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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辦公桌上少了的相冊,反倒被突然多出來的一捧桔?;ㄎ?,他湊過去聞了聞。 彼時門被輕聲敲響,陶溪聲音清甜:“何師兄?” “進來吧?!?/br> 陶溪進門后別扭地從背后掏出相框,“何師兄……我昨晚下班前替你插花時不小心打破了你的相框?!?/br> “哦?!焙沃鞊芘艘幌禄ㄊ?,絲毫沒在意她說的事,打趣地說:“不要緊,我又不是龐亦,不會扣你工資的?!?/br> 陶溪將頭發撩到耳后,把跟原來那個一模一樣的相框放到玻璃瓶旁邊,小心翼翼地問:“何師兄,你喜歡我……我替你挑的花嗎?龐總吩咐了,每個辦公室以后都要有綠色植物,這樣有利于你們更好的干活?!?/br> 何知渺輕笑,“你有心了,這花挺好看的?!?/br> 當然挺好看的。 這束花跟其他辦公室的花完全不同,其他人收到的均是花市店家直接送來的,連花瓶也是行政處網購的同款。只有何知渺的不同。 他的琉璃花瓶和開得最好的桔?;?,都是陶溪親自去挑,親手擺放的。旁人只當她這個助理盡職盡責,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從中學時就惦記著他。 可惜那時候她太普通,也太膽小可惜那時候還有青梅竹馬的官配成于思在前頭擋著,可是現在又…… 誒,以至于早已經塵封在陶溪心底的少女心事,在迎新聚餐重遇何知渺時,又輕易被放了閘。 水漫金山,綿綿無期。 就連花束她也不自覺挑了桔?!笳鳠o望的愛。 “你喜歡就好?!碧障聊粫?,把早早打好腹稿的話說了一通:“要不是師兄看在我也是南枝一中畢業,現在又是夏秋學姐的份兒上,也不會挑我上來幫忙了?!?/br> 何知渺沉吟,“你自己也很努力?!?/br> 也……陶溪心里一涼,果然跟她想的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夏秋的關系,她絕對不會被何知渺調到樓上來。 陶溪斂起笑意,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何知渺眼光果然獨到,以前我們還老猜想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呢,現在看到夏秋,我們也算是輸得心服口服啦?!?/br> 何知渺笑笑,沒有搭話。 陶溪上前一步,主動替何知渺摘了幾片發干的枝葉,隨口一說:“不過你也是夠放心的呀,竟然就這么讓她一個人去美國當交換生了,不怕異國戀???” “嗯?”何知渺停下翻文件的手,“你說什么?” “誒?何師兄你不知道啊,夏秋通過巴斯大學的交換生項目了,今年八月份估計就要赴美了?!?/br> “哦?!焙沃靻枺骸澳銈冊缇椭懒??” 陶溪瞇起眼想了想:“我啊……我應該算很晚才知道的,畢竟現在很少回學校,也就上周末吧?!?/br> “哦,上周……”何知渺蹙眉細想,想不起來他上周跟夏秋在做什么,可看樣子,她是成心不想讓他知道。 “何師兄?” 陶溪擺擺手,“何師兄?” “嗯?”何知渺回神,淡淡道:“哦,你什么時候下班?要是順路我送你,天色也不早了?!?/br> 陶溪矜持,“不用了,謝謝師兄,我還有事情要做?!?/br> “嗯,那我先走了?!?/br> 何知渺驅車回家,一路繞了兩次街心公園,他很少迷路,也很少像今天這樣漫無目的。他能理解夏秋不敢告訴他實話的心情,卻還是苦澀難當。 回到家時,夏秋正盤腿坐在沙發里跟丁知敏聊天,頭也不抬地問:“知渺叔叔你回來啦?” “嗯?!焙沃炜戳怂谎?,說:“我先去洗澡了?!?/br> 夏秋只當他是累了,盯著屏幕笑得嘴角咧到耳根,聲音里似乎都跳躍著幸福的音符,“好的呀?!?/br> 手機一震,丁知敏發了張貼臉照過來:看?。?!勞資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把陳若愚那個蠢貨給收了! 夏秋回了幾個震驚的表情,問:怎么這么想不開?!什么時候的事情?嘿嘿嘿以后我們要當妯娌了! 丁知敏:就昨天啊,陳若愚不是被你拒絕以后,萎靡不振,玩物喪志,九死一生,了無生氣,生無可戀么!我就陪他去打籃球啊,打了幾次……就成了唄。 夏秋笑話說:唉喲~不錯喔!籃球伉儷! 丁知敏端著手機好半天沒回,瞪了眼正在偷看的陳若愚,問:“這么說可以么?你說她信不信?” 陳若愚眼神暗了暗,“應該會吧?!?/br> 丁知敏怒其不爭,手指迅速移回屏幕上:反正就這么個事兒,我代表我們家陳若愚跟哥哥嫂嫂交代了。 夏秋被那句“哥哥嫂嫂”看得心情越發舒暢,立即回:嫂嫂代哥哥收到~不說啦,你們好好在一起喔,你不要閑著沒事就把陳若愚暴打一頓哈哈! 丁知敏:……你還是cao心你自己赴美的事情吧! 夏秋:不cao心??!我明天就去跟老師說我去不了,說我爹媽是東北那旮旯來的,祖上跟美國人、日本人都有仇,家訓苛刻,不允許我去小美帝! 丁知敏大笑一聲,回復道:你夠了…… 何知渺洗完澡走出來,悄無聲息地從后面環住夏秋,低頭恰好看到“美帝”二字,不由分手便將手探進衣服里,在她胸上重重地揉捏,引得夏秋輕吟。 “干嘛呀?”夏秋嗔怪,“弄疼我了?!?/br> 何知渺手上動作沒停,加緊手指大力地畫圈,黏密的吻一點一點落到夏秋的頸間。 他暗啞著嗓子問她:“有什么好事嗎?這么開心?!?/br> 夏秋自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這么一問,只是身上被他撩得難受,越發敏感,回過頭急急地咬著何知渺的唇,他卻沒有洶涌回憶,反倒松了手。 夏秋呆坐在沙發上,“怎么了?” “沒事?!焙沃炷闷鸩鑾椎紫碌臒?,突然很想吸上幾口猛的,但居高臨下地瞥見夏秋眼底的受傷和驚訝時,他又心軟了,丟了煙,將夏秋摟進懷里。 “知渺叔叔……你今天很不開心?” 何知渺苦笑,“沒,就是怕某一天醒來,你就不見了?!?/br> “怎么會——”夏秋從他懷里探出頭,舌舔他的新長出來的一點點胡須,“我家在這里,你在這里,我去哪里?” “美國呢?”何知渺問出口。 夏秋背脊一顫,“原來你在氣這個?!?/br> “夏秋,你應該告訴我的,你明知道我不會阻攔你?!?/br> “不是,我也是才……”夏秋著急,“我大一開學就報了名,我當時沒想那么多,要不是老師叫我去面試我都忘了還有這檔子事?!?/br> 何知渺看著她,說:“所以呢?” 夏秋委屈,“知渺,你別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br> “什么語氣?我對著你從來連句重話都舍不得,每天下班恨不得馬上飛回家,怕你餓著,怕你在學校不開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