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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 “他不是整日的亂跑嗎,又有哪個人能摸著他的行蹤?”一個夫人提起他,臉上卻是帶了嫌棄,“一個好好的王爺,整日里正事不做,竟跟一幫小子廝混在一起,干些偷雞摸狗的混事兒,真可惜了那副極好的皮相?!?/br> “這話可不能亂說。畢竟是皇上的弟弟,哪能容得我們胡說什么?” “話雖如此,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件事兒,你們可知道?”之前的夫人又開口了,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才道:“尚書府的王大人新得了一名美妾,第二天卻被人發現到了他兒子的床上?!?/br> 有些不知情的馬上驚呼起來,卻也有知道的,“他們府里最近正因為這件事鬧的家宅不寧呢!” 夫人點點頭繼續,“這事兒說來也怪,可我聽說,那個妾室是被陸小王爺差了人弄過去的。他手下武功高強,倒也沒人發現。那王大人的兒子沒見過這個新人,見她美貌,竟也稀里糊涂睡了過去!” 眾人一陣唏噓,又有人問:“陸小王爺為何要這么做?” 那夫人撇了撇嘴,“被寵壞了,無聊而已,他做過的糊涂事兒又不止這一宗?!?/br> 原本對陸小王爺有些心思的夫人們也打消了心思,直嘆可惜了。 阮寧打量了一番那個集中炮火攻擊陸小王爺的夫人,見她只是帶著興奮勁兒的八卦,絲毫沒有受害人的忿恨,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光聽話不聽音,她還以為這位夫人是被那位陸小王爺害了,轉行當了他的專業黑呢…… 原來只是一個八卦專業戶。 轉頭阮寧卻是對這個傳說中的陸小王爺起了一絲興趣,這些古人一個賽一個的呆板,沒想到竟有這般有趣的人,聽來皮相是不錯的。 她忽然想起那夜的白衣少年,隨即搖了搖頭,這群夫人說的明明就是一個混世魔王,那個少年光彩非凡,看來也是聰慧明理之人,怎么會是一個人? 第65章 1管三撫摸服務器找客服君呦2放棄盜文網投奔作者大大的懷抱 又翻了幾回,把里面寫的大字撿出來放在一邊,祖父布置下的課業一張不缺,字跡漂亮工整,他便松了眉頭。又將那一沓摸不著頭緒的宣紙對齊抖了抖,竟掉落出來一張印制精美的花箋,他拾起一瞧,看清上面狗爬似的兩排字,沉默良久,緩緩將它折起來夾到了書里。 夜已深了,外面明月高懸,灑落一層清輝,他雙手交疊在腹前,睜著眼睛很長時間,到底沒睡著。良久,胡亂披了衣服起身,點了燭火,伏在案前研了墨,又拿出夾在書本里的花箋,照著上面的字跡寫了篇文章。 第二日早起,范先生還沒到,阮正軒正收拾著書本,忽見范景同走了過來,他不由疑惑,這個哥哥總是清冷疏離,平日連話也不愿同人多說,找他難道有什么事?又想到平時的課業都是交由他批正的…… 難不成昨天的課業出了問題? 他一個激靈,直直盯著范景同,眼瞅著他走過來。 “正軒?!彼f著將一張紙放到他桌子上,“你且看看,這個筆跡你可認得?” 阮正軒瞧了一眼,心下松了口氣,“這么難看的字,不是我的……咦?”他又有些遲疑,喃喃道:“我好像只見jiejie寫過這么……的字?!?/br> 他抬頭看過去,范景同已然木了一張俊臉,只是無話,將桌上的宣紙拿走,轉身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跟他說了句,“課業做的不錯?!?/br> 阮正軒撓了撓腦門,覺得莫名其妙,好奇道:“范哥哥,你問我這個做什么?這張字你是從哪兒得的?” “書童寫的,我看不懂,就想看看別人能不能看懂?!?/br> “這樣啊……難看是難看了點,還是能認出來的?!比钫幫榈乜戳搜鄯毒巴?,沒想到他的書童這么沒文化。 范景同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坐在自己書桌前,將那張字跡丑陋的文章打量了半天,眼里溢出莫名的情緒來,又慢慢把它揉作一團塞進了書桌里。 今日祖父講的同往常也沒什么不同,可他就是聽不下去,腦子里混亂似一團漿糊。 “范景同!”范樂賢蒼老卻亮堂的聲音響起。 范景同屏住呼吸,又釋然一般,慢慢起身。他一身落拓青衫,長身鶴立,雙眸微垂,薄唇緊抿,叫人看不出情緒來。 范樂賢疑惑,他這個孫子向來在課堂上專注嚴謹,今日這倒不知怎么了。他從進門起,就瞧出了他的不對勁兒,不是往日疏離的沉默,倒像是……失了三魂七魄。 “上課走神,應當知道規矩,散學了再將今日講的內容抄十遍,明日拿來交給我?!?/br> “是?!彼昧藭救ズ竺嬲局?,神情恢復淡漠,再無多言。 范樂賢輕嘆一聲,繼續講課。許是早早沒了雙親,孫子總是不茍言笑,心思深沉地連自己這個祖父也看不透。就像剛剛,便是看出他有什么不對,一瞬也將自己的情緒隱沒了,讓人猜不出首尾。 是夜,范景同坐在燭火昏暗的書桌前,一遍遍抄錄著祖父白天講的內容。抄完收好了,又神色莫名,猶豫良久,終于將書里夾著的花箋拿出來,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兩排字,是義山的詩——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 阮府里一年分春秋兩季收兩次租子,下面十幾個莊子,每次統共能收到大約七千兩銀子。 這日趕上秋天交租子的時節,莊頭已領齊了各莊要上繳的銀子,趕上安國公府尋管家夫人。 第一次統計大宗銀錢,黃秋月也不敢含糊,細細將往日每年兩宗收的租子算了,發現今年竟多出大幾百兩銀錢,不由疑惑,“今年這是收成好了?怎的多出這么多,足足頂上一個莊子的了……便是收成好也不能……” “回夫人的話?!鼻f頭見她只瞥了一眼,就算出總賬,不敢馬虎,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今年保定的莊子也將銀錢交上來了,是以多了這么些?!?/br> “哦?”黃秋月捏起茶蓋子,“這是怎么話說的,以前保定莊子沒交過租?” 見她如此,莊頭便知道這位夫人剛掌了家,許是對一些事務沒摸清楚,便解釋道:“您不知道,前些年頭兒老太爺剛去的那會兒,有個叫香姨娘的,被老太太打發到保定莊子上去了。那香老姨娘是個不省事兒的,到那兒拿足了主子的派頭,將銀錢攥在自己手里。那會兒是我爹管事兒,專程去問了老太太,她看在二爺的面子上沒收這幾百兩,索性由她去了。只如今不知怎么又把銀錢交來了?!?/br> 黃秋月緩緩點頭,“原來如此……許是年齡到了,也開始吃齋念佛不折騰了?!庇置蛄丝诓?,“我剛來不久,府里的情況知道些,早前的卻不甚明了,今日也多虧你給我講解了這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