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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似的從一群小姐中間鉆了出去。 呼,直到拐了彎,看不見那群姑娘的身影,阮寧才喘了口氣,幸虧她年齡小,對她們來說沒有殺傷力,否則今天,怕又是另一種如狼似虎了。 阮寧又看了看衣服頭發凌亂的軒哥兒,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換來小軒哥兒的白眼一枚。 打發了軒哥兒去找來福,她則準備去尋祖母。 祖母她們正在一個涼亭里坐著,亭里除了各房主母,還有許多其他府里的夫人,不過阮母身份最為尊貴,被讓到了在居中的位置,旁邊也坐著幾個奶奶輩兒的人物。 這樣的場合阮寧是不怕的,夫人們話題的中心永遠都是待嫁的小姐們,不怕繞到她身上來。 果然,阮寧湊到阮母旁邊,只聽得夫人們夸贊了幾句,便把話題從她身上挪開了。 顯然話題正集中在其中一位夫人身上,不對,是這位夫人的兒子。 “聽說令郎前些日子做了篇文章,文采斐然,精彩絕倫,可是讓內閣的大臣們都贊不絕口呢!” 例如這樣的夸贊不絕于耳。 阮寧嗑著瓜子吃著點心,默不作聲地豐富著自己的詞匯庫。前世留下來的職業病,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來了新地方,自然也得學好他們的說話方式。 有幾個夫人夸了她家的兒子,阮寧只看到她臉上掩不住的得意之色,還不時捂著嘴笑著,邊道哪里哪里。等又一個夫人開口了,她也才開了口,語氣親熱,“聽聞貴府的小姐也是姿容無雙,女紅難得的好呢!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識一二?” 二人便如此一來二去地寒暄起來。 剛才說話的夫人們撇了嘴,知道二人這是想要定下終身了,便意興闌珊,不再同她搭話,又換了個話題。 “聽說陸小王爺也來了,可有人看見他?” “他不是整日的亂跑嗎,又有哪個人能摸著他的行蹤?”一個夫人提起他,臉上卻是帶了嫌棄,“一個好好的王爺,整日里正事不做,竟跟一幫小子廝混在一起,干些偷雞摸狗的混事兒,真可惜了那副極好的皮相?!?/br> “這話可不能亂說。畢竟是皇上的弟弟,哪能容得我們胡說什么?” “話雖如此,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件事兒,你們可知道?”之前的夫人又開口了,見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才道:“尚書府的王大人新得了一名美妾,第二天卻被人發現到了他兒子的床上?!?/br> 有些不知情的馬上驚呼起來,卻也有知道的,“他們府里最近正因為這件事鬧的家宅不寧呢!” 夫人點點頭繼續,“這事兒說來也怪,可我聽說,那個妾室是被陸小王爺差了人弄過去的。他手下武功高強,倒也沒人發現。那王大人的兒子沒見過這個新人,見她美貌,竟也稀里糊涂睡了過去!” 眾人一陣唏噓,又有人問:“陸小王爺為何要這么做?” 那夫人撇了撇嘴,“被寵壞了,無聊而已,他做過的糊涂事兒又不止這一宗?!?/br> 原本對陸小王爺有些心思的夫人們也打消了心思,直嘆可惜了。 阮寧打量了一番那個集中炮火攻擊陸小王爺的夫人,見她只是帶著興奮勁兒的八卦,絲毫沒有受害人的忿恨,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光聽話不聽音,她還以為這位夫人是被那位陸小王爺害了,轉行當了他的專業黑呢…… 原來只是一個八卦專業戶。 轉頭阮寧卻是對這個傳說中的陸小王爺起了一絲興趣,這些古人一個賽一個的呆板,沒想到竟有這般有趣的人,聽來皮相是不錯的。 她忽然想起那夜的白衣少年,隨即搖了搖頭,這群夫人說的明明就是一個混世魔王,那個少年光彩非凡,看來也是聰慧明理之人,怎么會是一個人? 她又聽了一會兒,方知除了剛才她們提到的陸小王爺,這寺里現在還有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太常寺卿家的公子…… 阮寧忍不住想,那個少年呢?他是誰? 想來他這般絕色的人物,也該是被夫人們津津樂道的,可阮寧歪著腦袋聽了半天,竟也沒聽出個分明。 第10章 好戲 眾人正說笑間,亭外忽然一片嘈雜,伴著一群少年說笑的聲音,隨即一個丫鬟跑進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園子入口處幾個少年簇擁著過來,一個個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學無術。 為首的少年穿著月白色的衣袍,鳳眼微挑,鼻梁高挺,此刻正拿著一把扇子搖著,寒春料峭的天兒竟也不嫌冷,唇角帶著一抹壞笑,十足的紈绔模樣。 阮寧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立馬呆愣在當場,這個不就是昨晚的少年? 只是……氣質著實相差太遠了些,難道他有個胞兄不成? 少年領著幾個小弟來到亭前,掃過眾人,看見阮寧時頓了頓,又看向阮母,“阮老夫人好,在這兒碰見真是湊巧了?!?/br> 阮母點點頭笑道:“巧啊,許多年沒見,你倒是這么大了?!?/br> 阮母是開國皇帝親封的誥命,便是當今圣上也對她以禮相待,是以頗受人尊崇。 阮寧確信他是昨晚的少年無疑了。 旁邊兩個夫人對著少年竊竊私語,恰好被她聽見,原來他就是陸小王爺,陸澤?可昨晚看他,分明沒有半點世家子弟的紈绔無能。既然如此,難道是裝的? 這么一想,阮寧就對他更有了幾分興趣,在一旁看著他想干什么。 陸澤拱手對眾人行了個禮,又有幾個夫人低語,“……看起來是個挺好的后生,長得又這般俊俏,潘安衛階也不過如此,哪里像別人說的那樣?”眾夫人紛紛表示同意。 “我今日同幾位好友去后山打獵,不巧挖到了點東西,各位夫人可想一觀?”陸澤笑道。 這話一出,夫人們面面相覷,后山,難道挖到了什么寶貝不成?不由產生了幾分興味,表示同意。阮寧卻是忽然想起昨晚的那對男女,她看著陸澤,瞪大了眼,不會吧? 她偷偷打量著亭子里夫人們的神色,有張氏這般急性子的,也有秦氏這般含蓄的,都興趣滿滿地看著他們,唯有一個年輕些的夫人,卻是神色恍惚,面上一抹酥紅,目光沒落在實處,明顯沒被陸澤的話吸引。 等吊足了夫人們的胃口,陸澤一拍手,后面一個少年拿出了個包裹扔在地上,用劍挑開—— 卻是一件殘破的女子衣袍,用料講究,刺繡華美,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能穿的。破的也很有特點,一看就是經過某種不可言說的手法被撕裂的。 果然…… 阮寧看向陸澤,他正笑得惡劣,見她看過來,還對她眨了眨眼。 阮寧又下意識地看向那個年輕夫人,她還在恍惚著,兀自莫名淺笑。 此時亭內已然炸了鍋,夫人們竊竊私語,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