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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是怎么瘸的,相信李正比誰都清楚。我對此事不追究就已經是還了他的恩了?!?/br> 吳氏后來從兒子言語里露出來的口風中也大概地聽出了點兒端倪,如今黃姣這么一說她就不由自主地心虛了起來。但她一想到還躺在院子里的兒子,就什么都顧不上了,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得先把兒子救回來再說。等了好半天,好容易才等到這一輛馬車,若就這么放過去了,她兒子怎么辦?村子里遭了匪,聽說老大夫家里也沒能躲過,為今之計只能送兒子上縣里去了??墒谴遄永锷峡h里去的牛車就那么一輛,聽說今日一大早就已經有人找著往縣里去了。 她沒趕上牛車正沮喪著呢,誰想就聽到了馬蹄響。不管是誰家的馬車,她想著先給攔下再說。無論如何救人最重要,無論是誰,都不會愿意落個見死不救的名聲的。 吳氏想得倒是挺好,可哪想一攔就攔著冤家對頭的馬車。這會兒子她心里是真有些后悔的,若當初兒子沒有主動上門退親該多好?如今她哪里還用求這個黃毛丫頭?這丫頭若是知道正兒受了傷,怎么不得巴巴地主動把馬車送來順便再搭些銀子?都怪兒子眼皮子淺,這山望著那山高,否則這會兒她何必看這毛丫頭的眼色。 可該求的還是要求,吳氏撲通一聲跪在馬車前,哭道:“求黃姑娘把馬車借我用用吧,正兒受了傷急需上縣里去醫治,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我兒以前做過什么,都請黃姑娘網開一面,先救了他的性命再說?!?/br>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黃姣不借馬車也不太好,可她心里是真不情愿,像李正這樣的害蟲早死早好,她不主動報仇就已經是仁慈了,如何會肯將馬車借給他用?她老實慣了,一時還真想不出個好主意拒絕吳氏。她不由地將目光看向了阿紫,希望阿紫能給出個好主意打發了眼前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親親阿嘁、烈火紅蓮和泡菜妞,我好多了,謝謝。 ☆、扇吳氏 阿紫轉了轉眼珠,對吳氏道:“夫人,這馬車可不是咱們家的,若您想用馬車,就跟趕車的大哥說吧。租金要用多少您跟他商量就是了?!闭f完還不忘偷偷給趕車的廣清使了個眼色。 廣清收到阿紫的小眼神,頓時心知肚明,他露出猶豫的表情,慢騰騰地說道:“我這車是上等馬車,若要租的話,去一趟要一兩銀,來回二兩銀不還價?!?/br> 吳氏一聽一個來回就要二兩銀子,立刻像殺了雞似地尖叫了一聲,“什么?二兩銀?” 廣清掏了掏耳朵慢騰騰地說道:“租不起就直說,那么大聲兒干什么?差點兒沒把我耳朵給吵聾?!?/br> 吳氏的眼珠滴溜轉了轉,又撲到車前大喊:“黃姑娘,黃花,救救正兒一命吧,你們好歹也是未婚夫妻,你可不能對你相公見死不救??!” 阿紫上前把她扒拉到一邊兒,語氣厭煩地道:“胡喊什么?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把它割了喂狗?!?/br> 黃姣也差點兒被吳氏這一嗓子給氣笑,她從車里將左右都看了看,除了她們幾個,再多余的人都沒有,她將阿紫撥拉到一邊,露出一張芙蓉面來,冷笑著對吳氏說道:“伯母別是人老了記性也差。前頭你們一家子叫齊了一村子人到我家退親的事兒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您這么快就忘了?果然是得了老年癡呆癥了?不過您不記得沒有關系,滿村子的老少爺們都幫你們記著呢。今兒我把話撂在這兒,只要是事關您兒子的事兒,我黃姣就絕不伸手。您也別說什么見死不救的,我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是慈悲心腸了。當初您兒子聯合他表哥設計害我爹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著那也是一條人命呢?我家李伯可也是叫他們給害死的。在我心里您兒子就是死十次八次我都不解恨。想租馬車?自己掏銀子唄。想要兒子活命,沒錢怎么行?干脆把房子賣了得了,我給你們個合理的價兒,十兩銀子?!?/br> “什么?你個作死的小妖娥子,怎么這么心腸歹毒?我怎么早沒發現你是這樣兒尖酸的性子?幸好我兒退了親,否則就是娶回去了我也定要叫他休了你,我要叫全村人都知道知道你的本來面目,我要叫你臭名遠揚,臭遍十里八鄉?!?/br> “有本事你就嚷嚷好了,咱們到時候就看看究竟誰占得住理,誰更有本事。你小心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我就上縣衙把你兒子干的所有好事兒都捅出來,叫你兒子在牢里呆一輩子?!?/br> “你。。。。。。你。。。。。?!眳鞘夏懔税胩?,硬是再沒吐出半句話來。她實沒想到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會這樣強硬,心思也冷得很。她還真怕黃姣會上縣里把李正給告了。之前李正就已經有官司在身了,若再進去一遭,只怕真要弄得沒命了。 吳氏恨恨地瞪了黃姣一眼,啐了一口轉身要走。 黃姣豈會讓她啐她?若是無冤無仇的這么啐一口她心寬也就過去了,不過是口角之爭,無所謂。但這是李正的母親,仇人他媽。若吳氏本身是個好的倒也罷了,可她偏就長了一副刻薄相,說的話也沒一句能顯出容人之量,黃姣前世就嫌棄這樣的人,這會兒更是把對李正的恨移到吳氏身上了,如今吳氏敢當著她的面啐她,她就有些忍不下這口氣,她喊道:“阿紫,上去扇她讓她長長記性,別以為她是個什么了不起的東西,想啐也得先睜大狗眼瞧清楚人了再啐?!?/br> 阿紫一閃身就到了吳氏面前一巴掌就將人扇到了兩米遠。吳氏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她們,好象到此時還未想通這個黃毛丫頭為何會如此大膽叫人來扇她的。 黃姣威脅她道:“您可千萬記清楚了,但凡我在村子里聽到一句關于我的壞話,我就把它算到你頭上。我也不動你,我只針對你兒子。到時候您沒有兒子送終可千萬別后悔?!?/br> 吳氏忍著一口氣爬起來走了。 李正家就在跟前兒,黃姣也不怕他們家人聽見,她打算狐假虎威一把,總得嚇得他們再不敢動歪心思才好。她將車簾子放下道:“咱們走吧?!?/br> 家里的大門敞開,雞籠子豬圈都沒少遭殃,就連花草都未能幸免得挨了踢踩。黃姣看著空蕩蕩的雞籠子和豬圈,心里一陣地疼。好容易養了半年,平時都不大舍得吃,滿以為過年就能殺豬宰雞了,誰想來一伙土匪,就把她的好事兒全給攪黃了。 黃姣含了兩泡淚跑進兩小兒的臥室,里面也是亂七八糟地被翻得亂成一片,被褥和筆墨紙硯等都被扔了一地,桌椅就沒有一處是放在原位的,不是倒在地上就是被砍了幾道口子。唯有墻上掛的知厚畫的戲牛圖還在,沒被撕。估計是人家看這幅畫實在是太稚氣都懶得動手了。黃姣哭著笑了,她走上前,將畫挪到一邊,在墻上摸索著按了幾下,墻壁的一角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