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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紫回來,她心里越發地慌亂起來。這樣沒頭沒緒的究竟要找到什么時候才能有消息?眼看著天就要暗下來了,也不知兩個孩子這一天可曾吃過一口饅頭喝過一口湯?到底是誰這樣喪心病狂地要擄走兩個小兒呢? 太陽在山頭上蹦噠了幾下,最后終于藏進了山里,天色也漸漸地暗了下來,很快周圍都黑成了一片,除了隱隱的幾家燈光,多數人家都早早吹了燈。 黃姣伺侯她爹吃了飯后回了廚房。夜里絲絲的涼風吹在身上還有點兒冷,她窩在灶臺口汲取點兒爐子內的余熱。劉mama收拾完扭頭就看到小姐縮著身子坐在那里,頗有點兒可憐。她快速地擦好灶臺,對黃姣道:“不早了,小姐先去洗漱,若是阿紫他們回來我再叫你?!?/br> 黃姣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可也知道她此時最該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輕易出門涉險。她回屋匆匆洗了一下,輕輕地在炕邊上躺倒,心里想到了陸池。若是陸池碰到這樣的事情他會怎么做?是不是也會像她這樣跟一只無頭蒼蠅似的亂轉?又或者憑他的聰明才智,他隨便一想就能想得出究竟是誰擄了人? 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黃姣一骨碌爬起來,急忙輕喊道:“進來?!?/br> ☆、今日無更 今日無更,呵呵,我明天更,一般都會雙更,但若雙更不了,那我就盡量一章的字多寫一些。 ☆、全都給 阿紫出去了好幾個時辰,現在她的臉上比早上時明顯憔悴了很多。但她發亮的眼神和輕松的表情都清楚地傳遞給黃姣一個信息——兩兄弟沒出大事。 黃姣一看阿紫這樣她心上的石頭就“撲通”一聲落了地。 阿紫詳細地給黃姣把事情經過都細述了一遍,從她和徐伯是如何找人,到如何發現蛛絲馬跡,又到跟著線索怎么找到人及之后怎樣將人救出來的都一一解說詳盡,當然中間還不乏把他們的主子陸池給加進去表個功。 黃姣只要知道兩兄弟平安地被救回來了心情自然就好了,對于陸池的救人之功當然也要在心里給加幾分。 “他們的哥哥也太狠毒了,竟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他簡直就不是個人,簡直比豬狗都不如!”知道事情的始末后黃姣怒火填膺,不愿意養活弟弟就罷了,怎么還能為了幾兩銀子就把親弟弟給賣了呢?還賣了個死契,要知道填了死契后可就是終生為奴了,兩兄弟也就再無未來可言。不但沒有未來,連自己的命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兩個小兒明明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在活著,可是就是有人不讓他們好好地活,這個人甚至就是他們至親的兄長,是他們最親最親的人!這究竟是個什么世道?這又是個多么黑心爛肝之人!黃姣自穿過來,執著的事情也不過就是自由一事,陸池的態度那么明顯,她為什么不能答應?還不是當妾室沒人權?而且和其他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事情她實在是接受無能。所以她真是恨,恨她的無能,恨她的優柔寡斷,差點害得兩個小兒從此活得卑下,從此無家可歸! 他們小哥倆可憐兮兮地連夜被綁上船,求救無門,反抗不得,當時的小兒該是如何的絕望?兩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又該露出多么灰白的顏色? 黃姣拿出帕子使勁擦了擦雙眼,她是該學著堅決,果斷了,任何事情都不該顧前顧后,否則隨之而來的就有可能是尖刺,更有可能是奪命的尖刀。 黃姣敲響了她爹的屋門。所幸黃立誠還未睡,黃姣一進門就開始哭,嚇得黃立誠差點兒一跤摔到桌下,“花兒?” “爹——”黃姣不敢演戲太過,怕把她爹給嚇個好歹,忙把眼淚收了收,“爹,知明和知厚今天差點兒被他們哥哥給賣了!” “他們這一天不見蹤影就是因為這個?” “可不是嗎?要不是徐伯和阿紫出去找的時候正好碰上并及時地攔下人,只怕此時他們早就被人帶走了。他們哥哥早就有要賣他們的意思,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買家。昨日咱們把小兒領回家時,就被他們哥哥看見了,他們哥哥怕夜長夢多,所以連夜找到買家把人給賤賣了?!?/br> 黃立誠聽得心驚rou跳,“兩個小兒可還好?” “還好,他們已經被安置妥當了。只是咱們可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這還是今天咱們碰得巧,可他哥哥沒拿到錢定是不死心,萬一哪天咱們沒看顧好,止不住就又被他們哥哥轉手賣掉了。再說人家哥哥要賣弟弟,咱們哪有立場阻止人家?這次好說歹說把人留下了,下一次呢?總不能次次都攔著人家,沒這樣的道理呀。爹爹——”黃姣把她爹搖得左右擺。 黃立誠被搖得頭都快暈了,“好了,好了,容爹想一晚上,過繼可不是件小事兒,若是要過繼他們兩個,還需要得找族長出面,也不知能不能成,看今日他們哥哥的作為,只怕沒有銀子他們是定不會松口的?!?/br> “爹爹,女兒這幾日也掙了十幾兩銀子了,若是他想要,咱們就全都給了他,若是十幾兩銀子能換他們小哥倆兒的人身自由那也算花得值了?!?/br> 黃立誠點了點頭,女兒就是心善,擱在旁人家里,誰愿意拿出全部積蓄來只為救個不相干之人?若是旁人,只怕能拿出一分出來都會覺得比割rou還疼。也就是女兒,舍得了錢財,守得住本心,真是好啊,黃立誠老懷欣慰,能有這樣一個女兒可比養十個不著調的兒子強多了。 “女兒且回去歇息,爹爹明日親自去族長家里說說話,總要叫兩個小兒不再受他們兄長欺負才好?!?/br> 黃姣得了滿意答復,笑容滿面的回去了。那滿臉的淚珠子都沒擦,配上她笑得明艷的一張臉,瞧著可真是十分地討喜。 黃立誠在第二日拎上女兒新做的蛋糕,懷里揣著十幾兩銀子,由徐伯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去了族長家里。 族長姓黃,名別山,是黃立誠的遠房大伯。平日里黃立誠也就是在年節時才上門拜見,這不年不節的突然上門,黃別山就知道這是有事兒上門了。 黃立誠開門見山地講明了來意,黃別山略一沉吟,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黃知明和黃知厚也是他們族里的孩子,原本被他們兄長趕出家時他也上門勸說過,但耐不過人家背后使壞,他前腳走,他們兄長后腳就能把兩人趕出來。多次無果后他也只好放任,只偶而照應一下兩個孩子外別無他法。如今自己族里有人愿意出面過繼,況且又是族里有功名之人,家境也不錯,若兩個孩子真能過繼過去,那對兩個孩子來說應該是件大好事,將來的前程與現在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黃別山打心里替兩兄弟高興。但一想到他們的哥哥,笑開的嘴又閉上了。 “這件事只怕不大好辦。他們的兄長你也知道,是個混不吝。雖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