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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死!” 安娜罵著,忍了許久的眼淚撲簌簌地掉落了下來,見他又朝自己伸手過來,抬腳一腳狠狠踹了過去,正好踹到他命根子的地方。 陸中軍哎喲了一聲,痛的差點昏死過去,捧住肚子蹲在地上一時起不來了。 “還裝!” 安娜不解氣,脫下腳上一只鞋子照他腦袋啪啪啪地繼續抽。 “我打死你個王八蛋!死了最好!叫你再禍害人!”一連抽了七八下,終于覺得心里那口惡氣出來了點,穿回鞋子又狠狠踹了他一腳,這才拿了自己行李掉頭就走。 “別——” 被她剛才那一陣踢抽整的七葷八素的陸中軍終于緩過了神,呻-吟著從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李梅你聽我解釋。我和檔案里的那個徐芳根本沒有那回事——跟你之前,我真的是處男??!” “還給我狡辯!當我是白癡!” 安娜抹了抹臉上的淚花,抬手又啪啪啪抽他腦袋。 “你給我松手,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看見你就惡心!我居然還自己抽了風的跟你去睡覺!我怎么不去死??!” “不是!真的!你聽我解釋!” 陸中軍一把抓住她的那只手,使勁一拉,安娜就失了重心,一下撲跌到了他懷里,兩人坐到了地上。 “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陸中軍抓住了她兩只手,把她身子緊緊箍在懷里,不讓她掙脫。 “李梅你聽我說,真正和徐芳好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個同學朋友也是生死兄弟,他叫褚偉。你還記得你之前看到過的那張合照嗎,就站我邊上我們搭肩的那個。我和他認識了很多年,一起上的莫斯科航校。航校里我和老毛子打架,他二話不說沖上來跟我一起打,我們一起關禁閉,一起餓肚子。后來我們分在一個飛行大隊,我是隊長,他是我的副手。有一次我遭遇危險,是他不顧自己安危救了我。李梅,我跟他就是這樣的鐵哥們,只要對方有需要,隨時可以替他擋子彈的那種。我們一起上戰場前,我是知道他和那個女的好了的。他犧牲后,我才知道那女的懷了孕,還被人發現了。當時組織正在為他報送材料進行評功。李梅你不知道,他家境不好,家里有個身體不好的媽,下面還有個剛上初中的meimei。要是這事被捅出去,他的名譽就完了,他家人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烈士功勞補助,所以我去找了徐芳讓她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是這樣!” 安娜在他臂彎里漸漸停止了掙扎,仰頭呆呆看著他。 “這件事我誰也沒說。原本打算一輩子都不跟第二個人說的。你是唯一的一個例外!現在你肯原諒我了吧?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是處男……” 安娜緊緊咬著嘴唇,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又打了他清脆的一耳光。 “你怎么又打我!” 陸中軍這回捂住了臉,錯愕地看著她,表情看著還挺委屈的。 “你是豬啊,這種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要不是那個華蘭今天帶了你檔案來找我抖你的老底,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都這么瞞我了?” 陸中軍松了口氣,趕緊喊冤:“不是??!我是時刻準備向你坦白??!你之前不是也沒問嗎?好好的我突然跟你提這個多掃興!” “現在就不掃興了?害我坐上了車忍不住都在哭,眼睛都腫了!邊上的人都在看我丟臉!你這頭豬!” “我看看——” 陸中軍把懷里的安娜轉向外頭有燈光的方向,湊過來仔細看了一眼,見她眼睛真的紅腫,臉上還帶了殘余淚痕,想起剛才找過來時她一個人抱膝蜷縮在黑暗角落里的情景,心里又是后悔,又是疼惜,緊緊抱著她,嘴里哄著:“是,是,我是豬。你別生氣了,別哭了,你這樣我心疼。幸好你又回來了,要是讓你就這么帶著誤會走了,我真急得要撞墻的心都有……” 安娜不再說話,柔順地靠在了他懷里。聽他說著話哄自己。過了一會兒,想起剛才自己踹了他一腳,好像無意踹到了他那里,弄的他在地上蹲了老半晌,忍不住又后悔起來,柔聲問道:“你那里還疼不疼?剛才我不小心踢到了……” 陸中軍一愣,隨即哎喲了一聲,皺眉道:“還疼……怕是要留后遺癥了……要不你給我揉揉說不定就好了……”說著拿了她手要按上去。 “滾!” 安娜抽回手推了他一把,陸中軍猝不及防,被她一把又推坐到了地上。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兇起來就跟母老虎似的,下手可真夠重。不是踢我命根子,就是往死里抽我腦袋,把我踢殘了抽傻了你下半輩子靠誰去……”陸中軍咕噥著。 “別裝死了,起來帶我去找住的地方!這事就算過去,我還有別的話要問你!” 安娜站了起來下令。 “華蘭的事嗎?這傻瓜娘們你別管她!她爸年輕時和我家老頭子關系不錯,死的早,就剩華蘭和她哥,我家老頭子就挺照顧她兄妹。他哥這人滿嘴抹油不是好東西,整天想著法子拍我家老頭子馬屁。你別管這娘們了。我跟她什么都沒有!” “不是這個!我是要問你……” “走了先走了!有話慢慢說,我晚上明天都請假了!” 陸中軍從地上一蹦而起,一只手拿過她的行李,另只手朝她伸了過來。 “干嘛?” “給我你的手??!”陸中軍一把拽住,拖著她到了自己邊上,“我怕你等一下抽筋又跑了!” 兩人走到車站外他停著的那輛車邊上,陸中軍打開車門放上行李,讓安娜坐到副駕駛位,自己上了車,啟動后一只手把著方向盤,另只手就一直拉著她的一只手不放,安娜抽都抽不出來。忍不住訓了他一頓,讓他專心開車,他才終于不情愿地縮回了手。 陸中軍帶著安娜回到了陸航招待所,過去出示了自己證件開了個房間,帶著安娜住了進去,自己也跟了進來。 這里房間條件挺好的,帶了衛生間。進去后安娜任由他放行李箱,自己到衛生間里洗了把臉。彎腰閉著眼睛正往臉上潑水,身后忽然伸過來一只手,從后抱住了她的腰身。 “松開——”安娜閉著眼睛說道。 “不松——” 陸中軍一把抱起安娜走到床邊,放了下去就開始脫她衣服。 “你干嗎,我臉還沒洗好,我還要洗澡……” “不管!等下一起洗!我剛被你打的半死,還踹我,我得先試試我到底還行不行……” 陸中軍甩開脫下的衣服就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