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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發后,她收到了赫斯無情的一個巴掌以及他厭惡至極的表情,學院里更是經過討論后,將她勸退。 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只要赫斯能夠給她一份感情。然而他卻自從那天之后,便再未踏進過赫華家大門一步。 以往對她很是喜歡的莫菲利亞夫人也漸漸有了諸多不滿,家族里其他的人對她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 雅安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她如此愛他,如此卑微,只求他對她傾注一點感情,為什么卻要得到如此對待? 她在樹下木椅上希蓉旁邊坐下,輕輕地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又有哪里好,讓赫斯的心中全是你?” 心中的恨毒被壓制,雅安的最后一句話,還是帶有不可忽視的厭惡。 希蓉放下手中的書,覺得有些頭疼。她自認從沒有在面對赫斯時有半分讓人誤會的舉動,卻不知這個雅安為什么總是口口聲聲她故意誘惑了赫斯一般。 她的確曾經收過赫斯送出的孔雀藍發笄,但那時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特殊意義。 那次她為胡老找醫案時,看到首飾盒在旁邊便順手拿到了臥房中。有次早上梳頭,裴縉說要給她扎辮子,然后發現了那枚發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希蓉知道緣由后,哭笑不得地再三保證一定馬上還給赫斯先生。 赫斯接到她退還的發笄時,只是聳肩一笑,兩個人都沒有多余的廢話。 而她在之后更是和赫斯避免單獨相處,除了不可避免的學業問題,沒有過多余的話,希蓉覺得這完全就是普通朋友的相處模式了。 然而這個雅安的指責卻依舊陰魂不散。 希蓉靜默片刻,說道:“我只能說,雅安小姐,愛情不是交易?;蛟S在你看來,付出那么多,而對方不僅不回應還很厭煩是一種可譴責的行為。但是在我看來,更多的錯在緊緊追逐的那一方,既然對方已經明確表示不喜歡這段感情,又何必苦苦相逼?你現在的痛苦,是必然的。你不敢直接問責赫斯先生,唯恐惹他更厭惡,便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我的身上,為你自己樹立道德制高點。呵呵,我覺得你有這種心態,很不可思議?!?/br> 雅安被她戳到痛處,惱怒異常,失控之下便抬起手掌,希蓉在看見她的動作時立即站起身來,聲音中也染上幾分冰冷:“雅安小姐,我也是有底線的,再來惹我,我不介意把你的行為都告訴赫斯先生?!?/br> 希蓉對于總是被她拖進莫名的三角戀中很厭煩。 雅安一下子失了力氣,頹然放下手臂,低頭一副認錯姿態:“請你不要告訴他,他……根本就想不娶我,現在那個女人懷孕,他已經動搖,準備和我離婚了?!?/br> 雅安聲音哽咽,話雖如此說,心里卻明白,那一個懷上他孩子的女人,在他心中也不過有三四分的重量。 她本不必擔心他會為一個懷孕的女人而和她離婚的,但是一向不要私生子的赫華家主和莫菲利亞夫人在看到赫斯根本不會跟她同床后,便有破例讓赫斯離婚娶那個女人進門的意思。 她此來,本是希望沈希蓉能夠勸說一下赫斯的,然而生活中的憤懣委屈,在看到這個神態祥和生活在幸福中的女人時全面爆發。 聽到雅安的話,希蓉先是微愣,看到她臉上代替了厭惡的殷切之色,她立即明白了雅安是什么意思。 皺眉,希蓉搖頭:“我相信,就是國王也無法插手別人的家庭私事?!?/br> …… 把書放回圖書館的儲物柜,希蓉正準備回家,卻猛覺一股惡心頭暈襲上心頭。 一瞬間她就覺得全身無力,忙抓住儲物柜上的拉環才沒有癱倒在地。 旁邊同樣放書的同學見到她這樣,立即過來把人扶住。 希蓉接過好心同學遞過來的水瓶喝了兩口清水,才感覺身上的力氣漸漸恢復。 “感覺好些了嗎?”好心同學問道:“我送你去醫院吧?!?/br> 希蓉依舊覺得身體無力,便點頭道謝:“麻煩你了?!?/br> 好心同學連忙擺手,“你是H國人,又是沈希蓉,舉手之勞的小忙,我當然要幫的?!?/br> 希蓉看著這個膚色黝黑的高大男人,瞬間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這些年來,H國在G、I、K這些發展落后的國家投資額度越來越大,裴氏年前更是無償捐出五百億用于這些地區的貧困兒童資助。 她笑道:“我還是要謝謝的?!?/br> 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聲:“不客氣?!?/br> 路上,希蓉也知道這個男人是兩年前第一個考入皮特的G國人,名叫魯爾吉。 魯爾吉不像她著重點是哲學和文字學,他專注于創作,并不好意思地表示考入皮特之前,他就以亞歷克斯的筆名在D國一家雜志上發表過短篇。 十幾分鐘后他們就到了醫院。 希蓉做過檢查,不過五分鐘,就被醫生面無表情的恭喜弄懵了。 “這位小姐,你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接觸放射性大的電子物品,根據你剛才描述的癥狀來看,你無疑是被輻射到了。幸而是你現在懷孕了,這才及早地就表現出輻射不適,否則幾個月后發現的話,恐怕現今的醫療根本無法給予你什么治療?!?/br> 醫生接下來的這一番話,更是讓希蓉慘白的面色又白上兩分。 她根本不可能接觸什么大放射的電子啊。 想了想,她開口問道:“請問醫生,這種輻射對孩子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嗎?而且,最短接觸這種放射大的電子多久我才會表現出這種癥狀?!?/br> 低頭寫病歷的醫生沉吟片刻,說道:“由于時間短,這種輻射不會對嬰兒有什么危害的。以你本身的體制和如今懷孕的情況來看,只需兩個小時便會有頭暈惡心渾身乏力的癥狀出現。所以你最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貼身物品……” 他沒說完的是,這或許是一場蓄意謀殺。 希蓉想起兩個多小時前接觸過的雅安,以及她明確表示不能幫忙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殺意。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雅安是在什么時候把東西放到她身邊的? 然而此時也不是仔細回想的時候,希蓉道過謝后,拿著病歷走出病房。 魯爾吉就在外面等著,看到她臉色白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