?。 “倒無雅興,只煩心事有一樁?!?/br> 酒壺驟停,杯子里的酒只到了半滿。她垂眼,又斜了酒壺,填滿酒杯?!安蝗绫菹抡f與慕兒聽一聽,也好分憂?!?/br> 夏輔珉把玩著酒杯,酒水微微灑出來,他輕笑一聲“剛才,淺川才來過?!?/br> 白慕身子一怔,呼吸重起來。 “他說,前些日子七夕宴上的事,已經水落石出。這個人,朕倒是不信,他自幼溫良,怎么也不像會做這些事的人,況且……” 白慕一掀裙擺,豁然跪下“陛下。慕兒有話要說?!?/br> 夏輔珉皺眉“你這是做什么,起來再說……” 他彎腰去扶她,白慕掙開他的手,恭敬的磕了個頭,再起身,滿臉堅毅“慕兒此話,或許有些傷了陛下的心?!?/br> “你……” 宮門口田衛已經候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晚。百里淺川才從宮中出來,步子閑散。 他迎上去“相爺……” 百里淺川低應了一聲,車夫替他撩開車簾。百里淺川躍然上車。 田衛立在馬車外,有些焦急。 突然,窗簾上伸出一雙修長白凈的手,撩開簾布,聲音悠閑“有話便說,吞吞吐吐?!?/br> “是?!碧镄l湊上前“恒安王已在府內恭候多時?!?/br> 車轱轆轉動起來,壓在青石板的光道上,車內昏暗不明。百里淺川笑起來,反問“夏元文呢?” “他?”田衛不解“他怕是在府內。不過相爺為何突然問他?” 百里淺川不說話,又放下簾子。車夫一甩鞭子,馬兒跑的更歡。 鳳嫵,你這一吻,委實不虧。 夏元仁聽聞百里淺川入宮去了,急得直奔相府。這幾日,他是怎么也見不到百里淺川,不知他最后究竟是站在了太子那邊,還是愿意扶他一把。 他在書房里等的換過幾盞熱茶,終于等到了百里淺川。 百里淺川推門而入,夏元仁立刻起身相接。拱手道“相爺?!?/br> “恒安王來了?!彼患辈痪?。 “相爺還肯見元仁?!彼Z帶感激。 百里淺川由著下人進來拖了外袍“本相說過,殿下人中龍鳳?!?/br> “多謝相爺抬愛?!彼采厦忌?。 百里淺川端起送上來的熱茶,輕抿一口,揮退眾人“殿下可有事?” “相爺喚我元仁便可?!彼Ь粗翗O,又坐回位置上。 百里淺川不答,挑了挑眉毛。 夏元仁躊躇片刻,到底急了“相爺入宮面圣,可是已將七夕宴會結案?” “本相已將查到的事實如數稟明,陛下自有定奪?!?/br> “那……”夏元仁手心出汗,皺著眉毛“相爺此刻還肯見元仁,是否……” 百里淺川笑起來,語氣卻有些不耐“夏元仁,你初次來我府上之時,便有保留,本相給過你機會?!?/br> “相爺?!彼篌@,立刻跪下?!跋酄斱H罪,元仁那夜飲酒過多,早就失了理智,一時糊涂?!?/br> 他坐在太師椅上,睥睨著跪在下方的人“雖說太子此人頭腦蠢笨,但他至少比你坦誠。你既想尋本相幫忙,就不該遮遮掩掩?!?/br> “相爺贖罪!”他膝行爬到他腳邊,從懷中掏出幾封書信“元仁回去之后已經細細想過,明白自己的過錯,今日特地將此書信交給相爺?!?/br> 百里淺川并不接,一雙眸子發沉,似乎在考量什么, 夏元仁心中更加沒底氣,一股腦的都說出來“這次的刺殺案子確實是我主導,想必相爺早就查出來了。但給我放消息的卻是白慕!她被儒文閣害的一直不能有孕,早就起疑,今次斷了湯藥,果然懷上孩子?!?/br> 夏元仁瞄一眼看不出情緒的人,繼續又道“她懷孕不足三月,命我悄悄放了消息給太子。太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