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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回家?!?/br> 沈梨瀟灑地勾勾手指,小丫鬟湘湘就跟上了。 * 儒岳學院是這個地方的高等學府,為官家制辦。 考入這個學院的學子,只有兩種人,家財萬貫跟天賦異稟。 沈梨用萬貫打點好,借用沈鐘的名號,進了學院。 她來的這天已是原主沈梨百般糾纏之后的兩個月,而同樣是女扮男裝的女主秦若,也對項清衍產生了好感。 沈知府的小兒子要來學院的消息,在前一天便已傳開。 “聽說知府的兒子都是私塾授課,怎么想著來我們這了?!?/br> “好像是太過頑劣,送來好好管教的?!?/br> 書院內討論的聲音很多,項清衍認真拿筆在書上做注解,旁邊的人動作激烈了下,撞到他的胳膊。 黑墨突兀劃過一筆。 項清衍皺起眉,一旁的秦若也在看書,她發覺旁邊人的情緒不對,立刻用碰了碰他的肩。 “項兄,我們出去找個清凈地吧?!?/br> 項清衍點點頭。 “項兄,那沈家的公子要來,會不會對我們刁難?!?/br> 秦若知道沈梨這幾日糾纏的愈演愈烈,還次次放下狠話。 兩人找了個生長茂盛的古樹,靠坐而下。 她看著項清衍翻過書頁的手,骨節分明,真如玉雕般好看。 “刁難又如何?!甭曇魺o波無瀾,秦若不覺側臉望去。 她對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無法自控的情愫,但又無法明說。 她原是女兒身,又不甘自己卑微的過下去,于是大膽扮成男裝來這里讀書。 這里的很多人她都十分不喜,好大喜功又愛賣弄,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是真有才華又內斂暗藏的。 “沈兄對那個知府之女,有何看法?”她小心地問了一句。 項清衍嘴邊溢出一絲冷意,“你能不知?” 秦若笑著點點頭,“那沈兄,你對哪類女子鐘愛呢?” 她試著試探,只見對方垂眸盯著書頁,半晌吐出一句。 “現無心思考這些?!?/br> 秦若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了,她悠然嘆出一口氣,手中的書有些看不下去。 日頭逐漸升起,秦若正有些困意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后由遠及近。 “二位可是儒岳學院的學子?” 來人身形纖長,面目清俊,一柄象牙柄扇拿捏指尖,秦若看著這人的臉,覺得有些眼熟。 “嗯,兄臺有何事?” 沈梨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在下沈鐘,初來乍到,請多包涵?!?/br> 秦若一愣,旁邊的項清衍還是沒什么動作。 她有些擔心這人是來替她meimei找事的。 秦若:“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故意來問的嗎?” 沈梨往前走了幾步,正站到項清衍面前。 “你我不知道,他我是認識的,項公子之前所作的那首實在是蹙金結繡,精彩絕倫,在下十分喜歡,還用筆在扇上謄抄了一份?!?/br> 說罷,沈梨刷的張開扇。 項清衍抬起頭,見那青年手中展開的扇面,果真龍飛鳳舞地抄著他的詩作。 文人都愛夸贊,項清衍淡淡道:“無非是粗鄙閑作?!?/br> 真裝逼,沈梨在心里暗笑,她蹲下來,歪頭看了他手中的書卷。 “項兄竟然看這種晦澀難懂的史書,佩服佩服?!彼燮げ徽5睦^續拍馬屁,把旁邊的秦若全然忽略了。 一般人這樣說,項清衍也是沒什么功夫搭理的,而且還跟那個沈家有關系。 但眼前這個青年眉眼彎彎,笑得煞是好看,讓人能產生一二分好感。 項清衍眼內溫度稍微不那么冷然,他剛想說什么,就聽這青年繼續道。 “整肅百僚,彰善癉惡,激濁揚清,項兄果然心存大志向,只是這批注太過偏執了?!?/br> 沈梨手上的扇子輕輕帶動一陣清風。 “所謂水清則無魚,按項兄你的這種諫言理論,我敢說,你一定會在官場里被排擠到沒朋友的?!?/br> 項清衍合上書,站了起來。 “不必cao這份閑心?!?/br> 秦若也跟著拍了拍衣服坐起。 “但我肯定是項兄在官場中最不離不棄的那個朋友?!?/br> 沈梨笑得特真誠,實在厚臉皮的說法讓項清衍多看了她好幾眼。 效果一般般,沈梨看著對方沒太大反應,直接就邁步離開了。 兩人并肩同走的背影還真刺眼。 沈梨挑了挑眉,也跟上。 * 來書院開始的幾天沈梨也沒什么大動作,每天就是沒完沒了的背背背。 系統沒有給她開秒變學霸的金手指,面對拗口難懂的古言,沈梨吃了不少戒尺板。 而且她一聽那先生說話就眼皮發沉。 在書院里混的差不多熟悉后,系統立刻開始大展威力,把沈梨分到項清衍旁邊的位置。 這里靠著后門,小窗外面的陽谷透進來,照得人渾身暖酥昏昏欲睡。 勉強聽了小半節課,沈梨終于開小差了。 項清衍執筆在書上認真注解,旁邊的人時不時的熾熱注視對他仿佛沒有影響似的。 別人看書,她看別人。 沈梨這樣看了好一會,支著腦袋的手還是撐不住,倒了下去。 就在她即將跟木桌磕上時,一直沒有反應的人突然伸了手,墊了一下對方的臉。 然后又輕輕抽回。 項清衍看這沈家公子酣然的睡顏,心想他們說傳的這人不學無術缺乏管教還真的有些道理。 他搖搖頭,繼續埋頭苦讀。 也就在臨近課閉時,一直在臺上的先生突然拿著戒尺,走了下來。 等項清衍反應過來時,先生已經站在了沈梨旁邊。 “啪”地一聲驚響,沈梨猛然從桌上抬起頭。 戒尺打擊著桌面,先生又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下她的頭。 “唔!”這下可真是疼啊。 沈梨差點涌出淚,她捂住腦袋,就聽先生嚴厲無情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