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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忍這么些日子。要我說,你就消消停停地賣你的rou,旁的趁早別惦記。人家都沒想到的事兒她個未出門子的小姑娘能想得出來?別是為了圖買個便宜rou故意誆你呢?!?/br> 王老四搖了搖頭。黃先生在村子里很是受人敬重,他女兒想必也差不了。再說那日黃花兒的語氣也不象是在誆他。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能這樣白白地放棄一條賺錢的門路。他挑了一小塊兒肥厚的臀rou拎上向黃姣家走去。張氏看見了直在后面吆喝,“哎,你個作死的老爺們兒,魂兒叫人勾了去了非要上門找那個沒臉,也不怕人三兩句把你打發回來,到時候我看你的臉臊不臊得慌!” 黃姣一見王老四就想起她答應人家豬下水的事情,心里一陣愧疚,忙起身道歉道:“王四哥對不住,前兒家里忙亂得很竟把您這事兒給忘到腦后去了,這可是我的不對。要不這樣,下次您再殺了豬就給我留下一副下水,我做好了就往您那兒放著。但凡來買rou的您就給人嘗一塊兒,若是覺得好吃又不知道怎么做的呢,您就把人叫到我這兒來,到時候我再給人講講究竟怎么個拾掇法,到時候吃的人多了自然惦記著買的人也就多了。您看這個法子可行?” 王老四滿面笑容,一點兒責備的意思都沒有,“看小花兒說的,王四哥可不能占你的便宜。若是你做好了就給我出個價,我再把它買回去??偛荒芙心銥榱宋疫@事兒再破費不是?” 黃姣想了想,道:“這樣也行。這豬下水到底收拾起來麻煩,不見得人家都愿意做。若是我做得好了擱到王四哥那里寄賣,王四哥從中抽個紅,咱們豈不是兩邊得利?” 王老四樂得忙點頭。那豬下水多得很,只怕一時半會兒地他也賣不掉,到后頭豈不是全都壞掉了?若是能叫黃家小姐買去,壞不壞的可就礙不到他的什么事兒了。況且做好的rou還能多存放幾天。 兩人商議好,各得各的利,竟是兩全齊美。 劉mama聽得直皺眉頭,勸黃姣道:“小姐此舉可不明智。咱們好好兒的在家里繡個帕子做個衣服的多好?干嘛把那麻煩攬上身?錢也掙不得幾個,沒得費那個勁的?!币幌氲缴洗蜗茨c子那個麻煩,劉mama就一腦門子皺。 黃姣知道劉mama是怕她累著,可爹爹還躺在炕上不能動,李伯又不在了,家里的活計都落在劉mama身上已經夠累的了。家里面長時間沒個進項可不成??坷C帕子賣的錢還不夠她買零嘴吃的呢,若要養活一家人卻是不大容易的。 如今瞌睡有人送枕頭,正好她可以先嘗試著練練手。前世她只管做菜,沉浸在廚房里一整天也是心甘情愿,哪里會想到有一日她竟然要用這個來賺錢? 黃姣勸了劉mama幾句,劉mama雖心疼她,可到底小姐才是主子,她一個當奴婢的不好說得太多,終是做了妥協。 后幾日李正又來了一次,仍是被黃姣擋了沒見到黃立誠,后頭就再不見人上門。黃姣只當他是放棄了,卻不知李正是有了其他的事情。 李正本心里恍恍不可終日,連讀書都有些顧不上了。卻不想那日從黃姣家回去后就見到了表兄劉守成。劉守成只說是風聲緊,所以和兄弟們上山躲了些日子,李正也不懷疑,心下反而放松了起來。 從緊張到放松,李正仿佛經歷了一段長途跋涉一般,身累心也累。此時有了表兄的消息,知道事情未曾敗露,李正就想好好松快松快。這些日子因怕表兄找他一下學就回了家,竟一次也沒有去過方寡婦那里,這一天好容易沒了顧忌,連上午的課都沒上完就閃進了金坪巷方寡婦家。 兩人多日未見,方寡婦又是吃慣男人味道的,幾日沒有見男人早已想得不行,當下一個急不可耐,一個半推半就,在那張砌了一米多高的炕上翻云覆雨地鬧騰了大半日。 方寡婦倚在李正胸前,手上摸索著他的下面,嬌聲道:“爺這么久不來,我還以為你把我早忘了呢。之前還說要把我抬進門去,我想著興許爺一見那位黃姑娘就后悔說了這番話,此后再不好意思上我的門呢?!?/br> 李正捏了捏她的胸前,笑道:“你瞎想什么。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這兩年我可曾將別人放在心上過?我說要抬你進門就一定不會食言。只是我要參加今年的秋闈,所以學業上忙了些,倒把你冷落了?!?/br> ☆、答謝(一更) 陸池又來了黃姣家,身后的侍從還拎著一只鳥籠子。一只渾身長滿綠毛的紅嘴鸚鵡在里面呱嘰呱嘰地叫著:“雞好,雞好。。。。。?!?,兩只腳踩住籠子里的一根細長桿,昂首挺胸地看著籠子外面的人,仿佛它才是這個世界的擁有者,而站在籠子外看它熱鬧的人卻是它的仆役們。真是好牛逼的一只傻鳥。 黃姣還從來都沒見過真正會說話的鸚鵡,此時一見,心喜萬分。盡管它是陸池送來的,但既然他沒有因此對她提什么要求,而且又是他主動送上門的東西,她當然就毫不客氣地笑納了。 “它怎么總是‘雞好,雞好’地叫?”黃姣硬是沒想出來這個詞的真實含義,這令她有了點自己的智商還不如一只鳥的錯覺。 陸池捂住嘴輕咳了一聲,眼睛里的笑意怎么都掩飾不住,他說道:“這鳥有點大舌頭,其實它是想跟你問好的?!?/br> “它還會說別的話嗎?” 陸池的眼神飄忽,掩飾地說道:“可能吧。等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br> 這只鳥看了黃姣半天,忽然叫道:“嬌嬌,嬌嬌——”,聲音婉轉柔和,但發聲的語調聽起來很熟悉,象極了某日某人叫她時的語調。黃姣聽了睜大了雙眼,她立刻就想到了這正是那天陸池給她起的別名,想起當時兩人的情狀和陸池說過的話,黃姣頓時感覺渾身都燒了起來。 她狠狠瞪了陸池一眼,這男人還能把心思給用到別處嗎?竟然教一只鸚鵡一起來調戲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是再喜愛這只綠毛也不能把它留下,若留下豈不是每次它一叫“嬌嬌”她就要想到陸池曾經對她進行過的言語調戲兼耍流氓,那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黃姣擺明了拒絕的態度,陸池看著她,眼神里有一絲光芒在閃動,隨后才看向博古架,上面雖未擺什么名貴的瓷器,但上面的東西都很精致,就象黃姨娘一樣,雖出身鄉野,但人卻比任何他見過的女人都可愛,也更真心。 陸游隨口編道道:“這只鸚鵡名叫喬喬,它這是在告訴你它的名字呢?!?/br> “喬喬?” 似是在回應她一樣,鸚鵡也叫了一聲,“嬌嬌!” 黃姣幾乎要熱淚盈眶了,這么聰明的鳥,它真的是在叫它自己的名字嗎?求真相! 陸池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若是不喜歡,那我就把它拎回去了。前幾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