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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眼中的堅定,心口微微觸動,但她盡力鎮靜下來,認真地考慮片刻,說道:“我們恐怕不合適?” 她的這句話一下子讓裴縉想到之前莫名出現在腦海中的話語,這讓他的雙眼驀地發紅。 “為什么?”他平靜地問道,但聲音中還是帶了一絲顫音。他怕,怕聽到曾經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接下來的那一句。 “齊大非偶,想必你也聽說過這句話?!毕H卣f道:“天色不早了,裴總請回吧?!?/br> “只是這個原因嗎?”裴縉問道,希蓉沒有回答。 “你好好考慮一下?!迸峥N握了握拳,終于沒有碰她,而是轉身拿過外套,接著說道:“只要你也,喜歡我,其他的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而我,也會珍惜你,絕對不會因為我們家庭背景的不同,就覺得高你一等?!?/br> 希蓉本該覺得感動和惋惜的,可是她卻覺得有些好笑。怎么一下子就有種求婚的感覺?這個人知道他在說什么嗎? 更可笑的是,喜歡?希蓉覺得她這一輩子都很難完全放開心扉去喜歡一個人,她只是能找個合得來的搭伙過完一生就很滿足了。至于喜歡這種奢侈而又奇妙的東西,她現在這么顆自私的只想自己好過的心可能永遠都不會產生了。 西裝搭在右臂腕中,裴縉緩緩步下樓來。 樓梯間中的靜謐和透過房門隱隱傳來的別家歡笑,襯得這個高大而又帶著幾分低沉的身影更顯蕭瑟。 走出樓房,裴縉依舊一臂搭著西服,一邊慢慢小區門口去。 迎面走來一個穿著羽絨服縮著脖子手提兜零食的年輕人,看到雪地中瀟灑地只穿一件半棉襯衣的人物錯愕不已,在兩人錯過之后,他還不由地回頭看了好幾眼。 “失戀了?”年輕人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 出去吃過晚飯又回到車里等著家主回來的裴十一,一邊和老婆聊著天一邊暗想家主今天晚上不會不走了吧? 待會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如果打得晚了,打擾到家主的好事……裴十一想著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雖然家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這兩天也足夠裴十一揣摩出點什么了。 好像家主還真是看上那個起訴宋玉依的原告了。 裴十一摸著下巴,正想跟老婆說一下家主的八卦,他就看到了寡落地走在冰天雪地中的男人。 裴十一一驚,連忙打開車門下去,幾步走了過去,卻在看到家主的臉色時遲疑地喊了聲:“家主?!?/br> 那句“您怎么了”終究沒敢問出來。 “回去吧?!逼届o冷漠的聲線一如往常,但裴十一卻莫名有點膽寒。 他一邊走在前面去開車門,一邊震驚地想還真有女人有膽子把家主往門外推??? 一般的女人別說有沒有那個膽子,家主若是想潛規則一下她們那還不是一個眼神的事! 裴十一大氣也不敢出地開著車,聽著后座幾分鐘內傳來的連續倒酒聲有些心驚膽戰。 家主后腦勺上可是還有一條三針的傷口呢……但是裴十一沒那個膽子開口勸說。 他知道,家主現在的心情肯定超級差。想想也是,那方面如果不滿足,隨便一個男人都會心情很差的。 裴十一自覺找到了緣由,后面再沒有倒酒聲傳來時,他便道:“家主,那個屬下聽說,媚嫵頂級會館新來了幾個清純的舞娘?!?/br> “十一,這個消息你妻子知道嗎?”裴縉輾轉著指間的酒杯,似乎在研究一件很有價值的東西,語氣淡淡地問道。 裴十一的手一抖,直線行進的轎車有了十幾度的偏斜。 “好好開車”,裴縉語氣冷漠如冰。 裴十一應了聲是,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當轎車駛向直通裴宅的寬闊柏油路時,后座的裴縉問道:“十一,你當初追你妻子時都是怎么做的?” 裴十一先是一愣,隨即不無得意地說道:“我家月兒當時也偷偷喜歡著我呢,我跟她一表白我們就確定關系了啊?!?/br> 得意中的裴十一不知道,他這簡直是妥妥的會心一擊啊。 裴縉突然覺得這個屬下很礙眼。 后知后覺的裴十一反應過來,想了想小心地問道:“家主,您不是想追那個……沈小姐吧?” 而且照這情形看來,還很有可能被拒絕了。裴十一在心中暗暗補充。 “你有什么意見嗎?”裴縉問道。 “不敢”,裴十一忙說道,雖然心中很不看好那個家主看上的女人,但裴十一還沒有那個膽子對家主的事情指手畫腳。 “家主,我覺得您和那位沈小姐認識的方式很不愉快,可能她對您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您不妨給她道個歉,讓她看到您對她的重視,這樣或許就好了?!?/br> 裴十一想了想建議道,那個女人配不上自家家主是一回事,可是家主表白被拒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面子一定得讓家主找回來,至于那個女人不配裴氏主母的地位?這算什么問題,等到時候家主沒了感覺打發走不就得了。 頗有家族榮譽感的裴十一毫無心理負擔地這么想道。 裴縉聽了裴十一的話,覺得這或許也算她拒絕自己的一個原因。對于有用的屬下裴縉向來很寬容,這時便說道:“如果這個方法有用,下個月升你工資?!?/br> “多謝家主”,得到意外之喜的裴十一滿面笑容。不過隨后他就感覺到,家主或許對那個女人是認真的??磥碜约旱牟恍伎墒遣荒茉儆辛?,否則前途不美啊。 裴縉在車上酒喝得有些多,因此走到客廳時腳步還透著些凌亂。 正在翻看一本攝影雜志的裴縈見他進來,便將書合上放到面前的茶幾上。待看到裴縉不穩的腳步時,她不由皺眉道:“我聽曹醫生說你腦袋上有個縫了兩三針的傷口,怎么還在這個時候喝酒?” 裴縉扶著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揉了揉眉心道:“只有幾杯,傷口也不大,沒事?!?/br> 管家方伯端了碗醒酒湯過來,放到他面前,說道:“少爺還是喝點醒酒湯吧,否則明早起來是要頭疼的?!?/br> 裴縉點頭,坐直身子端起醒酒湯連喝了好幾口才放下。 方伯欣慰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裴喻聽仆人說兒子回來了,便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