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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馬車,外邊有折篷,兩人依偎分割成另一個溫馨的天地。 夏秋揚起期待的小臉,“是什么禮物?” 何知渺起身繞到沙發背后,夏秋提高音量喊他:“喂——何知渺你要送我什么???哈哈求婚嗎?” 何知渺應聲:“對,求婚!” 夏秋捂嘴笑,脫了鞋窩在沙發里。 何知渺走出來,手里端著一個頗大的方盒,上面蓋著格子布,看不出來是什么,但夏秋有預感—— 這一定是她喜歡的東西,何知渺太懂她的心思了。 “掀開?!焙沃熳?,手還端正的抬著。 夏秋乖巧地掀開,眼睛都亮了起來,“誒!誒!這是……” 見她神色驚喜,何知渺松了口氣,問:“喜歡嗎?” 夏秋重重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整棟二層樓的模型。 模型設計得很是精致,每一個房間,每一處溫馨居家的小細節,何知渺都考慮到了—— 床上有迷你小熊,窗上有剪紙,桌上雕著花樣。 門前有暖風,按了會亮,門鈴有聲,是…… 夏秋瞇起眼仔細聽,驚呼:“??!是??!” 她太驚喜了,從沒見過這樣精細的做工。何知渺的愛意,一點一滴,都融在他最熟悉的建筑里。 夏秋是真的喜歡,全世界最喜歡的那種喜歡。 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摟緊懷里的房子,說:“求婚?” 何知渺在她嘴角舔了一下,“當是預演?!鳖D了頓接著說:“這件最重要的小事,放在平凡的一天,最好?!?/br> 夏秋說:“為什么?” “著急了?” “哪有!”夏秋別過臉,“才沒有呢?!?/br> 何知渺聞言賤兮兮地答:“為了多過一個節日啊?!?/br> 夏秋:“……” 沙發里兩人的身影交織纏綿,暖了冬夜的星。 站在鐵門口上的人,心上一槍,不聲不響開了膛。 [正文 第38章 洛北(20)] 年味濃在南枝鎮的每一戶人家里,灶邊食材清爽地被掛起,打著晃兒說悄悄話。 除夕燉只土雞湯是傳統,新媳婦初一回婆家敬茶也是。 夏秋有意裝睡,打定主意無論何知渺怎么撩她,她就是不肯睜眼。 “再不起床等下上學就該遲到了!”何知渺頭往后靠,看了看扒拉在他懷里的夏秋。 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再正常不過,何知渺好笑地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真不起來?”何知渺手伸進去,“不起來就直接晨練,老師帶著你?!?/br> 夏秋夾起雙腿緊著何知渺的手,鬧小性子暗暗使勁,怪他最近總是沒節制。 何知渺輕嗤,本來只是想嚇唬她一些,現在得了正當的機會,自然不肯撒手。 手指像是有平日里做甜點時的觸感,柔軟的面團可以輕輕地捻,藍莓果醬似的黏膩感纏在手上。弓起食指,在一淌溫熱里慢慢地攪,便很快淋到手心。 何知渺耐不住地翻身壓到她伸上,夏秋急得睜眼掙開,一時松了腿。 何知渺抽出手來,捏緊夏秋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 “嗯……何知渺……”夏秋手在他背上亂抓,斷斷續續擠出一句:“混蛋啊……你……” 何知渺咬她的肩,曖昧地問:“混蛋每天給你做飯、哄你睡覺?” 夏秋咬唇,忍不住抬起腰:“混蛋才這樣!” “哪樣?”何知渺身下一頂,引得夏秋細碎地叫出聲,才賤兮兮地問:“這樣?” “知渺叔叔……”夏秋禁不住他這樣撩,很快便求饒:“我想要?!?/br> …… 用一早上的晨運來迎接快到的春光,果然是讓人酣暢淋漓的,何知渺笑出聲。 他看時間不早了,替夏秋穿好衣服、抱著她去了沙發,自己下樓準備。 原先他一直在想什么樣的時機帶夏秋回家最合適,可是怎么想,都不合適。 撇開陳若愚對夏秋暗生的情愫不說,陳父那關也不好過。 他對自己的婚姻還算有點打算,至少在道義和愛情面前還敢猶豫。 可是自打何知渺的mama自殺,他怎么想……何知渺就把不準了。 不過何知渺也不急,畢竟他家小姑娘年紀小,心思也專一。 他手上攪了攪快凝固的糖漿,想起夏秋身體里的感覺,心頭也像被點燃了一樣。 何知渺傻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怎么變成這樣了,當爹又當她男人……” 最后忍不住撲哧一笑,“還真是我自己慣出來的……” . 午后夏秋到點兒去醫院跟看護阿姨換班,念到大過年的,誰家還沒個親戚要走。 開門撞見陳父正要按門鈴,夏秋愣愣地喊了句:“陳老師新年好?!?/br> 陳父面色難堪,沒答話只是上下掃了夏秋一眼,輕嗯了一聲,把手里的湯擱下。 夏秋退到門邊進出不是,半天聽不到關門聲,何知渺揚聲問:“怎么了?” “???”夏秋倉皇地應道:“沒事,陳、陳老師來了?!?/br> 何知渺顧不上脫手套,上樓沉著臉將夏秋護在身后,跟陳父對了一眼。 “你快去醫院吧,路上當心點?!?/br> 夏秋擔心地仰頭看他,抿了抿唇,點頭說好。 手搭在門上,她定定地回過頭,小聲說:“陳老師,我先走了,你們慢聊?!?/br> 門帶上,夏秋還沒走兩步路。 陳父開口質問:“昨晚不回家就是跟這個丫頭混在一起?” “昨晚沒不回家?!焙沃煜聵窍词?,頓了頓說:“你隨便坐吧?!?/br> “你這是什么態度?!平時我看你大了不干涉你,可不是由著你不管!” 何知渺站定,懶得轉身,冷冷地暗諷:“那我是長大挺久了?!?/br> 陳父氣結,追上前掰過他的肩膀,“我們今天心平氣和地聊聊吧?!?/br> 一樓門面里,不開燈只開窗的話,光線顯得有些暗。 何知渺泡了一壺從水木茶莊帶回來的上好普洱,他知道陳老師好茶,特意替他挑的。 昨天回家跟陳若愚的家人打了個照面,心里不痛快,才沒拿出手。 沒想到,這第一杯到底還是給陳老師喝上了。 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陳老師皺著眉品茶,嘴里不苦,心里卻有蠶蟲在咬。 反倒是何知渺神色淡定,與往常沒什么不同,坦坦蕩蕩的態度很分明。 “你都想好了嗎?”陳老師眼鏡倚在鼻梁骨下,透過鏡片模糊地看他。 何知渺沉吟,“嗯,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大家?!?/br> “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打小你心思就多,又沉?!?/br> “是嗎?我以為你從來沒留意過我?!?/br> 陳父聞言心頭一緊,“你這是在怨我?!?/br> “沒?!焙沃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