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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時,裴縉腳步一頓,緩步過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隨手將飯盒放在茶幾上,他打開衣盒,看著被折疊得整整齊齊放在盒中的淡紫色連衣裙,眼中的冷漠似被什么攪動然而稀散。 伸出手指摩挲著絲滑細膩的連衣裙,一個穿著淡紫色連衣裙的希蓉出現在眼前,裴縉微微勾了勾唇。 拿出手機,撥通那個他只看一遍便記在了腦中的電話,裴縉問道:“蓉蓉,你在學校嗎?” 希蓉剛剛鋪好了床正準備去開點水,接到裴縉的電話,她有些奇怪,“我沒在學校?!?/br> 雖然不會主動跟裴縉說自己的事,但她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怎么沒有回學校?”裴縉問道,其實他下午已經讓裴十一去查過,已知道了原因。 “我以后都不在那里讀書了?!毕H貙⒆约罕婚_除的事說的盡量委婉。 好在裴縉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道:“帝都第一私立大學有裴家的股份,而且在古文字專業領域的排行也不錯,你要不要過來這里讀書?” “謝謝你,不過我已經找好學校了?!毕H夭粫邮芡蝗缙鋪淼暮靡?,但卻依然感謝他這份關心。 裴縉從沒有覺得“謝謝你”三個字這么刺耳過,他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聲音卻一如剛才的溫和:“沒關系,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不好解決的事,都可以來找我?!?/br> “不用謝我”,他又緊接著說道。 電話這頭的希蓉將張開的嘴閉了閉,才笑說道:“好。不早了,我要休息了?!?/br> 裴縉沉默一瞬,問道:“我以后能去看你嗎?” 都已準備掛電話的希蓉頓了頓,說道:“可以,不過怎么也要等我安頓好之后?!?/br> 裴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好?!?/br> 掛了電話,他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眼中卻是帶著幾分掠奪氣息的堅定光芒。 即使不擇手段,他也要讓這個女人陪他走完這一生。 而另一邊的希蓉,看著漸漸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回想著裴縉對她的態度,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這人是不是對自己太過照顧了些?可是她有什么是他一個家主需要的嗎? 希蓉忽然想到,在她起訴宋玉依之前,盛世仁醫這部劇很受人們的歡迎,而現在書是她的,他們在沒有和她簽合同之前是不能繼續拍攝的。 可是,裴氏那么大,裴縉他也不至于為了一個的版權這樣照顧她吧。 百思不得其解,希蓉只好將這個疑問放下,洗漱過后便鉆到軟和和的被子中沉沉睡去。 不管目的是什么,別人對她的好她接著,至于該防著的地方她也不會掉以輕心。 而希蓉卻怎么也不會想到,裴縉所有的照顧殷勤都是因為想要得到她。 第二天希蓉早早地便從被窩中爬了起來,一番洗漱整理后就去小區旁的早點鋪子吃了頓早餐。 之后她去搬家公司雇了一輛中小型貨車,不到九點鐘就把學校宿舍中的東西全部拉到了新租的房子中。 所幸臨近期末考,宿舍中的其他三人都去了學校自習室,讓希蓉免了很多被盤問的尷尬。 希蓉讓搬家公司的人幫忙將拉來的東西都堆在了客廳中,也沒有顧得上整理房間,她付了費用之后,又回了學校一趟。待她找到輔導員將所有的手續都辦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于輔導員推著電動車和她一起走出國雅西大門,對她說道:“這事你別有心理壓力,吃一塹長一智,以后走上社會要多長個心眼,千萬不要在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得罪了人?!?/br> 希蓉點頭,于輔導員又道:“至于你的那些助學貸款,盡量在下一年六月份之前還清,不然發款銀行就該收利息了?!?/br> “我會盡快換上的”,希蓉這么說道,并沒有跟輔導員說自己的經濟狀況。 一路講了許多經驗之談,于輔導員堅持帶著希蓉去吃了一頓飯,送她上了公交,才騎著電動車回了學校。 她一個輔導員能為這個無法正常畢業的學生所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而希蓉卻是一回到煜陽小區的房子,便動手整理起房間來。 但是自己的那點東西放到宿舍中看著挺滿當的,放在這個一百五十多平的房間中就不怎么顯了。 沒用一個小時,希蓉就把東西都歸置好了??粗@間租來的房子終于帶上了自己的氣息,她不禁滿足地笑了笑。 看了看表才下午三點多,希蓉便又將自己的衣服都找出來放到洗衣機中洗了洗,后來將房間中原本掛著的窗簾也摘下重新洗過。 這期間她又是拖地板擦窗臺,直忙到了晚上八點多鐘才將房間從里到外都打掃了一邊。 希蓉從沒一下子做過這么大勞動量,房間打掃好之后,她已累得絲毫都不想動彈了,最后只撐著洗洗臉刷刷牙,晚飯都沒吃便睡了過去。 …… 早起,希蓉洗漱好之后,正要梳頭時,聽到了手機上的天氣提示:今天天氣小雪轉中雪,請朋友們出門時做好保暖措施,開車的朋友注意道路安全。 這個提示音讓希蓉的臉色有些糾結,她今天還要出去采購呢。下雪了可不太方便,明明昨天還是一個大晴天呢。 將頭發梳攏,只簡單地在腦后扎成松散的發辮,希蓉對著鏡中閑散的自己笑了笑。 下雪就下雪吧,她早點出門將需要的東西不就行了。 回到臥室將窗簾拉開,果見窗外的天空暗沉沉的,濃重的黑云時散時合,顯然今天的風也不小。 希蓉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那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剛剛還有些糾結的心情一下子變得興沖沖的。 她拿起放在床對面桌子上的手提包,又在客廳中找出昨天放起來的雨傘,便拿著鑰匙出門。 不過門剛一打開,她就被灌了一嘴的冷風,扶著門把的手也被凍得往后一縮。 希蓉暗罵自己大意,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戴手套啊。這么冷的天,回來時再提一兜東西,還不把兩只手都給凍成紅蘿卜啊。 轉回臥室將放在床頭柜中的手套拿出來戴上,希蓉這才提著包出了門。 手套是她在校門口的夜間地攤上買的,紅艷艷的一團上繡著兩朵米黃色的五