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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跟聞聲從客廳走出來的陳老師,面面相覷。都沒開口說話,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夏秋的腰被禁錮住,近乎是被何知渺拎著下樓的。 下了一層樓,人就被何知渺背抵門上。 夏秋著急,壓低著聲音罵咧道:“你瘋了!他下來了!” “他下不下來我都不會松開你?!?/br> “何知渺你——” 何知渺看紅了眼,纏上夏秋的唇,用力摩挲、舔舐,夏秋越是伸手推他,他就含得更深、更重。 “唔——”當何知渺咬到她嘴角時,夏秋才得空呼吸兩口 冰涼的空氣,“萬一有人……開門……” 支吾聲都被何知渺吃進嘴里,夏秋背上抵著別人家的門,指甲抓到門板的聲音都更讓她緊繃。 何知渺松開嘴,手指還在她身上游走。露出來的地方有涼風劃過,凍得她直往何知渺懷里縮。 羽絨服裹在夏秋身上,胸上的朱砂豆被熟悉的力道和溫度揉捏著,酥酥麻麻直戳到夏秋心底。 夏秋仰頭鼻子碰了碰他的下巴,笑話說:“跟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一樣,在人家門口猴急也不嫌丟人?!?/br> 何知渺手上一捏,夏秋吃痛,從羽絨服了抽手打他。 “我本來就沒碰過其他女人?!?/br> “真的?”夏秋故意找茬,說:“誰知道你以前愛過誰?!?/br> 何知渺被逗笑,大手包住整個柔軟,手心發燙,俯在夏秋耳邊吃熱風,說:“亂吃醋?!?/br> “切,真自戀啊你,誰吃醋了!“夏秋輕哼。 何知渺手指消停了,抽出手來老實抱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我愛你這件事,絕不會只用嘴說?!?/br> 夏秋笑,嬌嗔道:“連說都不說,還想靠什么?” 何知渺打橫抱起身上暖暖的夏秋,沉吟:“做?!?/br> . 冬天晝夜短,天卻亮得早。 無論什么季節,南枝的早晨都是熱鬧的,生機和生計全都傾在寒暄問好的一碗熱湯面里。 空調還沒關,夏秋醒了,嗓子眼干得冒火星。身上也是干的,頸后纏著長發,捂得耳后都是汗涔涔的。 迷糊間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水,冰涼涼一大口下肚。 人都清醒了些,發覺腰酸,精神倒是不錯。 何知渺推門而入,端來糯香的糖粥放下,“醒了?” “嗯呢?!毕那镉窒肷焓帜盟?,被何知渺接過。 “先穿衣服,粥一會兒就涼了?!?/br> 何知渺背身關空調,回頭卻見夏秋呆坐著,毫無動靜。 “有起床氣的小朋友,要不要叔叔幫你穿?” 原是玩笑話,夏秋臉上卻繃不住了,笑著朝他張開雙臂,撒嬌道:“叔叔幫我穿嘛,我胳膊酸?!?/br> 何知渺:“……” 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早上何知渺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調.戲了! 他伸手撈過去,夏秋嚇得往被子里躲,扭著身子被何知渺圈住腰,可憐兮兮的喊救命。 剛打過哈欠,眼睛還是迷蒙的,霧了一層水汽。 映得夏秋的眸子格外清亮,像一泓碧水,盈盈而動。 何知渺輕啄她的臉,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感觸,一時有了歸屬感,心底的空洞和曾經的不屈都被治愈。 這時候,夏秋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她走了,他將陷入無盡的黑暗,越陷越深越沉,永無天日。 她是他的命,是割舍便是自傷的命運。 . 午后,夏秋隨何知渺去琴湖掃墓。 天氣大好,太陽照得人頭頂發熱,夏秋穿了身大衣。 淺灰色的,跟何知渺的黑羽絨服很搭色。 陳若愚的mama和他自己的mama,何知渺都一視同仁。買次掃墓,都帶兩束香檳色玫瑰花。 一束放在陳mama墓前,一束放在自己mama的碑上。 往日他都是獨自一個人來,滿滿心事卻無從開口,連對著已然逝去安樂的親人,何知渺仍然選擇報喜不報憂,嘴里念叨的都是家里的瑣事,趣事。 這次多了夏秋,她乖巧的站在何知渺身側,牽他的手。 令何知渺沒想到的是,夏秋包里帶了顏料和畫筆,先前他不過隨口一提,沒想到夏秋竟然就記下了。 夏秋調好紅色顏料,遞過去:“你是兒子,你來描?!?/br> 何知渺mama的墓碑舊了,風吹雨打立于琴湖邊,加上拆遷導致的灰塵彌漫,碑上刻字的顏色基本都褪了。 何知渺動容,握著她的手說:“你是兒媳婦,一起來?!?/br> 夏秋聞言而笑,不作聲時紅了臉。 大手包裹小手,執同一支畫筆,點紅描色。 陽光不銹,所以的記憶無論好壞,都會被穿行四季的歲月流水所侵蝕,變得分崩離析,難以拼湊。 唯一不變的,永不褪色的,大概就是這窄窄的墓地。 夏秋說不清這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暖進了心里。 她告訴自己,今天是丑媳婦兒見公婆的日子,應銘記。 也是在那一刻,她發覺何知渺其實就是個孩子—— 他是個專注的人,也是個喜歡專注的人。 習慣將一件不錯的事做到極致,即是他對生活的浪漫,對自己的溫存。以手抵心,不想爭做弄潮兒。 只想對物是人非的景色保持頓感,在人潮里患著還懂少年氣,白襯衣,還敢提夢想和情懷的不適癥。 風吹過,鳥無痕,徒留振翅之聲。 夏秋眼睛滑過一滴淚,悄悄鎖在了何知渺的懷里。 15 按照原定的翹課計劃,元旦第三天夏秋就坐上了回洛北的動車。 倒不是她急著回校,只是何知渺和外婆一直敦促耳邊,她實在有些耐不住。 就連車票,也是何知渺替她買好的。 從南枝走,先坐火車到清梨,不必出站,再轉高鐵回洛北。 算下來,比從荔灣坐動車直達洛北省時。 關鍵是,夏秋一個人到學校的時間不至于太晚。 知道夏秋不讓人送,不愛分別的蕭瑟氣氛,何知渺自然也不勉強。 翌日清晨,何知渺替她整理好背包,走到窗前。 從背后摟住發呆的夏秋,笑說:“車站我也不去送了,怕看你哭?!?/br> “才不會為你哭,上次你走后我都該哭夠了?!?/br> “小傻子?!焙沃礻^她的臉,“我要跟你在一起的決心,既能頂天,也能立地?!?/br> 夏秋一時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她反悔了,什么原則頃刻都崩塌成灰。 她不想走,也不該趕著回來。兩種痛揪在,連號脈都不知道號哪里好。 夏秋暗自吸了口氣,“我走了,你不送我也好,我最近哭得多?!?/br> 何知渺無奈的笑笑,“丫頭,你就是成心讓我心里難受?!?/br> “我沒呢,我要是成心讓你難受,我就說……我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