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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枝鎮的監控只是按照政府要求裝的,估計壓根就沒開過。 某天下午,學校安排高考體檢。 男生積極,恨不得早點體檢完、好趁女生沒回去前打會兒球。夏秋慢悠悠排著隊,也不著急前面的隊伍太長,神色也稍顯困倦。 陳若愚昨晚想了一宿,早就打定主意,上前拉著夏秋就往外走,扯下她手里的體檢表丟給丁知敏:“高考完了請你看電影啊,謝了?!?/br> 夏秋先是一愣,想掙開手時已經到了門外。她面露慍色,說:“你干嘛呀?” “帶你去找兇手!” 夏秋原是有些氣他魯莽、不經過大腦的行為,卻被這句話逗笑了:“還兇手,搞得像誰殺人放火了一樣?!?/br> “誰對你做這種缺德事,誰就跟殺人放火了一樣惡劣!” 夏秋只是笑笑,也不想阻攔他的好意,抬手看表,說道:“已經出來了,就隨你去找找看吧?!?/br> “走!這就對了!我昨天特意去問了我哥,他說夜里進學??隙ㄊ且议T衛大爺開門的,童老師找他,他肯定不說實話,怕掉了這口飯吃?!?/br> 夏秋默默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問道:“那我們怎么辦呢?大爺也不一定就愿意告訴我們啊?!?/br> “嘿嘿?!标惾粲蘖系剿龝@么問,就像昨晚他問何知渺那般的疑惑神情一樣,慌忙從包里掏出幾包煙:“看這個!我哥說,只要我們給他幾包煙,再保證只是隨便問問、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就好了,老頭子很容易哄的?!?/br> 陳若愚說得眉飛色舞,一臉篤信,好像已經事成了般。相比在夏秋面前假意顯擺自己的聰明才智,陳若愚更樂意讓別人知道,他有個無所不能的哥哥。 對,在他印象里,無所不能的哥哥。 [正文 第6章 南枝(06)] 南枝(06) 午后陽光慵懶,夏秋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感覺自己腳步軟綿綿的,頭也有些渾。怕是這幾天空氣濕熱,她有些著涼了的緣故。 陳若愚在前面帶路,兩人一前一后隔得不遠。當夏秋看到路邊賣糖花的老手藝人時,猛的想起一件怪事來,她叫停陳若愚:“我想起一件事了,沒跟童老師說?!?/br> “什么事?重要么?” 夏秋神情專注,嘖了一聲:“其實那天早上,除了黑板上有罵我的那些字,我桌兜里還塞了一個小盒子?!?/br> “盒子?呵,這是打你一巴掌還給個甜棗兒??!” 夏秋默默點頭:“還真是,里面裝了一條銀制的麋鹿項鏈,這人……還挺了解我?!?/br> “你喜歡麋鹿?”陳若愚笑開,敞開校服、挺了挺身子:“看吧!我這毛衣上印的就是鹿,不過是——長頸鹿,反正跟你喜歡的麋鹿也是一家子,要不我脫了送你?” 夏秋彎了彎嘴角,白他一眼,好言道:“別鬧了,咱們先去大爺那探探口實,我總覺得這事大爺是知道的,不然她也進不去啊?!?/br> “嘿,我哥昨兒也是這么跟我說的!你們倆倒是想一塊兒去了!”陳若愚邊走邊將校服脫了,完全露出胸前土黃色鹿身、紅色鹿角的毛衣,“就我們學校那后門,雜草亂生像墳頭,也沒個人處理,鐵門高得都能把鬼嚇死!” “放在平時,我們上完晚自習就該九點半多了,還有不少同學會留下繼續復習,分不清誰是最后離開教室的。但是,前幾天我們放假?!?/br> “加上平時我們班總有同學早早到教室背書,童老師就把開門的活兒給免了,鑰匙藏在門梁上,女孩子跳起來也能夠得著。誰最先到,誰開門?!?/br> “所以——”夏秋嘆了口氣,沒了頭緒。 “所以只要大爺肯開口就知道是誰了!”陳若愚被夏秋一語道破,急著推了推她的胳膊:“走走走!我們趕緊趁大伙沒體檢完,找大爺問個清楚!” 摸清了些方向,他們倆心情都比之前晴朗多了。陳若愚一到校門口就雀躍著跑進傳達室里,嬉皮笑臉的對大爺說:“大爺!今個天氣真好,你該出去曬曬太陽!” 大爺扶正眼鏡,困倦的雙眼還沒完全睜開,就啞著嗓子問:“你這臭小子怎么又來鬧我?總有一天我這個破飯碗得給你摔碎了!” “您老要是覺得我跟瘟神似的,把知道的告訴我不就完了,到時候我保證給您老滾得遠遠的?!标惾粲逈_門外呆站著的夏秋使了個眼色,指了指大爺說:“這就是為我們學校無私奉獻幾十年的門衛大爺,他平時待人可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大爺好好說?!?/br> 大爺聽得心里高興,卻還是笑著瞪了陳若愚一眼,罵道:“你這臭小子凈給我戴高帽子!” “大爺,我是七班的夏秋,真的有事要麻煩你?!毕那镎f得誠懇,站得直挺挺不說,就連手都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可大爺一聽是七班的學生,就立刻想起童老師前幾天怒目責怪他私自半夜放外人進學校,影響高三學生心態的事,有些失神的伸手摸煙,厚重的眼鏡又塌了下來。 “大爺來!我這有!”陳若愚同他哥哥一眼眼尖,搶先大爺掏出了煙,遞到大爺嘴邊:“我知道大爺就好這口,特意給挑的,味兒大的?!?/br> 大爺繞開厚鏡片,翻著眼看他,僵持幾秒才接了下來。陳若愚喜形于色,從包里拿出其他幾包煙,兀自抽開大爺的抽屜,悉數丟了進去。 “誒!你這可不行!”大爺拿下煙,急忙伸手攔他,卻被陳若愚整個身子給擋住,大爺著急卻摸不著他身后的桌子:“不能胡鬧!這要是給學校知道了……” “您老大可放心,等學校知道了,你我都不一定活在這世上了,還缺這碗辛苦飯么?” “你這孩子——”大爺搖頭,卻面色和善。 夏秋意會,趕緊走上前小心的問:“大爺您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吧?我們也沒想追究,就是心里悶著這事,不安生。沒法好好復習?!?/br> “誒,怪我,怪我?!贝鬆敶贮S的手指間夾著煙,銀色煙灰隨著食指的輕輕用力而紛落地面,他說:“那晚確實有兩個姑娘來找我,也就十點多,說是落了書在教室。我一看時間也不晚,就放她們進去了?!?/br> “誰知道會惹出這么多事……” “兩個?”夏秋訝然,繼續問:“那大爺還記得那兩個人的長相嗎?大概的就行,身高啊,明顯特征什么的?!?/br> 大爺蹙眉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就記得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姑娘,眉目長得挺好看的,就是那頭紅色的頭發我看不慣,短得不得了,看著不像是好學生?!?/br> “你說什么???紅色短發?”夏秋激動得叫出聲。 “是啊,通紅通紅的那種?!贝鬆斢植[著眼想了會兒,“她后面跟著的那個小姑娘我就沒什么印象了,穿著校服,個子不高。就是她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