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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一試,等你把人找來,將軍喜不喜歡的再說。不喜歡也沒什么,可若是將軍對這個上心了呢?到時候豈不是皆大歡喜?” 廣祿想了想,對錢軍師施了一禮出了營帳。 結果剛出營帳迎頭就碰上陸池。陸池對他挑了挑眉,“你怎么來了?” 廣祿忙低下頭,回道:“我來問問錢軍師,爺有沒有需要用的東西?!?/br> “有事我自然會去信。平日少上軍營里來?;厝グ??!?/br> 廣祿答了一聲忙著跑了。 陸池看著錢軍師的營帳皺起了眉。 。。。。。。 黃姣躺在炕上,昏昏沉沉,已分不清夢里夢外。有人將她扶了起來,硬灌了一口藥水,苦得黃姣差點嘔出來,口中緊接著被塞了一枚清梅壓過那股苦味,她這才勉強將藥咽了下去。 翠竹端著藥站在炕邊;碧水在后面一手扶著黃姣,一手拿著帕子;映春一手拿著梅子,一手執著勺子,見黃姣喝下了一口藥,臉上都露出笑來,映春連忙趁勢又盛了一勺藥喂到口邊。 黃姣隱隱約約地知道自己病了,對喂到嘴里的苦藥倒也沒有太拒絕。勉強將半碗藥咽下去后就再也不愿多喝一口。 碧水給她擦了嘴,又將她輕輕放了回去。映春對她二人揮揮手,讓她二人先去休息,她留下來值夜。 “小姐總算是能喝藥了,也不知道這藥能不能□□兒作用。這都三天了,你說要不要給表少爺去個信兒說一說?”翠竹端著剩下的半碗藥跟在碧水后面出門,邊走邊跟碧水嘀咕。 碧水沉默地走進廚房。翠竹跟在后面,差點兒撞到她后背上。藥汁從碗里灑了些出來,轉眼就滲進了磚縫里。 “說什么?你忘了小姐交待的話了?這時候什么信兒也不能遞。小姐吉人天相,自有神佛保佑,病一定能痊愈?!北趟觊L兩歲,到底要比翠竹沉穩些。她在集市上插著枯草自賣自身被小姐買了回來,一日苦都沒吃,還有余錢能給弱弟過活,她打從心底里感激小姐,只要是小姐吩咐的事情,她沒有一件不照辦的。小姐不讓她們往外傳信兒,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她只管照辦就是了。再說小姐雖說一直昏迷不醒,但臉色還算好,中間喂粥時也能吃進去些。如今藥也能吃了,想必小姐很快就能清醒過來的。 “可是,表少爺說有事一定要及時告訴他一聲兒,小姐這個樣子,總得有個人幫著給拿個主意。咱們做奴婢的,總不能喧賓奪主。小姐若是能醒過來還好,若是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再不采取些措施,到時候豈不是耽誤了小姐的病情?” “且再看一夜,若是明日再不醒,我們到時候再想其它辦法也行。但信兒是一定不能送出去的?!北趟f完就燒水去了。晚上再給小姐擦擦身子,興許小姐身上舒服了也就清醒過來了。 翠竹嘟著嘴把碗刷了,坐在一邊兒看碧水燒水。 軍帳里陸池聽錢軍師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嚇得錢軍師臉色刷白,手抖得如篩糠。陸池乍一聽到黃姣已死的消息,只覺得胸口一窒,還沒等心痛的感覺上來,血已經噴了出去。 錢軍師本是要替廣祿瞞著陸池的,但誰知陸池長了滿身的心眼兒,幾句話就把他詐了出來。他也是想著男人對女人還能上心到哪兒去?像陸池這樣家世能力都不凡的男人,豈會被一個女人栓住手腳?所以他也沒當回事兒地就吐嚕了出來。 卻不想陸池是這種反應?這可是要了人的命了。錢軍師忙朝外喊人,“快叫孫太醫來?!?/br> 陸池只覺得空落落的一顆心,沒有著處。他看了看錢軍師的急樣,對他擺了擺手,沉聲道:“不礙,叫他們都來我帳里議事?!?/br> 錢軍師看他臉色平常,只有一雙眼通紅,確實不像有大病的樣子,遂出了營帳喊人去了。 ☆、莊子 兩年后,京城外郊。 時節已冬,臘月至中,郊外一片枯干。到處都是寡淡淡的顏色,只有一處莊子,從外往里望去,倒是有些綠意。因是在一座小山包上,從莊子外面向內看也能看到一些繁盛的景致。 有穿綠襖的小婢子從山色氤氳霧氣繚繞的小山上慢慢顯出身形來,窈窕嬌美,聘聘婷婷,雖看不出有多美貌,但從遠處看去卻仿如從仙境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只見她一只手臂挎著個籃子,步履輕松,竟是漸漸往山下去了。 有從莊子外路過的行人貪看如此美景,竟被個小婢子給看迷了,轉眼見那美婢不見,不禁面露失望,想到書中有那書生美人的佳話,立刻展開了聯想,紛紛嗟嘆道,若是能在這無聊的冬日里與美人譜上一曲緣份之歌來,也算是不枉此行。 卻不說這些游人早已神思恍惚,只說這莊子里,那美婢卻是黃姣身邊的丫頭碧水,一早爬山,翻過山頭從暖池子邊兒上采了幾把新鮮菜蔬,高高興興地拎去了廚房,交給吳嬸,千叮萬囑了一番后才拎了一個食盒轉身回了屋。 屋子里翠屏正撩開碧色輕紗床帳,露出薄被中的一張粉紅艷麗的臉龐。就見睡著的女子一雙輕眉飄渺,鼻小巧而挺立,紅唇如朱玉,她雙眼緊閉著,將雙唇微啟,輕聲問道:“什么時辰了?”聲音輕靈,帶著晨起時的沙啞。 翠竹看這張臉都有兩年多了,越看越覺得心跳,她只覺得自家小姐真是越長越美了,比書里描述的美人也絲毫不遜色。 “小姐,還早呢。劉家小姐剛送了貼子來,說是請您過午去賞梅花呢。劉mama讓您多睡會兒。前些日子您為了繡那張屏風熬了好幾日,也該好好歇歇了?!?/br> 那一張仕女屏風雖不大,可配線配色費勁,因是要送給閨中蜜友作賀生的,所以不好讓別人搭手,再者她這手藝也不是別人一年兩年能學得會的。 黃姣雖還有些困頓,卻也覺得睡得有些久了,身上越發乏了,只好緩緩坐了起來。 翠竹給她穿了衣服,服侍著洗漱了,梳了頭,又將首飾盒子抱了過來,打開看了看,一時竟拿不出主意,“小姐,今天配個什么好?” 碧水伸過頭看著首飾匣子,飽了眼福后,笑道:“小姐配哪個都好,只是別挑那貴重的。劉二小姐若是看上了,一準兒的要抓。到時候別說抓壞了這精致東西心疼,就是小姐也不好意思再收回來呀?!?/br> 這兩年黃姣只結交了一個閨中蜜友劉玉珠,因是住在城郊,人口少,難得鄰家也住了兩姐妹,因一日出游偶遇,一說起來竟是鄰里,回來后你來我往地送些東西,慢慢地竟與那家的jiejie越發親厚起來。 鄰家這兩姐妹的父親只是個正七品的翰林院的編修,家中無底缊,在京中買不起房舍,只好在郊外勉強買了一處兩進房屋。家中老母跟著家里老大過活,因此只將妻女接來,也算是有了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