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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明明白白的了解到對方所帶給自己的附加值?!?/br> 何知渺彎了彎嘴角,他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熟悉又驕傲的成于思了,由衷的說:“這個附加值,無論是感情還是因為感情所帶來的利益值,都是期待已久的產出,或是遠超預期的歡愉?!?/br> “bingo!”成于思打了個響指,“我們似乎更適合當拍檔,哈哈哈。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妨再說你畢業被誣陷抄襲的事?!?/br> “沒銘子說的那樣,我當時被你似有若無的拒絕,一氣之下才跟你老師出去喝酒、飆車,那種事是自然而然,順帶幫你求情而已?!迸潞沃觳恍?,她特意補了句:“按我的性格,賠本的投資栽你這一次就該夠了?!?/br> 何知渺聞言輕哼一聲,仿佛回到兩個人的年少,他伸手扯了扯于思的頭發,玩笑的說:“能跟你這樣的人當一輩子的好友,是我的榮幸?!?/br> “那可不,你這人啊,除了眼瞎……哈哈還真的不錯?!庇谒紲蕚潼c煙,想到成母會不高興,又丟到桌上,笑意消失在嘴角,說:“你今天見到聞琛了?” 何知渺的神色也有些恍惚,點頭道:“見他好像都沒好事,一次比一次糟糕?!?/br> 成于思噗嗤笑出聲,她知道何知渺指的是什么。聞琛是南枝最年輕的法官,第一次結識緣于何知渺母親逝世后的保險費賠償訴訟,第二次是街頭混混對陳若愚造成的故意傷害,第三次,就是今天。 又是破事一件,惱得人頭疼。 “他以前追過我你知道的吧,我十六歲的時候?!背捎谒汲皯敉馓筋^,見林慧他們上樓來了,長話短說道:“我求他幫的我,你知道這么個事就行,別多問?!?/br> 頓了幾秒,說:“我覺得換十二年有期,值了。他什么都不圖,但我也沒別的能給,再看看吧,或許是真遇到貴人了。以前不懂事?!?/br> 何知渺沉著眸子看她,身體輕盈像是隨時要劃出窗,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最后只得拍拍于思的肩,寬慰道:“我以為十幾歲最糟糕,原來……” “原來都他媽糟心,沒一天好日子哈哈?!庇谒冀釉?,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得了,事情都過去了。今天話講到這份兒上,我們倆也不欠誰?!?/br> “找夏秋去吧,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庇谒嫁揶?。 門鈴響起,成母連聲答道,何知渺笑著去開門,走兩步還不忘回頭扯一句:“我早就想好去找她了,還用你說?!?/br> 兩人會心一笑,映著暖光心頭盈盈,窗外冬雪悄然而至。 落雪了,大抵還是好運來。 [正文 第32章 洛北(12)] “哥!哥!林慧生了,我、我們要當爹!” 銘子電話來得急,屏幕抖亮的光直刺眼眸。何知渺睡得沉,半瞇著眼撐起額頭,被乍起的歡呼戳得耳膜疼。 頭上一蒙,半晌何知渺才笑說:“恭喜啊,還是你小子有福!” 何知渺掀開半搭在身上的被子,耐心聽銘子東一句西一句的歡喜,連醫院走廊里的空蕩回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輕笑道:“滿嘴都是你家寶貝女兒,也不問問林慧身體怎么樣了?!?/br> “誒,問了、問了!我倆爸媽都在,正忙前忙后照顧著呢,高興壞了?!?/br> “平安健康就好,銘子,我替你高興?!?/br> 話音剛落,銘子感慨:“哥,我他媽做夢也沒想到,有孩子的感覺是這樣的?!?/br> “我抱她,整顆心都是拎著的!她小嘴巴、小眼睛都特別好看,像林慧。我手指一碰她的小臉,她還會皺眉!” 說到后來,銘子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帶著些哽咽,銘子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抱著女兒,我頭一回覺得自己沒那么糟糕,真的?!?/br> “從小我就跟著你屁股后頭轉,不聰明,也沒大出息,林慧這些年跟著我也沒過幾天好日子?!?/br> “銘子?!焙沃炻犕晷念^一動,嘴里苦,頓了好半天才說:“我們誰也比不了你?!?/br> 就沖你已經是一位父親,你的生命有限,卻總有人會替你看更好的風景。 何知渺思忖,每個人來這世上走一遭,撕心裂肺喊苦哭著降臨人世。 卻都是一樣安靜甚至死寂的走,再多人守候在側,也不過是張嘴無聲的猙獰表情。 將死之人,念了一輩子的人求不得,守了一世的事情也終究帶不走。 就連親人痛徹心扉的眼淚,怕是也落不到自己的墳頭前。 只有活過是真的,生生不息是真的。 誰都盼著,當我們都被世界遺忘時,還有孩子在經歷著我們奢望的人生。 何知渺走到窗前,拉開一小口窗簾,透著路燈向外看。天空澄明,新年的雪悄然而至。 雪花紛紛,往南一路飄過,是吉兆吧。 這孩子的呱呱墜地,是新年的第一個喜訊。 真好。 何知渺問:“這孩子起名了嗎?” “閨女新年生的,起名圖簡單,可能叫王一新?!?/br> “煥然一新,寓意好?!焙沃炷?。 王銘聞言,扒拉了幾下他那頭板寸,說:“哥,你是孩子大伯,你給取一個好聽的?!?/br> “不成,你和林慧的寶貝女兒,得你們來?!?/br> “得了,我們哥倆扯這些干嘛,林慧先前就嫌‘一新’太土?!?/br> 銘子說得誠懇,“再說,你給起名,那是我閨女的福氣?!?/br> 何知渺沉吟一聲,伸手任由冷風穿過心房,雪一片一片落。 不遠處空地遲疑了幾秒的煙花,還是燦烈燃起。 紅光散亮,黃綠藍相接,再交合匯成一朵傘狀的花苞。 何知渺的聲音隨著飄雪而落,“就映雪吧?!?/br> 映雪時分,有南風來,一生喜樂無憂。 . 新年的鐘聲遍地敲響,荔灣和洛北一樣熱鬧。 尤其是不約而同下起的雪,點在游人心頭之上。 為今夜添了一絲浪漫,一分不舍。 夏秋坐的是高鐵,光出洛北的三站路就已經熬了近三個鐘頭。 到荔灣已是盛宴過后,人潮散盡,煙花炸散留下的廢“花”孤獨的飄在地上。 隨風打著低低的旋兒,火紅色殘屑和茫茫黑夜共吟長夜空蕩。 原本四個半小時的車程被硬生生拉扯,夏秋背著越走越重的包挪到荔灣汽車站時,空無一人。 明知汽車站營業時間,她還是不死心似的眼巴巴走過來了。 也不知是歸心似箭,還是跟刮獎同理—— 刮到“謝謝”都不肯松手,非要看到“惠顧”才假裝灑脫。 夏天早已逝去,卻偏要在路過綠蔭時感慨一句—— 秋殺是才是夏蟬的歸宿。 多可笑。 不過到底是回家路上,夏秋心里的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